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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你跟他走吧。”忽然,垂头倚着竹篱的夜澈缓缓出声:“我的伤不要紧,你不必放在心上。”
若雪想了想,觉得不能任卫离心中的误会加深,夜澈的话也不无道理,还是跟他回去,及时将误会解开才好。
她正要对卫离说走吧,耳中却听到卫离嗤笑般的戏谑:“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啊,你们两个倒是情意绵绵,我。”他顿了顿,声音只余无尽的冷意,淡然陈述:“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说着话,他冷漠的放开她的小手,仿佛心灰意冷。
这真是一个被妒忌和醋意蒙蔽了眼睛的人,若雪正要拉他离开,谁知他骤然迈开步伐,大步流星的朝夜澈走去,颀长挺拔的身影似一杆标枪,带着一股决绝和破釜沉舟的气质。
“卫离!”若雪的手落了个空,转眼卫离已到了夜澈面前,她扶了扶额,不知他想去干什么,难不成改变主意,要去杀了师兄?
卫离站在夜澈面前,性感的薄唇微勾,勾起一抹冷笑。“师兄,不得不说你赢了,苦肉计像你使的这么好的人真少见!让师弟我来帮一帮你吧。”话音未落,他的手一挥,如同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一掌击在毫无防备的夜澈身上。
“噗!”夜澈的身躯陡地一振,又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软软倒了去,他身后的篱笆不堪重负,也咔咔咔地倒了去……
“卫离,你疯了?”若雪冷汗直冒,连忙上前去查看夜澈的伤势,觉得受了伤的他十有**已死在卫离掌。
“我是疯了。”卫离对她的指责供认不讳,整个人冷峭如玉,漠然如冰,扔他和夜澈,转身就向庭院外走去。走时,一眼都未再看若雪,只留给她一个冰冷而淡漠的背影。
※※※※※※(亲,换个分割线试试,大家要淡定)
若雪回到卫宅时,已是暮色时分,还未等她踏进风三娘的院子,翘以盼的曲妍儿就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若雪,你终于回来了!”
见若雪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又忐忑不安地问:“怎么了?你今日不是去镇南候府了吗?那师兄怎么说?”
“你先等等,待会给你细说。”若雪拍拍她的手,表示自己要先去向风三娘问安。
曲妍儿越惴惴不安了,但当着风三娘有面,却又不再问,忍耐的时候特别难熬,心里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
好不容易忍到若雪回了自己的子,并将人打走,她忙一脸祈求的握着若雪的手道:“好妹妹,快告诉我吧,师兄怎么说?再等去,我怕我要疯了。”
若雪弯了弯唇,脸上泛起一个可以称之为笑容的浅笑,轻声说:“你莫急,师兄的反应尚可。”
“啊——那是不是说他也喜欢我?”曲妍儿一听夜澈没有一口拒绝,心里很激动,懊悔地道:“早知道,我便早点向他表露心迹了,也免得蹉跎这么多年,我真是……”
“停停停!”若雪打断她的臆想:“小姐,我话还没说完呐,师兄说,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了,他没有思想准备,所以要好好想想,待想明白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曲妍顿时垮脸,犹如被数九严寒被浇了一盆冷水,嘟着红唇嘀嘀咕咕地道:“那他是什么意思?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还用得着想吗?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若雪比她还无奈:“我也不懂啊,我只是原话告知,你想知道什么,要么你直接去问师兄,要么就耐心等待,我左右是尽力了。”并强调:“次给人做媒,我也没有什么经验,你不能对我要求太高。”
曲妍儿想了想,也只好做罢,不然还能怎么样呢,谁叫她那么喜欢夜澈,偏偏却没有胆子向他表白,若雪能帮到她,她该知足了,况且这消息了不坏,至少夜澈没有一口拒绝,让她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唉!”送走了曲妍儿,若雪毫无形像的躺在榻上,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阖着眼睛看似在养神,实际上心里却在默默的想着事情。她对曲妍儿没有说假话,夜澈的确是这样对她说的,不过那是在他被卫离打伤之后说的,起先他可是恼怒的将八仙桌都震破了。
当时卫离走后,她扶起口吐鲜血的夜澈,现他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不由庆幸卫离还留有一丝理智。夜澈身上带有疗伤的丹药,当场吃了几颗,那惨白如纸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若雪去找侍卫来扶他进的时候,才现谷中的几个侍卫都被人打昏在进谷的那个山洞,包括夜风夜雨。不消说的,人肯定都是被卫离打伤的。
夜风夜雨只受了些皮外伤,被她弄醒后,便将夜澈扶回中。同时他们也明白卫离为何会这么快找来这里了。
原来,卫离压根不相信夜澈和若雪凭空消失了,他坚信这中有密道,他这人平日里深藏不露,其实文韬武略样样兼备,就连机关算术也有所涉猎,并不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密道入口。
他孤身一人了密道,很快便到达了山林。只是到了这里,他才拧眉思考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寻找。他试着找了一会儿,正感觉有点眉目,忽然在树林中现了夜风夜雨的身影。他轻功了得,缀在夜风夜雨的身后,这两人压根不知情。直到被卫离打昏了,夜风夜雨才知道是自己泄露了主子的行踪。
弄清了原委,若雪便问夜澈是回镇南候府养伤,还是在这个隐蔽的山谷中疗养。
夜澈决定先不回镇南候府,一来是他的伤势较重,不宜搬动,二来是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惊慌。
他让夜风回府去善后,因为若雪早上去找了他的,莫明其妙的消失了,总要有个圆满的理由和借口。还有就是向爹娘报备,言他出去访友了,不日就会回来。这些都好办,候爷和夫人都知道密道之事,而他的院子没有他的命令,等闲之人不敢进院,包括那两个粉衣丫鬟,所以这些事都得以瞒了。
见夜澈将一切安排的妥妥的,若雪本打算离开,谁知夜澈不但连着呕了几口血,还昏迷过去了,瞧那模样,一副有今日没明日的样子,若雪被他骇了一跳,赶紧让夜风去请郎中来,又用水给他洗脸漱口。
好一番忙碌,等到夜澈又醒过来时,日头已往西边跑了,所以她才回来的这么晚。
“小姐,你不要紧吧?”紫露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为了不让人现异样,她和其他人丫鬟婆子被夜风安排在夜家的别苑,等到若雪从山谷出来后,才陪她一起回来。
若雪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闷闷地道:“我倒是不要紧,但你们少庄主很生气,差点疯了。”
紫露欲言又止,不用说她也知道,往常小姐一回来,少庄主只怕后脚就要进来了,哪里像今儿这样,小姐回来这么久了,少庄主连面都不露一个,这可是从来未有的事。
“小姐,要不你去向少庄主认个错吧,这样他就不气了。”紫露犹豫良久,还是说道:“少庄主素来最疼小姐,你只要撒个娇,他哪里还气的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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