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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处主任周文斌在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之后,并没有埋怨许纯良,反而还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一个大背摔倒了凶悍的王大雷,当着保卫科那么多人的面拨打11o,听起来都解气,都有些后悔自己不在现场了。不过办公室里装了监控,只有他这位主任拥有监控的访问权,周文斌回到办公室后第一时间看了一下回放,通过监控他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姜老太太的摔到应该不是外力导致的,跟其他人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观看回放的时候,派出所打电话过来,问他是不是可以提供当时的监控录像。周文斌一边看着屏幕上的录像一边颇为遗憾地告诉对方,实在是不好意思,监控坏了好几天了,还没来得及维修,以德报怨从来都不是周文斌的风格。许纯良和程小红一起去了急诊室,姜老太太孤零零躺在床上,身边只有一个护士陪着,老太太有两个女儿都在外地,老伴五年前就去世了,因为脾气古怪,亲戚大都跟她断了来往。程小红将刚买的果篮放下,笑道:“姜奶奶,我们来看您了。”老太太在他们办公室晕倒,总得表示一下慰问。姜老太太把脸一扭,不想搭理她。许纯良道:“您老可不能动气,万一肾水枯竭,佛祖也爱莫能助。”姜老太太听到肾水枯竭,又将脸缓缓转过来,望着许纯良道:“小许,你的意思是说,我快死了?”许纯良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您老肾水虽亏未竭,只需调理得当,身体定可恢复如初。”“如何调理呢?”“五行之中肺为金,肾为水,金生水,两者如同母子。肺阴受损,母病及子,肾脏才会出现肾水不足的现象,身体缺水,水不涵木,肝木无以滋养,肝阳上亢,就会有头晕目眩的症状出现。”程小红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新来的可真是个大忽悠,不过,他好像懂点中医呢,想想这厮是回春堂的少东家,懂些中医也是正常,只是这姜老太太可不好忽悠,万一翻脸不认人,可够他喝一壶的。姜老太太双目生光:“对啊,我刚才在你们办公室就是突然感到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晕倒了。”“其实以您老的体质,本来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了几个刺龙画虎的混混,他们穷凶极恶的样子把您给吓着了,肝火向上急行,偏偏您老体内的肾水又不足以灭去肝火,所以才会火急攻心晕倒在地。”“对啊,就是那帮龟孙子把我给吓着了!”姜老太太捂着心口,觉得又开始难受了。“您老不用害怕,在我们长兴医院,您老的安全完全可以得到保障,每一位病人的安全都可以得到保障。”程小红心中暗叹,这话说得高度可以,周主任这次看人够准,许纯良比起陈光明不知高明了多少,别的不说,他能打,一个大背就把王大雷给制住了,跟这样的人共事,有安全感。姜老太太主动握住许纯良的手道:“孩子,一看你就是好人,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许纯良笑道:“还是好人多,您老啊,只管踏踏实实在这里休息,您放心,我们长兴医院一定会为您讨还公道,吓着您的那几个龟孙子,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姜老太太点头道:“谢谢,谢谢!”程小红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只有佩服的份儿,这么难缠的姜老太太都能被他搞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难相信。警方也带人过来了解情况了,不能只听许纯良的一面之词,也要听听姜老太太的意见。许纯良和程小红这边离开留观室,就听到姜老太太充满怨念的声音:“警察同志,您可要帮我做主啊,那几个龟孙子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回春堂的招牌还没挂起来,可对面大树上的蜂巢已经初具规模,许长善站在大门口,望着马蜂围着蜂巢忙碌,心中暗忖,这些马蜂难道真懂得择邻而居的道理?今天下午,儿子许家轩打来了电话,询问了一下许纯良的近况,许长善在电话中把他训斥了一通,如果当父亲的真正关心这个儿子就不会只是打电话,至少应该亲自过来一趟。孙子已经二十一岁了,父子两人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两个月。许家轩对这个儿子也非常歉疚,可他现在工作家庭都在美利坚,不可能长期呆在国内,他也表示会通过其他方式给予最大的补偿。许长善不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老爷子心中憋着一股气,为孙子不平,也是为了自己。虽然他当初也口口声声建议孙子去国外读大学,可内心深处其实是不舍的,现在许纯良决定留在国内工作,正合他的心思,如果说还有遗憾,那就是孙子不肯继承自己的衣钵,如果坚持如此,祖上传下来的招牌,到他这一代就要结束了。许长善迟迟不肯挂上回春堂的招牌就是这个原因,既然无人继承,何须多此一举?老爷子想得正入神,一人骑着电动车在他身边停下,招呼了一声:“许老先生。”许长善抬头看了一眼,觉得有些面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何时见过,上了年纪,记忆力也是每况愈下。“老先生不记得了,那天我帮您搬过家,肘关节脱臼的那个。”许长善这才想起的确是这么回事,对那帮搬家公司的人他并无太好的印象,澹然笑道:“找我有事?”努力回忆着,自己好像没帮他手法复位。“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表达一下谢意。”对方从车后拿下一个蛇皮袋,里面装着不少的金蝉,在江州当地,称之为喋喽龟,通常油炸后是下酒的好菜。