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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闻序捞起小姑娘垂在身侧冻得通红的双手握在手中,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手背为她取暖,缓声说:“她是谁不重要。”
待南婳的手暖和一点,梁闻序牵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垂眸凝视着她,喉间溢出的声线磁沉温和:“如果她让你痛苦,该割舍就割舍。”
原生家庭是一个人出生那一刻就无法更改的事实,有人觉得幸福,有人想要改变,也有人可以选择逃离。
无论南婳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梁闻序都不会多问,但一定从始至终站在她身边,只要她开心就好。
南婳心念一动,微仰着脑袋看向他,眼神认真而专注:“梁闻序,你会怕吗?”
男人俊逸的眉骨轻抬:“怕什么?”
南婳抿了抿唇,缓缓舒出一口气:“我有个不太好的原生家庭,我怕会给你带来困扰。”
梁闻序勾唇轻笑,如深潭般幽暗深邃的眼慵懒含笑,慢条斯理地开腔:“我长这么大从未怕过什么。”
“———倒是遇见你。”说着,面前的男人微垂下脑袋,风吹过他额前利落的短发,眼窝深处的笑意愈深,薄唇掀动:“我才知道,我最需要什么。”
南婳轻轻屏息,怔怔地望着梁闻序一张一合的唇型,心跳一声盖过一声,男人眼底的温柔像是某种蛊惑,若是一片深海,她甚至这一刻心甘情愿溺毙在其中。
梁闻序牵着她上楼,两人肩并肩,一步步走过老旧的楼梯,楼道的窗外是明媚清朗的冬日暖阳,和煦柔和的光线倾落在两人身上,将两人同行的影子印拓在地面。
南婳一路沉默,葛秋华的出现,让她平静的生活再度掀起一丝波澜,她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再来,还有对方肚子里,那个还在孕育中的新生命。
南婳满怀心事,直到梁闻序停在家门口,握着她柔软纤细的手轻轻捏了捏:“发什么呆?”
南婳贝齿轻咬住下嘴唇,神情有些沮丧,脑袋耷拉着,像株严重缺水,蔫哒哒的小盆栽。
梁闻序眸色深敛,骨节匀称的长指微屈,蹭了蹭小姑娘秀挺的鼻梁:“还在想刚才的事?”
南婳的情绪几乎全写在脸上,她想否认都难。
梁闻序不大会安慰人,可一想到小姑娘目前经历的种种,他恨不得将她随时带在身边,至少不再让她面对同样境遇时孤立无援。
梁闻序顿了顿,温声道:“有些人有些事,等你变强大的那天,就有足够的能力和底气对他们说‘不’”
南婳眨巴眼,安安静静地听他说,不知怎的,鼻子蓦地一酸。
梁闻序缓缓勾出,眼底流露出的温柔,远胜过屋外的冬日暖阳,似能融化一切霜雪:“我家南南总会慢慢长大的。”
他说:“我期待你成为大明星的那天。”
这次来桐市,是梁闻序临时做出的决定,考虑到这段时间的工作安排,他无法在这久留,今天下午就得开车赶回公司。
午饭后,梁闻序在厨房帮南婳换上新的水管。
南婳就站在他身侧帮他递工具,看着男人那双骨节匀称,冷玉质地一般的手,握着那把螺丝刀,竟毫无违和感,谁能想到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竟然也会屈尊换水管。
换好水管,梁闻序不慌不忙地起身,回头刚巧撞上女朋友眼底的惊讶。
他放下手里的工具,在水池边洗手,忍不住笑:“有那么惊讶?”
南婳连忙将干净的毛巾递过去,笑盈盈地问:“你以前修过水管?”
梁闻序摇头,慢条斯理地答:“主要是无师自通。”
南婳“哦”了声,点了点头,看向梁闻序的眼神若有所思。
其实,有个问题她憋在心里,昨天就很想问了。
南婳微歪着脑袋看向他,干净清澈的目光淡淡描摹过男人瘦削好看的嘴唇,很小声地问了句:“那你接吻呢?”
梁闻序微微挑眉,只见面前的小姑娘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问得无比认真:“也是无师自通吗?”
刚好聊到这,所以南婳没忍住,顺口问了,其实她想知道的是,梁闻序遇见她之前,有没有吻过别的女孩子。
梁闻序低低笑出声,放下手中的毛巾,将人揽腰捞进怀里,俯身贴近:“昨天是无师自通。”
他唇角噙着笑,唇齿间轻吐的温热气息,浅浅的喷洒在南婳敏感薄嫩的颈间,缱绻又暧昧:“现在重温一遍,或许能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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