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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易轻快地写下回答。

  ——他应该是在观察你。

  苏棠不服，&1dquo;那不还是对我有意思吗?”

  沈易把话写得更明白了一些。

  ——他想知道你是不是认识他。

  苏棠这才觉得自己的理解好像确实哪里有点不对，&1dquo;为什么?”

  沈易浅浅地笑着，在纸上写下一段差点儿让苏棠把眼珠子瞪出来的话。

  ——我猜，那天和秦静瑶一起去听音乐会的就是他，陈国辉问你那些话，应该是想知道你那晚有没有看到他和秦静瑶在一起。

  不等苏棠问什么，沈易就在后面补了一行字，笑容里带着一点微苦。

  ——陈国辉劝不动我，开始从我身边的人身上找突破口了。

  苏棠突然意识到，他之前那一闪而过的愤怒，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吧。

  他不介意和陈国辉打太极，但很不愿意看到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受到为难，对她是这样，对秦静瑶也是这样。

  苏棠皱起眉头，&1dquo;秦静瑶既然已经跟他的人去听音乐会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已经被他说动了啊?”

  沈易摇摇头，可能是字写得多了，手腕有些疲惫，落稍见松散，但丝毫不影响字里行间的从容。

  ——应该还只是试探。我猜秦静瑶根本不知道那天陈国辉也在剧院。

  苏棠使劲儿往深处琢磨了一下这句话，&1dquo;你是说，他让手底下的人约秦静瑶出来，然后自己悄悄跟着，远程指挥?”

  沈易笑意微浓，赞许地点点头。

  ——陈国辉是很谨慎的人，我和他握手的时候感觉到他手心在出汗，他那天很紧张，和我一样。

  沈易看苏棠一时没反应过来，又笑着补了一句。

  ——不过我没有选择逃跑。

  苏棠愣了愣，恍然明白他说的是那晚对她表白的事，不禁想起那晚所有的鬼使神差和阴差阳错，脸上刚有点泛红，蓦然想起秦静瑶在洗手间门口跟她说的另外一句话。

  &1dquo;不对&he11ip;&he11ip;”苏棠挺直了腰板，&1dquo;秦静瑶不想帮陈国辉的话，那为什么骗我说是和她老公一块儿来的啊?”

  沈易轻笑。

  ——她在告诉你之前，有没有问你是跟谁一起来的?

  苏棠点头，&1dquo;我说跟朋友一起来的。”

  沈易的笑容里蓦然多了一丝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