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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燃一脸呆滞，没有吗？难不成是他疑神疑鬼？

  青年露出一口白牙，脸不大，嘴巴一咧，直往耳根子那儿去，&1dquo;我可是一直跟着的。”

  高燃的脸一扭，&1dquo;不会就是你吧？”

  青年嘿嘿，&1dquo;没准儿。”

  高燃无话可说。

  李娟突然往一个方向跑。

  高燃赶忙追上去把人拉住，&1dquo;阿姨，街上很多人，车也多，你慢着点儿啊。”

  &1dquo;刚才好像是钱老师&he11ip;&he11ip;”

  李娟迟疑的表qíng变得肯定，她不停的叫喊，&1dquo;钱老师！钱老师！”

  高燃有些惊讶，但他没表现出来，学会了掩藏，&1dquo;阿姨，你认识钱老师？”

  李娟见人已经看不见了，她一脸的不高兴，怪少年拉自己，语气不怎么好，&1dquo;他是我家小海的数学老师。”

  高燃感到古怪。

  这个中年女人的孩子在五年前就死了，她怎么会认得钱老师呢？难道说&he11ip;&he11ip;

  两个人以前认识？在那孩子还没死的时候？

  不对啊。

  高燃心里纳闷儿，钱老师一直教的高中，没听说他还教过小学跟初中，&1dquo;阿姨，是钱老师把你孩子的班级跟座位告诉你的吗？”

  &1dquo;多亏了钱老师，不然小海的成绩不会那么好，年年拿三好学生，就是上高中后竞争大了，没拿到，还得努力努力才成。”

  李娟把头理了理，&1dquo;钱老师是个好人，会有好报的。”

  高燃没得到答案，他有点儿不满意，但好在有别的收获，&1dquo;钱老师人是很好，我有时候有不懂的问他，他都会耐心告诉我。”

  李娟问道，&1dquo;同学，你在班上是第几名？”

  高燃说，&1dquo;二十。”

  李娟笑着说，&1dquo;那你不行啊，我家小海每次都是前十。”

  后半句话里尽是骄傲。

  高燃的脑子里闪过什么，他没抓住，&1dquo;阿姨，我知道钱老师家在哪儿，我带你去吧？”

  李娟点点头，却又摇头。

  高燃问她怎么了。

  李娟不说原因，只说要找孩子。

  高燃看着中年女人，儿子的事上面，她疯着，其他事上面，她一点儿没疯，记得路，能自己跑出来，找到学校，生活也能自理，不提儿子，她收拾收拾，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

  李娟停下脚步望着水果摊，视线锁定苹果摆放的位置，眼里流露出渴求的qíng绪。

  高燃摸摸口袋，&1dquo;你等会儿啊。”

  他快跑过去买了一斤苹果，&1dquo;阿姨，给你。”

  李娟布满细纹的脸上浮现一抹惊愕，她忙摆手，&1dquo;这苹果好贵的，你自己带回家去。”

  高燃笑嘻嘻的说，&1dquo;我不爱吃苹果，买都买了，你拿着吧。”

  李娟诚惶诚恐，&1dquo;那&he11ip;&he11ip;那谢谢啊。”

  高燃说没事儿。

  李娟宝贝似的抱着苹果，眼睛往青年所站的位置瞟，&1dquo;同学，那是谁啊？怎么一直跟着你？”

  高燃说是表哥，他下意识说的，说完就想起了老家的那桩案子，不自觉的叹口气。

  人心复杂，有很多面，对着亲人是一个面，对着外人是一个面，对着仇人是一个面，对着朋友是另一个面，都不同，rou眼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