许长善道:“无功不受禄啊。”“老先生,我这是感谢您孙子的,那天要不是他及时帮我复位,我恐怕要住院开大刀了,我现在已经离开诚意搬家公司了。”对方执意将东西留下,趁着许长善不注意,骑车一熘烟走了。许长善无奈摇了摇头,拎起地上的蛇皮袋,粗略估计一下得有六七斤,现在金蝉的市场价格很高,每只最便宜也要九毛,这么一袋得大几百块钱呢。许长善忽然想起刚才那人的话,不由得有些奇怪,帮他复位?怎么没听纯良提起过?这小子有这个本事吗?许纯良骑着公用自行车从医院回家,这是他新近才掌握的技能,回春堂新址门口就有公共自行车停靠处,他把自行车停好,向门口等待自己的老爷子道:“爷爷,又出来迎我?今儿工作太忙没顾上给您买菜啊。”看到孙子回来,许长善眉开眼笑:“这不是已经送来了。”许纯良看到那袋子金蝉,有些诧异道:“谁送得?”许长善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许纯良拎着金蝉进屋,林姨做好饭已经走了,于是老爷子亲自下厨,煎了一盘金蝉,配上小米辣撒上细盐,香喷喷的味道荡漾在空气中。爷俩开了瓶赖茅,许纯良麻利地给老爷子倒上,几乎每天晚上回来都会陪着爷爷喝两杯。许长善问起他帮忙复位的事情,许纯良就说平时经常见爷爷帮别人复位,所以就偷学了点手法,刚巧那位民工脱臼并不严重,让他瞎猫碰着死耗子,凑巧复位成功了。许长善并不相信凑巧二字,一个没学过复位手法的人上来就能帮人复位成功?他反正没见过。许长善也没追问到底,砸吧了一口酒,吃了一颗金蝉,试探着问道:“纯良啊,你想不想学医?”“您要是愿意教,我就愿意学。”许长善愣了一下,孙子果然转性了,过去每当聊起这个话题,他都表现得非常抗拒,想不到今天居然答应了,老爷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纯良,你不要勉强自己,更不要为了哄我开心才这么说。”许纯良笑道:“我没有勉强自己,最近帮爷爷抄写那些药方,我对中医不知不觉产生了兴趣,这段时间我看了不少的医书,我现自己学数理化虽然不行,但是我在中医这方面记忆力和领悟力都还不错。”施毒者必擅医,身为五毒教主,他不但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同时也是杏林顶尖高手。说句不谦虚的话,自己的医术要出老爷子许多倍,回过往,他多半时间都在下毒,救人的次数屈指可数。时代不同,他生在一个医术蓬勃展百花齐放的朝代,杏林大道十三门,未被列入其中宗门数以百计,只是他没有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医之道非但没有延续昔日的辉煌,反而凋零如斯。虽然每个城市都有中医院,中医诊所,但是声势根本无法和西医抗衡。武道也是如此,许纯良来到这个时代已有一段时间,至今并未现一个高手,和平年代,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没有了生存危机,连武道也无关紧要了。之所以答应跟随爷爷学医,是要给自身的能力一个合理的解释。许长善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心中莫大欣慰,饭后带着孙子又给二圣上香。许长善打算从中医的基本理论开始教起,让他没想到的是,许纯良早已将那些基础的理论记得滚瓜烂熟,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让他抄书的功劳,潜移默化之中悄然迈过了入门的一关。许纯良建议老爷子从针灸教起,许长善欣喜他悟性的同时也不禁感慨,这块璞玉如果从幼年时就开始培养,现在应当可以主理回春堂了。许纯良仅仅是为了伪装自己,通过老爷子的介绍,他也了解了当代国医究竟演变到了怎样的地步,忆古思今,颇多遗憾。良早已将那些基础的理论记得滚瓜烂熟,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让他抄书的功劳,潜移默化之中悄然迈过了入门的一关。许纯良建议老爷子从针灸教起,许长善欣喜他悟性的同时也不禁感慨,这块璞玉如果从幼年时就开始培养,现在应当可以主理回春堂了。许纯良仅仅是为了伪装自己,通过老爷子的介绍,他也了解了当代国医究竟演变到了怎样的地步,忆古思今,颇多遗憾。良早已将那些基础的理论记得滚瓜烂熟,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让他抄书的功劳,潜移默化之中悄然迈过了入门的一关。许纯良建议老爷子从针灸教起,许长善欣喜他悟性的同时也不禁感慨,这块璞玉如果从幼年时就开始培养,现在应当可以主理回春堂了。许纯良仅仅是为了伪装自己,通过老爷子的介绍,他也了解了当代国医究竟演变到了怎样的地步,忆古思今,颇多遗憾。良早已将那些基础的理论记得滚瓜烂熟,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让他抄书的功劳,潜移默化之中悄然迈过了入门的一关。许纯良建议老爷子从针灸教起,许长善欣喜他悟性的同时也不禁感慨,这块璞玉如果从幼年时就开始培养,现在应当可以主理回春堂了。许纯良仅仅是为了伪装自己,通过老爷子的介绍,他也了解了当代国医究竟演变到了怎样的地步,忆古思今,颇多遗憾。良早已将那些基础的理论记得滚瓜烂熟,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让他抄书的功劳,潜移默化之中悄然迈过了入门的一关。许纯良建议老爷子从针灸教起,许长善欣喜他悟性的同时也不禁感慨,这块璞玉如果从幼年时就开始培养,现在应当可以主理回春堂了。许纯良仅仅是为了伪装自己,通过老爷子的介绍,他也了解了当代国医究竟演变到了怎样的地步,忆古思今,颇多遗憾。良早已将那些基础的理论记得滚瓜烂熟,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让他抄书的功劳,潜移默化之中悄然迈过了入门的一关。许纯良建议老爷子从针灸教起,许长善欣喜他悟性的同时也不禁感慨,这块璞玉如果从幼年时就开始培养,现在应当可以主理回春堂了。许纯良仅仅是为了伪装自己,通过老爷子的介绍,他也了解了当代国医究竟演变到了怎样的地步,忆古思今,颇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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