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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的高兴,明晃晃写在脸上:“谢谢你,花店长,我就想画一幅太阳花花海……”
他跟在花闲后面,进入了后院。
入目所及的紫色薰衣草花圃,在微风下,摇曳着波浪,美得令他失语了,薄唇半张着,不出半个音节。
紫色的地毯……让人禁不住地想躺上去。
空气中弥漫着的薰衣草花香,有舒缓神经、缓解疲劳的作用,陈白整个人逐渐放松下来,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灵感疯狂地涌现上来。
他想把这绝美的花海,留在纸上,哪怕他只能留住它百分之一的美!
“你不是想看太阳花么?这边。”
花闲因为天天都下地种花,触目所及就是花朵灵植,所以看多了没啥感觉,并不能感同身受陈白、江灼、江棠的震撼。
“太阳花的植株数量,比薰衣草多多了。”
太阳花种了足足半亩地,也就是333平米,而后院儿的小花圃,也就几十平罢了,根本不是一个规模。
陈白的入目所及,皆是风景。
他是个土生土长的素履星系人,痴迷于古星辰纪元中的花朵灵植,亲眼所见的震撼,和脑补出来的场景,完全是两回事。
被花闲拉着,站在太阳花田面前的那一刻,陈白抑制不住地眼角浮起一层薄薄的暮霭。
红的热烈!
红的耀眼!
光明盛放,向阳而生,至死不悔!
陈白全身血液沸腾,被妃红太阳花所感染,他露出了恍惚的笑容,瞳孔迷离:“这是我距离极致的生命力、极致的美,最近的一次。”
他忘乎所以。
再也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铺开了画板,用了最浓、最炽热的色彩,开始勾线、描摹,大片大片艳丽的太阳花,像是在纸上活过来了一样。
从花田,一路盛放到了画里。
全神贯注作画的陈白,一只手在画,又潜意识地伸出触手,擦干净草边,另外两只触手,则在调配颜料,分工合作,同时进行。
在花田里打滚的垂耳兔,瞪圆了绯红的兔眼睛:“哥哥,章鱼。”
灰黑色的暹罗兔,伸出爪子,戳了下弟弟垂下来的耳朵:“是大触,形容厉害的画家。”
垂耳兔抖了抖耳朵,嗷了一声。
又滚进了繁花绿叶中。
灰黑色的毛团,完全忘了自己已经二十多岁成年兔的事实,也跟着翻了两个跟头。
一白、一灰,两个毛团。
入了大触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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