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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逐渐散去,阴冷的月色照下来,一棵棵茂盛的树瞬间成了森森鬼影,吓得宁颜打了个哆嗦。
此刻姬无咎依旧没有松口,锋利的齿尖刺进柔软光滑的皮肤,又带出道道血丝。
宁颜吃痛,啧了一声。
把她当拍照景点呢?差不多的得了。
她伸手一把掐在姬无咎劲瘦有力的腰间,幽幽开口:“你礼貌么?再咬v我5o看看实力……”
?
魔头慢条斯理的抬起头,一双瞳孔漆黑如墨,视线缓缓扫到那白皙侧颈的伤口,他满意的勾起嘴角,眼神逐渐幽深。
咬宁颜时,他没收着力。
姬无咎伸出大拇指,将宁颜脖颈间的伤口重重抹去。
在宁颜的痛呼声中面无表情的直起身,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唯独朝着某一个方向时,眼神陡然凌厉。
“其实你刚才没想杀那大妖对不对?”宁颜打了个哈欠,眼皮有些重,染上了些许困意。
“何以见得?”
姬无咎冷哼一声,屈尊降贵的问,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耐性。
……
何以见得?这还用她说么?
这些日子他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狂拽酷炫的就像抗日神剧里徒手撕鬼子、弹弓炸飞机的神奇人才。
唯独此次,姬无咎的行为一反常态。
狂妄如他,竟会提前通知虎妖说,大胆畜生,本尊要来取你狗命了?
这不神经病吗!
宁颜耸耸肩:“因为你想让恼羞成怒的大妖去教训月影宗的人。”
话音刚落,林子中就传来修士的哀嚎和喊叫,当面印证了她的猜想。
“呵……”姬无咎唇间挤出一声阴恻恻的冷笑,他垂下眸子,语气残忍又无情:“小兔子,猜对了呢。”
宁颜笑着的嘴角一顿,这种古早霸总味是什么鬼?!
兔你个大脑袋!
宁颜抓狂。
她真想把姬无咎这没事就精分的脑袋拆开,看看里面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
此时的青丘。
“王,您真的要去吗?”黑衣侍从望着高位上懒散的统治者,瑟瑟抖的跪下。
王位上的美人轻垂眼眸。
银白的长混着九条蓬松的狐尾就那么随意的垂在脚边的金丝地毯上,一双狐耳微动:“嗯?你有意见?”
侍从连连磕头:“不……不敢。”
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弯起的眼眸中却尽是寒意。
青冥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一道青绿色的妖力贯穿侍从的左肩,鲜血淋漓。
“滚。”
侍从咬牙,匍匐在这位青丘历史上最年轻强大的狐王脚边,“不,微臣不能,您若在人族面前被帝君识别出身份,恐怕青丘会遭灾祸啊!”
高位上传来一声轻笑。
“谁给你的胆子,过问本王的决定?”
妖力缠绕成圈,勒死在侍从的脖子上,他仰头,恐惧的说不出话来。
青冥眼眸带笑:“若是本王叔父的意思,那便叫他死了这条心,本王就是死,也会死在他的后头。”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
侍从的喉咙断了。
殷红的血渗出,有些蹭到了青冥雪白蓬松的狐尾上,他不满地啧了一声,将尸体甩出去。
很快,门外就有仆人熟练的将血迹清理干净。
“真无聊,便去看看好了……”他勾起嘴角,自言自语了几句,下一秒,雪白的身影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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