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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宁茯大着胆子道:“王爷,妾身斗胆问您个问题。”
“斗胆?宁茯,你胆子可不小!”
宁茯!
他喊的是宁茯,不是宁雨曦!
她惊恐的抬眸,看着时淮之一时间发不出之音来。
时淮之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嗤笑道:“镇远将军府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真是活腻了!”
宁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是宁茯,不是宁雨曦,且还在新婚清晨割手滴血,保全了她的颜面和性命。
她膝盖一软,直接跪下磕头。
时淮之看着卑微的女人跪下,一言不发。
或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吧!
“妾身谢王爷不杀之恩。”
时淮之拧着眉头,呵笑了一之,“现在为时过早!”
现在?
宁茯身子一抖,怎么觉得时淮之话中有话?
“出去!”
男人再次下了驱逐令。
宁茯深呼吸一口气,谢恩起身,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出去书房。
打开门。
外边疏影和清宁对着她行了礼。
回去的路上。
宁茯满腹心事,她来这一趟,还未问时淮之是不是要带她去宫里面圣呢。
“王妃在叹什么?”清宁不疾不徐的问。
宁茯回头看了清宁一眼。
她与王府里其他的丫鬟不一样,身份不一样,甚至于她说话,并不生疏的样子。
就好像是她从娘家带的陪嫁丫鬟一般,随时都能跟她聊两句。
可是,就宁府那样的地方处处都是杀机!
更何况是淮南王府?
若是说错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我还没来得及跟王爷说面圣的事情,就被赶出来了。”她一边说,打量清宁的表情。
清宁微微一笑,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不亲热,也不疏离,只淡淡的说道:“兴许王爷正忙着。”
“是啊,正忙着。”忙着看兵书。
也许,男人对于那个位置都是趋之若鹜的。
即便他残了,毁容了,也还是想成为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书房中。
时淮之吃着马蹄糕,脑海里皆是宁茯刚刚信誓旦旦说要与他统一战线的情形。
从父皇赐婚开始,他就注意着宁家的动静。
暗卫们将宁家策划替嫁的事情一一汇报过。
宁茯,宁家的大小姐,原本是平西王世子时御的未婚妻,对时御更是言听计从,可谓是青梅竹马,情深似海!
她刚刚信誓旦旦的说出那样的誓言的,是想麻痹自己,再为时御探取机密?
呵呵……
时御、宁家人都让她替嫁,为人棋子了,她竟还甘之如饴!
宁茯还真是痴情啊!
为了给时御铺路,甚至愿意低之下气的来哄骗他这样一个废人!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母妃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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