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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暄苦着脸,无言以对——的确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啊!能怪谁?怪自己。
“得啦。”阿昭丢下手里的羽毛笔,冲阿暄撇撇嘴,“别做那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要是来帮我养鸡,我可以考虑分你一点好处。”
“真?!”阿暄眼睛一亮,小狗似的扑到阿昭跟前,信誓旦旦保证,“我一定好好喂鸡,给它们捉虫子吃。”
“但是,有个条件。”阿昭双手环抱胸前,小下巴一扬,傲然道,“你得认我是阿姐!”
两小孩儿一直为谁先出生,谁更加年长而争论不休。
阿暄顿时从哈巴小狗变成凶恶小狼,龇牙咧嘴道,“你休想!你做梦!”那甚鸡蛋糕就算是什么灵丹妙药、灵芝仙草,他也看都不看一眼。
“出尔反尔的家伙!”阿昭回怼。
“你狡猾!”阿暄气呼呼。
两小孩儿你来我往,很快战成一团,哐当哐当,稀里哗啦,小桌案上的各色物件在“战斗中”牺牲了。
贺兰定并不阻止弟弟妹妹之间的“斗争”,在他看来,打打闹闹才是小孩儿的本性。
“啊!”一声惊呼,阿暄捂住嘴巴,眼睛瞪圆,全是不可思议。
在贺兰定和阿昭的注目中,阿暄缓缓放下手,露出了沾血的嘴巴。
“啊!”阿昭短促尖叫一声,连忙道,“对不起!”
阿暄摊开手掌,露出一颗沾血的小米牙——悉心保护的大门牙,最终还是没有能保住。
阿暄控制不住,嘴巴一扁,眼泪蓄上眼眶,“这。。。。这。。。。。”小孩儿脑袋后仰,努力不让眼泪掉下——大门牙已经没了,再哭唧唧,那真是一点也不男子汉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阿昭急得团团转,“鸡蛋糕的方子给你。”
阿暄吸着鼻涕,带着哭腔,“我不要,本来就是你的。”
补偿被拒绝,阿昭无措地望向贺兰定求助。
贺兰定也麻爪了,这要怎么搞啊!两个都是自家的孩子,难道自己要先代表阿昭向阿暄道歉,再代表阿暄的家长教训一下阿昭?!
心里无措,贺兰定也没傻站着,上前抱住两小孩儿,左右腿各坐了一只。然后让阿暄张开嘴巴,看看伤口的情况。
小孩儿嘴巴血糊糊的,缺了门牙的地方成了个黑洞。
“阿兄。。。。。”被贺兰定窝到怀里的阿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噗嗤噗嗤往下掉,“早知道。。。。。早知道就吃肉了。。。。。”牙反正都是要掉的,自己还好几天憋着没啃大骨棒——亏大了。
小孩儿哭得着实可怜,贺兰定看着却忍不住想笑。
贺兰定抿着嘴,仰头,让两小孩儿看不到自己嘴角的笑。想把笑意憋回去在来安慰小孩儿,结果好不容易不笑了,一低头看到小孩儿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花猫脸,又忍不住笑了。
“那什么。。。。那。。。。。”贺兰定搜肠刮肚地想着安慰的话,“这一下掉了不正好,今天中午就能啃大骨棒了。”
“嗯。”阿暄哽咽着点头,一抽一抽地看向手巴掌心的小米牙,好不容易干掉的眼泪又噗一下涌了出来。
“我的牙。。。。。。”
“我不是故意的。。。。。”看阿暄伤心的模样,阿昭心里不好受,可又不知道怎么办。
“不怪你。。。。”阿暄说话漏风,“本来就坏掉了。。。。。。”
“不是又长好了么!”阿昭自责。
“行了行了。”贺兰定打圆场,“反正到了八九岁都是要换牙的,咱们阿暄这是提前换牙,提前长成男子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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