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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环在烛光下熠闪着光,就如他这个人一样。
茹梦娘有些痴了,心下狂跳,脸也烧了起来,脚下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一步,余光中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人。
只见那女人看向她,抿着嘴笑,桃花脸,翠弯弯的眉,一双月牙眼,能把人看醉了,柳腰脉脉,肌肤嫩玉生香。
这女子她先前见过,被门子拦在府门前不让进,想不到一转眼就住了进来。
茹梦娘脸色变了变,转而笑道:“原来府中有客来。”
江陵说道:“不是客,这位是府上的当家娘子,你认得一下,以后若有什么需要,也可同她说。”
当家娘子?茹梦娘早已打听得知,江将军并无姬妾,她在将军府已住不少时日,阖府上下人等皆已相熟,这女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茹梦娘上前两步,对着黄芩屈膝行礼,黄芩亦起身回礼。
“那奴家退下了。”女人又朝江陵行了礼。
江陵“嗯”了一声,再无多余的话。
茹梦娘退下后,江陵走到黄芩身边坐下:“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
“什么好看的,怪丑的,别看了。”
“你听话儿,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黄芩便不说话了,侧过身子,抬起玉臂,把头发拢到一边,微垂着颈儿。
江陵解开她腋下的系带,将衣衫一层一层褪至女人的臂弯,圆润的肩头露出两弯新月,本该光洁细腻的纤背上,几道红肿深痕从肉里凸起。
江陵捏紧拳头,腮帮子紧咬,得亏他看了一眼,小女人完全不知道利害,有些伤口根本没有好转,甚至还有了化脓的迹象。
“明日我让女医来看一下,今天晚上你暂且再忍忍。”
“边关事忙,你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不打紧,我明天陪你半日。”江陵一面说,一面替她重新系上衣衫,“你早些歇息,我就在隔壁,喊一声,我能听到。”
“嗯。”
送走江陵,黄芩宽衣躺到床榻,想到他就在隔壁,试着叫了叫。
“哥儿?”
见无回应,知道他听不见,女人自顾自说道:“我来了,一句好话也没有,说出来哄哄我也好呀。”
黄芩咬着被角,痴笑了两声,觉得自己真不好伺候。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
“谁?”黄芩问道。
“我。”
不是睡下了么,又跑过来做什么?女人披上衣衫,趿鞋去开门。
门打开,江陵沐在清辉的月光下,只着一件单衣,乌黑的发丝带上一点淡淡的蓝,略不自在地看了看两边,见周围无人,开口道:“想听什么……”
黄芩稍稍一怔,反应过来,又见他眼光微闪,脸颊上疑有红晕,扑哧笑道:“谁要听你说话来,我要睡了,别来扰我。”
说罢,掩上房门,男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走。
也许因为知道他就在隔壁,黄芩这一晚睡得格外踏实。
她是睡踏实了,江陵却睡得极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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