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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晷的针影指向正北方向,午时刚至,朱棣与妙弋奉旨入宫见驾。朱元璋正准备在乾清宫用膳,他招呼二人一同入座。太监添来两副碗筷,不大的圆桌上,摆放着简单的四菜一汤。穆恩忙着布菜添汤,用银杵一一试过,以确认膳食安全无毒。
朱元璋用起膳来仍是旧时习惯,他将汤汁浇淋在米饭上,稍稍一拌,便大快朵颐起来,边道“你们两个尝尝,这道‘虎皮毛豆腐’是咱们濠州的御厨做出来的,朕百吃不厌。”
品过毛豆腐,妙弋笑道“鲜醇爽口,还是家乡的御厨做的好吃。殿下在王府也常吃这道菜,他曾对臣媳讲,当年父皇行军至休宁一带时,军中少粮,食不果腹,偶然得到几块逃难百姓贮藏起来酵长毛的豆腐,烘烤焙制后却偶得人间至味,殿下还说,如今天下太平,更要居安思危,忆苦思甜。”
朱元璋盎然笑道“好,老四能有这般见识,朕心甚慰。诸多皇子中,老四是最能明白朕苦心的一个,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朱棣的记忆中,他还从未同父皇围坐一桌,像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一般其乐融融地用过膳,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又听父皇对他多有赞赏,之前的愤懑不平顷刻间烟消云散。
水平不流,人平不语。见朱棣面露轻松愉悦的笑意,妙弋怎不舒畅慰藉。
朱棣感喟道“儿臣汗颜,有负父皇的厚爱。”
朱元璋眼中闪烁着温蔼的光,他平和地道“朕将你圈禁在大宗正院的确有失公允,可你的委屈也没有白受。摄山银矿牵涉到你那不争气的三哥,朕不能让你继续留在摄山,让你面对抉择的艰难,朕也担心,你三哥会铤而走险,做出不智之举。”
朱棣恍然醒悟,原来父皇的本意是为避免兄弟相煎,并非厚此薄彼。如此看来,他之前的想法又是何其狭隘,遂道“父皇,马世永罹难,血的教训,想必已令三哥警醒。母后若能放下,儿臣觉得,倒不如大事化小的好。”
朱元璋叹气道“老三损公肥私,又兼草菅人命,朕本打算从重处罚,可你母后顾念母子情意,希望朕放他一马,朕打算提前遣他出京,就藩太原,对他也算仁至义尽,眼不见心不烦。”
朱棣端起茶盏道“父皇舐犊情深,三哥定知错必改,儿臣以茶代酒敬父皇。”
朱元璋却道“就别以茶代酒了,咱们父子难得单独一聚,今日高兴,必得多饮几杯。”
转而命穆恩上酒,一时把酒对酌,甚是亲睦和洽。朱棣偷空对妙弋感悦地一笑,若非她娓娓动听的叙谈,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坦然自若地面对他莫测高深的父皇,又谈何消除误解,涣尔冰开。
燕王府。
盈月得知王妃与燕王回府的消息,早早等在府外大街旁,她喜悦的心情悉数挂在眼角眉梢,只因她心中又多了一重牵挂,居放也将还府。不可否认,短暂的离别,已让她尝到牵肠挂肚的滋味。
迎回两位主子,盈月有意在廊庑下和居放走了个头碰头,居放目不斜视,眼看要擦肩而过,她故意堵住他的去路,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道“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吗?”
居放漠然与她相视,道“我还有要务在身,耽搁不得,请盈月姑娘见谅。”
她诧异地看着他,道“你叫我什么,盈月姑娘?”
这出其不意的陌生感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她甚至以为居放在故意戏耍她,然而,他的态度始终没有改观,依旧冷淡地道“从前是我说话没分寸,恐令姑娘生出误会,今后……不会了。居放告辞。”
他几乎是夺路而逃一般从她身旁越过,盈月目光不离他佩剑上系着的剑穗,正是她送与他的。她费解地朝他问道“居放,你到底什么意思?”
接连数日,都没有等到他一星半点的解释,毫无征兆地,他的态度倏然间急转直下,与她形同陌路。
盈月气不过,又不知居放行踪,便在花园那株金桂树下独自生起闷气。她拣了一堆小石子,代替流星镖飞射向树梢,怎奈她情绪不稳,加之手法凌乱,哪儿有半分章法可言。她沮丧地席地而坐,将手边的石子打乱,踢飞……
妙弋正与朱棣在园中闲步,恰恰看到她负气的举动,便对他道“盈月这丫头不对劲,都好几日了,我怎么听说好像是居放欺负了她。”
朱棣半信半疑道“有这回事?得空我得问问居放。”
妙弋道“他若敢对不起盈月,我就改变主意,不把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他,让他后悔去。”
朱棣笑道“盈月在你身边久了,脾气性子可都随你,居放可不敢轻易惹她。”
妙弋斜睨着他,薄怒轻嗔道“你的意思是,我蛮横跋扈,无人敢惹?”
朱棣煞有介事地作噤声状,忍笑道“我哪里敢,我的王妃。”
居放尚未及将实情告知燕王,这日,从校场出来,二人骑在马上,居放才把要与辛夷成婚的事向燕王提起。
燕王大为不解,问道“你与盈月互有情愫,王妃也有意玉成你二人的婚事,你因何改变初衷?”
居放无意隐瞒燕王,直言不讳道“属下辜负了王妃的美意,是属下无福。辛夷的现况极差,属下怕救不了她。”
朱棣勒马停驻,道“所以,你娶她只是为了拯救她?本王不认为你这法子可行,你就不怕适得其反?”
居放主意已定,勒紧缰绳立住马,道“如今之计,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打消她自尽的念头,居放愿为殿下力保辛夷这把利剑不折,护佑她走出阴霾,再为殿下效命。”
朱棣思忖良久,道“居放,你要想好,你押注的,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居放道“属下明白,属下无怨无尤。”
盈月始终放不下居放,她无法相信原本两心相悦的人会放下的这般彻底,就是片池塘,投石而下也会生出涟漪,而居放,他的感情绝不该戛然止休的如此决绝。
她拿着流星镖等在居放的住所外,这一次,她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他远远见到她,正要转身绕行离开,她早眼尖地现了他,追赶上去,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你跑什么,总不能躲我一辈子吧?”
居放终于停下脚步,缓缓转回身。盈月走到他面前,仰看着他,道“我不是猫,你也不是耗子,你一天天地总躲着我,究竟为什么?我问你,你答应教我流星镖的,还作数吗?”
居放面有惭色,道“使流星镖的高手不计其数,我会为你另择一位出色的师父。”
盈月道“我不稀罕别的师父教,你能教便教,不能教就直说,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只消告诉我,生了什么,这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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