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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怀中取出笑傲江湖曲谱,递给了绿竹翁。
这绿竹翁但听这是曲谱,便伸手接了过来。翻开琴谱看了几眼,绿竹翁便“咦”的一声,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随即取出一张焦尾桐琴,接着只听得琴声响起,幽雅动听。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
绿竹翁道:“我再试试这箫谱。”跟着便取出一管紫竹箫吹奏起来,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波波的十分难听。绿竹翁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的低音如何能吹奏出来?这琴谱、箫谱必是假的,撰曲之人却在故弄玄虚,跟人开玩笑罢了,我仔细推敲推敲。”
赵明渊说道:“这哪是假的?这正是曲非烟的爷爷曲洋和他的挚友两人所创,我们曾经亲耳听过他们合奏一曲,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曲非烟也在一旁帮腔道:“这当然是真的,这是我爷爷和刘叔叔他们两个花费多年心血才合创成功的,想着他两人死后曲谱也可能像广陵散一样成为绝唱太过可惜了,便想把这曲谱传下来。要不姐姐你看看吧,听爷爷说这个曲谱的难度过高,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再次演奏这个曲谱,大概也就只有姐姐你了。”曲非烟说着走出来,从绿竹翁手中把曲谱拿来过去。
那女子嗯了一声,琴音响起,调了调弦,停了一会,似是在将断了的琴弦换去,又调了调弦,便奏了起来。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地便转了上去。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赵明渊虽不明乐理,但觉这任盈盈所奏,和曲洋所奏的曲调虽同,意趣却大有差别。这任盈盈所奏的曲调平和中正,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却无曲洋所奏热血如沸的激奋。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乎不可再闻。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奏之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地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
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箫声停顿良久,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赵明渊虽都不懂音律,却也不禁心驰神醉。绿竹翁更是犹如丧魂落魄一般。
赵明渊道:“这位小姐果然高明,在下上次听到的是两个人琴箫合奏,一人抚琴,一人奏箫,奏的便是这《笑傲江湖之曲》,虽然技艺未必能和小姐相比,却是两人合奏,另有一番风味。”
他这句话未说完,绿竹丛中传出铮铮铮三响琴音,那任盈盈的语音极低极低,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得她说:“琴箫合奏,世上哪里去找这一个人去?”
曲非烟说道:“赵大哥,你想不想学弹琴?”
赵明渊知道曲非烟的心意,知道她有心撮合。不过自己哪有这种心思,便说道:“当日两位前辈将曲谱交给自己,用意是要使此曲传之后世,不致湮没,适才在下得聆这位小姐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这位小姐将此曲谱收下,在下得以不负撰作此曲者的付托,偿了一番心愿。由此在下心愿已了,还望好好照顾非烟。在下尚有要事,这就不打扰了,还望海涵。”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曲非烟从里面跑了出来,拽着他的衣脚依依不舍,却也无话可说。那边任盈盈把绿竹翁唤进去交代了几句,便说让赵明渊稍待片刻,并说有谢礼相赠,还望毋要推辞。
赵明渊心想他们是什么人,想必是不愿欠人人情,自己不管他们送什么收了便是,也免得纠缠。若是不收,让人家经常在心里惦记着,那才不好呢。
不一会儿绿竹翁走了进来,说道:“既然少侠还要赶路,愿奉送良驹一匹,以代脚程。另外还备有稍许干粮,少侠可以路上吃,还望少侠莫要推辞。”
赵明渊想了想,也没有推辞。起身出门,结果来到院子里一看,霍,好一匹千里良驹,看那高大的体型和油光水滑的皮毛,赵明渊虽然不懂马,也可以看出这一匹马只怕价值不菲。不过,想来对任盈盈这样的大富婆来说只怕是九牛一毛吧。于是赵明渊便没有推辞,起身上马,道:“江湖路远,有缘再见。”接着便拍马而去,毫不留恋。
只留下三个人影,望着他洒然而去的背影愣愣不语。
不久两人来到了洛阳城。曲非烟好像是来过这里,对这里比较熟悉,轻车熟路地往前走去。经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想必这就是绿竹巷了。两人刚踏进巷子,便听得叮咚琴声,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便在此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也便止歇。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曲非烟回复道:“竹爷爷是我啊,我是非烟啊!”
“原来是非烟呐。”一个老翁从右边小舍中走出来,笑道:“还不快进来。”
赵明渊见这绿竹翁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当即躬身行礼,道:“晚辈赵明渊,拜见前辈。”绿竹翁呵呵笑道:“老朽不过痴长几岁,不用多礼,快请进,快请进!”
赵明渊随着他走进小舍,见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虽然装饰不多,但都颇为雅致,让人见之忘俗。便知居住此处的必是一位雅人。
自食其力,与世无争,以琴萧会友,的确是令人向往的理想生活。江湖风波险恶,绿竹巷却仿佛是世外桃源,而巷中的绿竹翁,是遁世避乱的隐者。
这才是古人的优雅之处,这才是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啊,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天天上下奔忙习武练剑。可惜自己就是劳碌命,现在还不到自己休息的时间。说壮志未酬或许有些不自矜,不过自己的目标确是过了江湖中九成九的人,仍需努力啊。
“这位少侠且在此处歇息,品一品敝舍的新茶。”绿竹翁转头去曲非烟说道:“姑姑在里面等你呢,你去吧。”曲非烟一听便迅跑了进去。
赵明渊抬眼看到里面似乎坐着一人,竹帘相隔却是看不清楚。曲非烟扑到那人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我爷爷没了。555”
随即,听到里面传来低声的安慰。
赵明渊自然不会被绿竹翁这声姑姑所误导,知道里面端坐的正是日月神教圣女任盈盈。只凭身姿音色便可想而知,必是绝色美人,看来这位女主角必然不同凡响。
不过赵明渊却不像其他穿越者那样对女主角有什么特殊的势在必得的心理,毕竟他知道一个放之诸天万界都通行的道理:女人都是麻烦。越漂亮的女人,麻烦越大。而像任盈盈这样的美人,所带来的麻烦,那几乎算是江湖第一了。去看原著中主角令狐冲所做的事:拯救任我行,邪魔外道齐聚进攻少林寺,围杀天下第一东方不败。这其中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事不是稍有差错就必死无疑的事情,若不是有主角光环,令狐冲不知道都死了几次了。这些事还是交给令狐冲的好,赵明渊可不敢招惹这种女人。如果真的招惹了,到时候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心有牵挂反而不美。况且诸天万界之中美人无数,自己何必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呢。还是早点完成任务,成为天下第一为好,更多更好的美人在等着自己呢!
