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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扬推开他:“没有人会参加这种无聊的比赛。”
总裁被关在了浴室门外。
花洒里纷扬落下热水,镜子上很快就蒙了一层白色的雾气,浴液是很甜的水蜜桃味,按理来说只应该出现在小朋友的浴室里,或许是阿姨放错了品牌,但是顾扬很喜欢。
白色的泡沫随着水流滑进地漏,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工作声。顾扬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又照了照镜子,确定一切都没问题之后,这才轻手轻脚拧开木门。
卧室的床上却没有人。
就在顾扬满心纳闷,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拽着他一起滚到了床上。
“啊!”顾扬被吓了一跳,他哭笑不得地拍了对方一巴掌,“你幼不幼稚!”
“不知道。”陆江寒在他耳边说,“不然你试试看?”
这句话有明显的成人意味,顾扬还没来得及反应,浴袍的腰带已经被拉开。年轻的身体漂亮结实又一览无余,陆江寒稍微有些惊讶,却很快就变成了另一种更加横冲直撞的热烈情绪,他把他揉进怀里,低声问,“这是给我准备的惊喜?”
顾扬很想说,其实是他洗澡之前太紧张,忘了把……内裤,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但没关系了,惊喜就惊喜,只要对方喜欢,一整晚不穿也没问题。
安全套和润滑剂都来自政府机关门口的便利店,顾扬很想采访一下当事人,他是怎么在开严肃经济交流会的时候,还有心情跑出来买这种东西。
陆江寒撕开包装袋。
顾扬无所事事,视线往下扫了扫,越过那紧实的肌肉,眼底像是被灼伤似的跳了跳,而心里这才猛然涌上一股……无措的意乱情迷来。
小王子躺在他的草地上,手指缝里沾满湿漉漉的星光。清风草露的童话故事和成年人的现实世界相差甚远,书里所没有写的,长大的过程中除了恶龙、骑士和爱情,还有撕裂难言的痛楚,它们叫嚣着撑开秘境,在那里留下湿热的伤痕。
声音是颤栗的,身体也是。
陆江寒和他十指相扣,低头心疼地吻掉一滴眼泪。
顾扬双手环过他的脊背,天花板上的吊灯被晃成一片虚幻的影子,他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样取悦对方,只能像一条干涸的鱼,张着嘴胡乱扭动喘息,再被迫接受一切给予和索取。
但幸好,这样就够了。
破碎的求饶挤出嗓子,又尖锐又沙哑不成调,偏偏有人在耳边说,叫得真好听。
顾扬拖过一边的方形靠枕,无力地砸在他身上。
陆江寒捏起他的下巴,吻得很小心。
这是一个混乱又情色的夜晚,顾扬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味,就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他知道自己形象很糟糕,大概率会像一只刚被人从温热糖稀里拎起来的兔子,又湿又黏糊糊,毛贴在身上,还被烫得耳朵发红,但像就像吧,哪怕现在总裁兴致大发,掏出大红波点秋裤给他来回穿穿脱脱十几次,也随便了。
是真的累,比通宵熬夜十天还要累的那种累,连指尖都不想再挪动半寸。皮肤上依旧酥酥麻麻,像是对方带着薄茧的手还在游走,顾扬不自觉地颤了颤,脚趾也使劲蜷缩起来。
“没事,放松一点。”陆江寒把温热的毛巾放在一边,抱着人哄他,“好好睡。”
顾扬说:“唔。”
陆江寒笑了笑,扯过被子盖住那赤裸的肩头。
远处的天已经悄悄露出鱼肚白。
……
等顾扬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床头的手机正在震动。
窗帘被拉得很严实,只有些许微光透进来,身边没有人,全身酸痛得像是被车碾过。他费力地摸过手机,来电显示蓝森。
“你去哪出差了?”对方上来就问,“我还给你扛了一箱新产品过来,结果他们说你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嗯。”顾扬靠在床头,“什么新产品?”
“你这是刚睡醒?都十二点了。”蓝森靠在走廊墙上,继续眉飞色舞道,“是我和几个朋友新研究出来的鲜食面,通俗一点来说,就是高级方便面,得自己煮,纯天然无添加,你什么时候回来?那藤椒牛肉味,绝了。”
顾扬晕头晕脑,也没听清对方在叽里呱啦说什么,只敷衍地“嗯”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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