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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庭树看的有些呆愣,直到闻见那冷杉香,意识到二人的距离在靠近。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花痴行为,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景逐年重复刚才的话。
“肯定是住我家啊!”这一问把庭树嚣张的气势问回来了,他还没找景逐年算账呢,搞什么东西啊!到底谁家缺钱,怎么都不提前走个过场。
“不对,又不是入赘,住我家干嘛,不能住自己家吗。”
景逐年自动忽略后面那句话,他转身去车上拿自己的东西
庭父见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扶着老爷子上车。庭母边往外走边说:“行,那你们俩好好在这相处,爸爸妈妈和爷爷就先走了。”
“诶——不是,妈……”留给庭树的只有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
景逐年的东西不多也不少,两个行李箱和三箱书籍。
“这么快就拿好了?”他老妈走了还没两分钟吧,景逐年就把东西拿出来了。庭树用怀疑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景逐年:“你是不是昨晚就准备在我家住下了。”
听到这话,景逐年一愣,随即点头。
庭树:“……”
合着昨晚是自己不做人把他赶走了。
他还没洗漱,转身准备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再和景逐年扯皮。看见他这随时准备入住的样子,只好警告式留话:
“不准睡我床,只能睡客房!”
“好。”景逐年把东西搬去客房。
二十分钟后庭树洗漱完,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和景逐年面对面而坐,空气中弥漫着沉默。
“我们为什么会结婚?你和我结婚干嘛?能马上离吗?”最后一个问题是庭树最想问的,方才洗漱时他将昨天的事情理了一遍。
只能说结婚已成定局,但,还可以离啊!
听到这话,庭树莫名觉得周围氛围有点不对劲。
景逐年抬起漆黑的眼,淡淡地说:“父母之命。”
“……?那行,没其他事,我们去民政局离婚吧。”庭树靠着椅背说。
“这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
景逐年一句话堵的庭树说不出话来,站起身的动作也顿住。最后只能悻悻坐好,纠结着再说些什么好。
庭树从小身体不太好,刚出生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好在是后面健健康康长大,因此家里的事情都没让庭树管,按理说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还有些家族产业,应当自告奋勇学经济管理什么的。
可爸妈都随着他开心,让他学了自己爱的园林专业。
庭树不是没看过总裁小说,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当然懂得自己是要为家里出力的。像他这情况,自己管不了家业,那日后肯定是找个能管的人来。
用他们无情的话来说就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
不说这么直白,他也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家业到他手上就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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