赵明渊正想着,竹帘里面传出声音,却是任盈盈对自己救曲非烟性命,并且把她安然送到洛阳,向自己表示必有重谢。
赵明渊表示曲非烟和他的爷爷救了自己的大师兄令狐冲,华山派怎能不回报。只是大师兄令狐冲现在有伤在身,不能相送,所以自己这个做师弟的代劳罢了。况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等江湖人士的本分。自己自然不能眼见着曲非烟就这样被害,却是当不起重谢。
然后,赵明渊说道刚才过来时听到有琴声,自己这儿却是有一本曲谱,正是曲非烟的爷爷曲洋和他的挚友两人所创。如果真的想感谢自己的话,想再听一遍他们的合奏曲,之前自己赶过去较晚,并没有听到全曲。
说着从怀中取出笑傲江湖曲谱,递给了绿竹翁。
这绿竹翁但听这是曲谱,便伸手接了过来。翻开琴谱看了几眼,绿竹翁便“咦”的一声,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随即取出一张焦尾桐琴,接着只听得琴声响起,幽雅动听。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
绿竹翁道:“我再试试这箫谱。”跟着便取出一管紫竹箫吹奏起来,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波波的十分难听。绿竹翁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的低音如何能吹奏出来?这琴谱、箫谱必是假的,撰曲之人却在故弄玄虚,跟人开玩笑罢了,我仔细推敲推敲。”
赵明渊说道:“这哪是假的?这正是曲非烟的爷爷曲洋和他的挚友两人所创,我们曾经亲耳听过他们合奏一曲,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曲非烟也在一旁帮腔道:“这当然是真的,这是我爷爷和刘叔叔他们两个花费多年心血才合创成功的,想着他两人死后曲谱也可能像广陵散一样成为绝唱太过可惜了,便想把这曲谱传下来。要不姐姐你看看吧,听爷爷说这个曲谱的难度过高,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再次演奏这个曲谱,大概也就只有姐姐你了。”曲非烟说着走出来,从绿竹翁手中把曲谱拿来过去。
那女子嗯了一声,琴音响起,调了调弦,停了一会,似是在将断了的琴弦换去,又调了调弦,便奏了起来。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地便转了上去。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赵明渊虽不明乐理,但觉这任盈盈所奏,和曲洋所奏的曲调虽同,意趣却大有差别。这任盈盈所奏的曲调平和中正,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却无曲洋所奏热血如沸的激奋。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乎不可再闻。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奏之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地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
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箫声停顿良久,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赵明渊虽都不懂音律,却也不禁心驰神醉。绿竹翁更是犹如丧魂落魄一般。
赵明渊道:“这位小姐果然高明,在下上次听到的是两个人琴箫合奏,一人抚琴,一人奏箫,奏的便是这《笑傲江湖之曲》,虽然技艺未必能和小姐相比,却是两人合奏,另有一番风味。”
他这句话未说完,绿竹丛中传出铮铮铮三响琴音,那任盈盈的语音极低极低,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得她说:“琴箫合奏,世上哪里去找这一个人去?”
曲非烟说道:“赵大哥,你想不想学弹琴?”
赵明渊知道曲非烟的心意,知道她有心撮合。不过自己哪有这种心思,便说道:“当日两位前辈将曲谱交给自己,用意是要使此曲传之后世,不致湮没,适才在下得聆这位小姐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这位小姐将此曲谱收下,在下得以不负撰作此曲者的付托,偿了一番心愿。由此在下心愿已了,还望好好照顾非烟。在下尚有要事,这就不打扰了,还望海涵。”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曲非烟从里面跑了出来,拽着他的衣脚依依不舍,却也无话可说。那边任盈盈把绿竹翁唤进去交代了几句,便说让赵明渊稍待片刻,并说有谢礼相赠,还望毋要推辞。
赵明渊心想他们是什么人,想必是不愿欠人人情,自己不管他们送什么收了便是,也免得纠缠。若是不收,让人家经常在心里惦记着,那才不好呢。
不一会儿绿竹翁走了进来,说道:“既然少侠还要赶路,愿奉送良驹一匹,以代脚程。另外还备有稍许干粮,少侠可以路上吃,还望少侠莫要推辞。”
赵明渊想了想,也没有推辞。起身出门,结果来到院子里一看,霍,好一匹千里良驹,看那高大的体型和油光水滑的皮毛,赵明渊虽然不懂马,也可以看出这一匹马只怕价值不菲。不过,想来对任盈盈这样的大富婆来说只怕是九牛一毛吧。于是赵明渊便没有推辞,起身上马,道:“江湖路远,有缘再见。”接着便拍马而去,毫不留恋。
只留下三个人影,望着他洒然而去的背影愣愣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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