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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莎。”走出苏家后霍放忽的驻足,第一次叫了女孩的名字。
“嗯?放哥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好吗,否则赤赤该走远了。”白莎莎张望前方,眼里都是焦急。
霍放却拦住她说:“我们分头行动。”
“啊?什么分头行动?”白莎莎疑惑而迷茫。
霍放只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连蛋糕也还没吃上。”
他不在乎苏家的闹剧,也不在乎录音的真假,他只在乎苏瓷的感受与快乐。
她那样好的人,成人礼不该这样惨淡收场,她该被捧在手心,将最好的礼物奉上。
就算是他这样的坏人,他生日时都有她亲手做的蛋糕,她被索取的亲吻,她甘愿献奏的乐曲。
霍放不允许苏瓷的生日被留下那样伤人的印记,他得再给她一个真正的生日。
“你懂我意思吗?”霍放远望着少女的背影说,“她需要的是生日,不是虚无的安慰。”
白莎莎猛地一顿,点了头:“我明白了!放哥你等我电话哈!”
女孩转头往城市的方向跑了,霍放这才匆匆地去追苏瓷。
他一边跑一边打电话:“通知那些人先别动,时间可能要推迟了,具体什么时候再等我通知。”
直到苏瓷重新出现在视野之中,霍放才放慢了脚步,如同她在学校受了委屈那夜,他没有立刻上前,只静静跟在她身后不远。
苏宅在远离城市的山脚,此刻苏瓷在往山腰的方向走,最后走到了山腰的大广场上。
广场是为了纪念一位烈士修的,几百级阶梯错落,最顶端是一尊巨大的宝鼎,而宝鼎背后的广场下,是一条长河。
夜深人静时分,广场一个人也没有,电梯没开,苏瓷默默抬步往广场顶端走。
她的背影那样落寞,身形也单薄,一步一步缓慢又坚定,像极了前世她决绝跳海的背影。
霍放心中一个咯噔,立时抬步追了上去。
“苏瓷!”他一把抱住她,急急道,“不要做傻事,一切有我!”
苏瓷一愣,脸上的讶异稍纵即逝。
暖暖的路灯之下,她忽然仰头笑了:“霍放,我就知道你会追上来。”
少女的声音很轻,笑容却真实,分明才刚又经历了一场灾难,可她脸上却不再有从前的哀伤。
相反,她甚至透出一股释然与从容,似乎真的已经从那团枷锁中挣脱。
可霍放却越加感到不安。
上辈子,她决定要死,要永永远远彻彻底底离开他时,也是这样一副坦然的样子。
“苏瓷,别这样。”他爱怜地摸摸她的脸,“苏家不在乎你,我在乎。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我来做你的家人,我来保护你。你别想不开行不行?”
少年看着一点也不相信她。
苏瓷失笑,内心一点一点地被他暖回来。
其实在和父亲他们辩驳之时,她的确有片刻绝望,认为重生这一世好像意义不大。但出来后她便很快冷静,就算现在还是和苏家没有缘分,但她的生活变好却是真的。
她回到了人人渴羡的少女时代,带回了一身才艺,学习成绩在迅猛进步,绘画的技能也在文圈得意发挥。
这辈子的苏瓷才十八岁,有白莎莎那样的朋友,有霍放这样的追求者,有才艺傍身,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霍放,我们在一起吧!”少女忽然环住他的腰,垫脚亲吻他的唇畔,“我十八岁了,不算早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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