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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都打算走了,因为好奇硬生生留下。南宫玄明显在找东西,而东方漓提前埋伏,多半想截胡。江少辞一边感叹他们这对夫妻感情真好,一边奇怪,这个山洞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连他这个正主都不知道?
江少辞饶有兴味地啧声,牧云归本来就紧张,听到他竟然还敢出声,连忙去捂他的嘴。江少辞比牧云归高,后背一仰就躲过了牧云归的手。他抓住牧云归的手腕,两人正在折腾,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江少辞和牧云归的动作硬生生停下,牧云归用力瞪了他一眼,朝缝隙中看去。南宫玄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一块玉佩,正欣喜若狂,江少辞也凑到缝隙前,但这条石缝只到牧云归腰迹,牧云归都得俯身看,江少辞更得弯腰。他看了一会,嫌这个姿势太累,就将下巴搁在牧云归的顶:“这好像只是一枚普通玉佩吧。”
这只是一块普通玉石,唯一的特殊之处大概在于这块玉是江少辞从凡间带来的,已跟了他许多年。他的生身父母在他刚出生时取了胎血,融到宝玉里,据说可以护身辟邪,保佑孩子健康长寿。后来江少辞被昆仑宗选中,以千两黄金的价格和父母断绝关系,从此斩断尘缘,一心问道。他在修仙界经历了无数风雨,自然不信区区一块玉佩可以保佑平安,但终究是从父母身边拿过来的,多年来江少辞一直带在身边。这块玉本是凡玉,但江少辞修为突飞猛进,玉佩在江少辞身边也沾了光,渐渐有了宝蕴,但和修真界的法宝依然不能比。江少辞出事后,身家宝物都被那些人瓜分干净,唯独这块玉无人问津,随着他来到天绝岛,又不知为何掉落到外面,被时光和流水冲刷。
一万年过去,丝绦已风化成粉末,这块玉却分毫未变。按理玉石是保存不了这么长时间的,但里面有江少辞的灵力和胎血,竟阴差阳错留了下来。江少辞都不记得了,没想到却被南宫玄找出来。
南宫玄是怎么知道这里落了一块玉佩的呢?
牧云归正紧张屏息,突然头顶一重,江少辞还自顾自说话。牧云归默默咬牙,手肘朝后,用力撞向他腰腹。
江少辞自然没有被牧云归打中,但他为了躲避,不得不把下巴从牧云归头顶拿开。江少辞正要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溶洞下方陷落,海水瞬间涌入。江少辞和牧云归藏在岩石缝隙,受到的冲击并不严重,但南宫玄就要正面面对万顷巨压。即便南宫玄前世是高阶强者,此刻也只是一个刚入道的修士,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海水席卷。等他终于稳住身体,现手里的玉佩不见了。
南宫玄大惊,理论上玉佩可能是被刚才的海浪冲走了,但多次虎口夺宝的直觉告诉南宫玄不是。南宫玄习惯了耍滑捡漏、坐收渔利,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从他手里抢东西。
南宫玄眯着眼睛,不顾越来越高的水位,阴沉沉往山洞里逼近。
溶洞突然塌陷,海水不断涌入溶洞,洞穴里水越来越深。牧云归和江少辞半个身体都浸在水中,牧云归飞快朝东方漓的藏身之地瞟了一眼,刚才南宫玄被海浪拍了个正着,但牧云归和江少辞没有。牧云归看得分明,是东方漓趁着海浪,将玉佩偷走了。
他们这对未婚夫妻的感情可真是感天动地。牧云归对他们狗咬狗没兴,但现在东方漓作死,连累了牧云归和江少辞。
南宫玄步步逼近,一旦被现,他们就要替东方漓背锅了。
南宫玄毕竟是历练过的人,很快就看出来这块岩石有问题。他紧紧盯着石头,默不作声靠近。石壁后,牧云归捏紧了手指,十分紧张。
江少辞按住牧云归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真论起来,恐怕没人比江少辞更了解这个地方。这个地洞本就是用来关押江少辞的,江少辞只要稍微反推一下,就能猜到他那些老仇家在想什么。
地方要隐蔽,阴气要重,而且石头本身一定有隔绝作用。若不然岛上百姓神识随便一扫,现下面关着一个人,岂不是坏了那些人的大计。
所以,江少辞还真不怕南宫玄现他们。洞内昏暗又有水,南宫玄确实看不清楚,只是多年经验告诉他这个地方很不对劲。南宫玄盯了一会,抽出剑,从石头缝隙中刺入。
剑刃深深探入空穴,而南宫玄在外面捅了捅,顺着裂缝横向扫来。里面有没有人,扫一圈就知道了。
冷冰冰的剑刃朝牧云归这个方向靠近,牧云归悄悄往旁边挪,最后不得不挤到江少辞身上。旁边就是石头,他们避无可避,幸而剑刃在外面磕到了什么,无法继续前行。牧云归刚松了一口气,就现南宫玄把长剑抽出去,换了个缝隙,再次探进来。
这次剑尖直接冲着牧云归的后腰而来。牧云归害怕被剑扫中,只能往前方挪,但她面前就是江少辞,两人越站越近,最后都紧紧相贴。冰冷的海水没过两人半身,身后是胡乱挥刺的利剑,牧云归上半身紧挨着江少辞,全身都僵硬了。
南宫玄感觉似乎扫到了什么,再一次探来。江少辞看到牧云归在水中飘荡的衣服,伸手揽住她的腰,压紧她的衣裙,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江少辞手劲大,牧云归被迫踮起脚尖,全身都贴在他身上。两人的衣服都湿了,冷冰冰隔着一层,反而让身体起伏更加明显。牧云归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江少辞背靠在石壁上,脖颈微微扬起,喉结飞快地滑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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