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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这一辈子，最艰难的时候是他陪伴的。他不会这样做。”

  秦书淮仰头呼出一口气来：&1dquo;最艰难的时候？”

  他嘲讽出声：&1dquo;你最艰难时刻，是什么时刻？”

  她当赵芃时，是他陪着她。

  她当秦芃时，自打入宫以来，也是他陪着她，有什么艰难时刻，是柳书彦陪着？

  &1dquo;至少，”秦芃咬着牙：&1dquo;我被我母亲掌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从寝殿走出来时，是他&he11ip;&he11ip;”

  &1dquo;是我！”

  秦书淮再也抑制不住，怒吼出声：&1dquo;是我等着你，是我担心你，是我怕那一刻你一个人走不下去，用了他的脸在门口等着你！”

  说着，秦书淮猛地推开门，狂风卷叶而入，秦芃猛然睁眼，看着秦书淮站在门口，面色冷峻。

  &1dquo;秦芃，”秦书淮冷然开口：&1dquo;我装成柳书彦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当真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秦芃说不出话来，她呆呆看着秦书淮，又转头回去看柳书彦。

  柳书彦低头浅笑，脸上全是苦涩。

  秦芃回想着过去。

  是了，她一直很奇怪。

  为什么一开始她明明很喜欢柳书彦，明明柳书彦举手投足都让她觉得心跳加，到后来却只变成了&1dquo;合适”&1dquo;感动”。

  她察觉到的，只是她不愿意去深想。

  她呆呆看着柳书彦，柳书彦瞧着她呆愣的神情，温和道：&1dquo;我说过的，殿下，等你真的喜欢我的时候，我们再谈喜欢。”

  &1dquo;你&he11ip;&he11ip;你骗我&he11ip;&he11ip;”

  秦芃颤抖着开口，慢慢放开捏着柳书彦的手腕。

  柳书彦依旧微笑，眼里带了怜惜。

  &1dquo;是。”

  他果断承认：&1dquo;我骗了你。”

  &1dquo;当年董婉怡死后，为了再见一面董婉怡，我答应秦书淮，日后为他做一件事。那时候我还没喜欢上你，他告诉我，想借我的脸一用。”

  说着，柳书彦闭上眼睛：&1dquo;他将我支开派到北燕，等我回来时，你已经在追求他。”

  &1dquo;你什么时候&he11ip;&he11ip;”秦芃颤抖着，不敢置信询问：&1dquo;你什么时候&he11ip;&he11ip;回来的？”

  &1dquo;你告诉秦书淮如何招魂那一晚，我回来。”

  秦芃看着面前人，脑子有些疼。

  是秦书淮伪装的柳书彦，秦书淮问的招魂。

  也就是当初，秦书淮假扮成柳书彦的目的，就是为了知道如何招魂。

  那些好都是假的，温暖也是假的。

  没有人对她真的好。

  她以为的温暖，都是她以为，而已。

  那天她从大殿里走出来，实际上，果然只有她一个人，孑然一身。

  她颤抖着身子站起来，甚至有些支撑不住自己，柳书彦看着她强撑着站起的模样，一把抓住她。

  秦芃转过头去，看见柳书彦含着眼泪，盯着她。

  &1dquo;可是公主，”他沙哑着开口：&1dquo;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他是真的喜欢，有多喜欢，都是真的。

  所以他拒绝了她最初的追求，因为他知道那份感情不属于自己。

  他以为有时间培养他们的感情，却忘记了一旦欺骗开始，就很难让人相信是真的。

  秦芃没说话，柳书彦颓然而笑：&1dquo;当然，如今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1dquo;你不用太难过，”他抬起手，抚开秦芃脸上的眼泪，神色温柔：&1dquo;你没喜欢过我，所以我懦弱无能，你不用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