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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本（第3页）

"系统正在重启。"陈明盯着屏幕，"防护程序即将失效。"

系统警告量子壁垒破损：67%防火墙状态：崩溃预计存活时间：43分钟建议：立即断开连接

"你必须去地下室。“陈明递给我usb，”这不只是防火墙，而是意识同步程序。富达最新的技术，也许能帮他融合。"

推开安全屋的门，眼前的世界已经变了。走廊化作数据的洪流，那些优雅起舞的"贵族"显露出真实形态——被困的意识碎片。他们不再假装高贵，而是痛苦地嘶吼，像无数个损坏的程序在报错。

"暮雪。。。"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看去，是由代码构成的谢云珩，穿着他最爱的深蓝衬衫。但这个"他"没有脸，只有无数程序在虚空中流淌。

"你真的以为那个温暖的他是真实的吗？"数据形态的谢云珩发出冰冷的声音，"不过是按照记忆运行的程序罢了。真正的谢云珩，早在五年前就消失了。。。"

"不！"我转身就跑。那些温暖的回忆不可能是假的。第一次约会时他的紧张，生日时弹的钢琴曲，还有每个加班回家后的拥抱。。。这些都是真实的情感，不是冰冷的数据能模拟的。

穿过数据风暴，我终于看到了目标——那扇被铁链封死的门。但这些锁链不是普通的束缚，而是由二进制代码编织的防护程序，闪烁着谢云珩的数字签名。

"只有承载着他温暖记忆的人才能解开。。。"项链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像激光般切断了锁链。

推开门，熟悉的寒意扑面而来。这里是量子计算机的核心，道道数据洪流汇聚于此，在半空中编织出一张巨大的意识之网。

实验室深处，一面全息镜面正散发着幽幽蓝光。这就是能让分裂意识重新融合的真实之镜。镜前站着一个身影，他穿着泛黄的白大褂，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与我的项链相呼应。

"等你很久了，暮雪。"他转过身，露出那个最熟悉的笑容，却又似乎混入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欢迎来到这场噩梦的起点。"

他的眼底闪过数据的纹路，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这个最初的"他"，在系统中经历了怎样的煎熬？而现实中那个温暖的"他"，此刻又在哪里？

真实之镜的表面泛起涟漪，倒映出这五年来所有的痛苦与执着。也许，该是让谢云珩重新完整的时候了。

第五章：镜中真实

"云珩。。。"

他站在真实之镜前，浑身散发着刺骨寒意。这是最初的谢云珩，却又混入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系统显示器不断闪烁：

警告检测到：原始意识同步率：89%状态：严重不稳定建议：立即隔离

"看看你带来了什么。“他瞥向我手中的usb，”富达的防火墙？有趣。你们真以为这样就能修复一个支离破碎的灵魂？"

随着他的话，实验室的全息屏幕亮起，播放着五年前的记录：年轻的谢云珩正在深夜调试系统。警报突然响起——黑客发起总攻，意图窃取全部数据。

"那天晚上，我做出了选择。"他的声音冰冷，"要么让技术落入他们手中，要么。。。"他顿了顿，"分裂自己。"

画面切换：谢云珩启动了未完成的防护程序。刹那间，他的意识被撕成两半——温暖的部分化作一缕金光飞向现实，而充满攻击性的意识则被困在系统中。

"我将所有美好的记忆都给了他。"系统中的谢云珩看向我，"让他陪在你身边，保护你。而这具空壳，就留在这里守着这个该死的系统。"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告诉你什么？"他笑了，眼底却是深深的疲惫，"告诉你你深爱的那个人只是个数据幻影？一个按照我最美好的记忆编写的程序？"

正说着，实验室大门被撞开。另一个谢云珩冲了进来——那个总是温暖的"他"。此刻他身上也缠绕着数据流，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住手！"他挡在我面前，"这不是解决的方法。"

"你来得正好。"系统中的谢云珩冷笑，"看看你自己吧，能量已经快耗尽了。继续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消失。到时候，谁来保护她？"

我这才注意到，现实中的谢云珩确实越来越透明。原来这就是他体温流失的真相——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意识能量维持着系统平衡。

"但如果继续下去，你会被系统完全吞噬。"现实中的谢云珩说，"我们都看到了那些贵族的下场。"

"那又如何？"系统中的他突然暴怒，数据风暴在实验室肆虐，"总好过让黑客得逞！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暮雪吗？"

就在这时，真实之镜的表面起了涟漪。我想起了陈明的话："这不只是防火墙，而是意识同步装置。"

取出usb，我走向真实之镜："也许，我们还有第三条路。"

项链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镜面共鸣。那是五年来所有的记忆：相遇时的悸动，相恋时的温暖，分离后的思念，全都是真实的情感。而在记忆深处，还藏着最重要的东西——谢云珩分裂前最后的心愿：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新完整。

"过来。"我向两个谢云珩伸出手，"是时候结束这场噩梦了。"

"但代价是什么？"现实中的谢云珩问。

"谁知道呢。"系统中的他盯着镜面，"也许会失去所有记忆，也许会彻底消失。你确定要赌这一把？"

我将usb插入控制台，启动了意识同步程序。全息屏幕上开始跳动复杂的代码：

协议：quantummergev2。1状态：正在同步警告：意识链接建立开始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