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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嗯嗯！”大开眼界的徐静书猛点头，也知背后多打听别人家的事不好，于是笑着将自己剥好的一颗烤栗子递给赵澈，&1dquo;给你吃。”

  &1dquo;静书。”

  徐蝉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专注咬耳朵半晌的人。

  徐静书回头，见徐蝉与孟贞不知过了小辈们的这锦棚来，身后还站了个侍女，手中拎了桃形黄花梨雕漆提盒。

  &1dquo;姑母，贞姨，”徐静书站起来，乖巧行礼，赧然抿笑，&1dquo;我同表哥说话，没瞧见你们过来。”

  赵澈也要起身行礼，却被孟贞含笑止住：&1dquo;都坐着，今日本是一家人玩乐，没那么多虚礼。”

  徐蝉与孟贞相携而入，侍女将提盒放在桌上。

  徐蝉拿手指轻戳赵澈的额角：&1dquo;说话就说话，离姑娘家那么近做什么？”

  赵澈无辜：&1dquo;她一个小孩儿&he11ip;&he11ip;”倏地想起之前那次尴尬的&1dquo;手放错”，他红着耳朵尖闭嘴了。

  &1dquo;我与你贞姨是过来给你送这个的，”徐蝉笑嗔徐静书一记，&1dquo;你这小丫头，什么事都闷不吭声。若不是念荷来说，我还不知道！”

  说着，她亲手解开了提盒，是里头满满当当挤着热乎乎的红皮鸡蛋。

  徐静书面色忽地涨红，羞得谁也不敢看，慌乱取出两枚红鸡蛋捏在掌心：&1dquo;多谢姑母，多谢贞姨。”

  &1dquo;给的什么？”看不见的赵澈疑惑极了。

  徐蝉与孟贞双双抿笑，都没理他，只是相继摸了摸徐静书的头。

  孟贞慈蔼笑道：&1dquo;小姑娘长大了哦。”

  徐静书害羞得不出声，低头&1dquo;嗯嗯”应着。

  没人理的赵澈愈好奇，凑热闹地伸出手去：&1dquo;见者有份吗？”

  &1dquo;是该给你一颗，”徐蝉取了一枚放在他掌心，又道，&1dquo;给阿荞他们也一人一颗。”

  分派完毕后，她与孟贞便出了锦棚，回大人那边去了。

  赵澈将掌心那颗热乎乎的鸡蛋揉来揉去，疑惑蹙眉：&1dquo;为什么给鸡蛋？”

  &1dquo;不、不为什么，怕&he11ip;&he11ip;怕你们饿着！”徐静书捂脸。

  习俗上，家中有小姑娘初次月信后，便要煮鸡蛋染红分给家人，以示小姑娘长大了。

  第二十二章

  武德二年二月初一，国子学辖下的官办明正书院在这日结束冬季长休，老生员们心情各异地迈入书院山门，开始了一年的苦读。

  明正书院位于镐京东郊，占地颇广，学子们按入学年限不同，分别受教于慎思、笃行、明辨三处讲堂。

  如赵荞他们那届武德元年入学的学子，今年就转去笃行院，而徐静书他们这些入学的生员则在书院南面的慎思馆。

  学子入学日，国子学祭酒郭攀亲临明正书院，领学子们祭祀先贤、向夫子们行了拜礼，之后便由杂役官领他们前往书院山门处的&1dquo;状元桥”。

  明正书院只是在前朝旧址上稍加修缮，并未大改。这&1dquo;状元桥”是前朝最后一位状元出仕后所建，如今书院将&1dquo;行状元桥”作为迎生员入学的仪式之一，当是为大家讨个好彩头。

  状元桥是三拱并排相连，学子们排列成一行，鱼贯回环将三拱桥依次行过就算礼成。

  就在徐静书踏上第一拱桥时，正好有两班笃行院学子在武科教头的带领下从旁经过。

  明正书院重文，武科为辅，意在使学子们强身健体，并不纳入学业考绩。或许正因如此，笃行院这队学子此刻的言行举止完全不像是要去上课，倒像是要去郊游踏青。

  这时已是笃行院学子入学第二年，此刻慎思馆这些学子在做的事，是他们去年经历过的，于是他们三分起哄七分打地怪笑起来，惹得武科教头没好气地出声叱止。

  学子们被&1dquo;前辈们”这古怪动静闹得一头雾水，当下全止住脚步往那头看去。

  走在徐静书前面的小姑娘，就是入学考那日与她说过话的曾莉。

  曾莉扭头凑过来，神秘兮兮同她耳语：&1dquo;据说入学后列队都是按榜上名次来，你瞧笃行院那群人，领头那位一定就是恭远侯沐家的姑娘。她可厉害了！”

  眼下恭远侯沐家在明正书院就读的姑娘一共有两位，名声最大的就是恭远侯的侄女沐青霓，赵荞的好朋友。

  虽与沐青霓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因有赵荞这层牵连，徐静书心中觉得亲切，便弯了眼睛，小声问：&1dquo;多厉害？”

  &1dquo;听说去年一整年，她在律、书、算、画、乐都是榜，样样都拿最多的&1squo;膏火银’！她只卜科弱些。”曾莉虽家境贫寒，却算是镐京小&1dquo;地头蛇”，消息显然比足不出户的徐静书灵通。

  大周谨记前朝亡国的教训，在官员任用上彻底摒除前朝的&1dquo;举荐制”，重开文武科考并将之纳入律法，以保障官员任用相对公平。有鉴于此，对少年人的教化便成了国之大事，国子学每年会拨一丰厚银钱给明正书院，用以奖励学业出众的学子，称做&1dquo;膏火银”。

  &1dquo;膏火银”按各科目考绩排名奖励，学子们每月小考加上冬季大考的总考绩，每门科目排名前四十者就能得到。但四十人所得银钱数目不同，还要按总考绩排名分甲乙丙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