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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京州天气微凉。
路宅室内仍开着空调。
江晚瑜面颊绯红,汗涔涔靠在路今安怀里,声音有气无力。
“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路今安抹了抹她脸上的汗,摇头拒绝:“会感冒的。”
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哭唧唧:“可是真的好热!”
路今安松开她,拿起遥控器,犹豫片刻,又放下。
“乖,等汗消一消咱们去洗澡,洗完出来再调低。感冒多难受啊,我可舍不得让你难受。”
他又抱住她,耐着性子柔声哄。
江晚瑜砸在他胸膛的拳头是软的,声儿也是软的:“说得比唱得好听!什么宠我爱我护我一辈子,这话到了床上,怎么就不好使了?坏死了……”
路今安哪会不心疼,可疯起来,他又真是无法自持。
况且打从孕晚期开始,他就一直憋着,她刚出月子时,按理说是可以的,但又怕她吃不消,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到今晚。
起先尚且还有理智,后来越发难以自持,到底将她欺负得哭。
这会儿见她皱着脸带着哭腔控诉,路今安既心疼又满足,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私念,彻彻底底浮现出来。
他自然是没有给妻子讲。
讲他喜欢看她被折腾得落泪;
讲他喜欢看她失魂迷离的模样……
他就这样默默拥着她,薄唇贴在她颈侧,心里想着,等汗消了,就抱她去洗澡。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江晚瑜也打算要洗澡,可又困得撑不开眼皮,累得没力气动弹,脑子想什么是一回事,身体情况又是另一回事,心里怨着枕边人,转眼之间,比他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不用上班,路今安起得比以往晚。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醒来以后,温香软玉在怀,实在舍不得松开,搂着妻子躺了快四十分钟才起来洗澡。
楼下,长辈和孩子早已吃完早餐。
路今安神清气爽下来,笑如春风,跟每一个人问好。
长辈们自然知道昨晚怎么回事,看破不说破。
老太太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路今安笑道:“觉少,睡够了,起来陪陪孩子。”
笑笑过来要抱抱,被他抱在腿上,又开始讨夸奖。
“昨晚我跟奶奶和妹妹一起睡的哦,我还轻轻拍了妹妹的背,给她拍奶嗝了呢。”
“这么棒?那爸爸必须给你一个大大的赞。”
路今安亲了亲女儿,捏捏她嫩乎乎的小脸:“你小时候,爸爸也给你拍过奶嗝呢,还给你揉过肚肚。”
笑笑瞪大眼睛:“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路今安:“你那会儿太小了,比妹妹还小些呢,当然不记得啊。”
笑笑发现重点:“原来你那时候就见过我吗?那后来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等我
三岁了才回来找我和妈妈?”
路今安被问得哑然(),沉默一会儿?()?[(),歉疚地捧起女儿脸庞。
“这事儿太复杂了,等你长大了,如果还有兴趣听,爸爸就当成故事讲给你听。现在你还小,不适合听这种故事。”
笑笑很会察言观色,见父亲神情悲伤而复杂,点了点头,也捧起父亲的脸,笑靥如花:“没关系的,爸爸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理解你。”
沈莉欣慰地摸摸孩子脑袋,目光赞赏:“咱家笑笑,真是个贴心的小可人儿。”
老太太和路庆荣也跟着夸起来。
虽然没能听爸爸讲他和妈妈的爱情故事,可被夸了一通,笑笑还是很高兴,乐呵呵跑去画画了。
快中午江晚瑜才醒。
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地在床上滚来滚起,这一幕,碰巧被刚进门的路今安看到。
她身子完全舒展开,见他进来,动作忽地顿住,随即捞起被子盖住自己,背对着他缩成一团。
路今安含笑靠近,俯身,俊脸悬在她脸上,唇边漾开浅淡笑意。
“小懒猫还不起?”他指尖轻轻在她脸上划了划,慵懒调侃。
江晚瑜原本双目紧闭,听到这话,倏地睁开眼睛,红着脸瞪他:“还不是你害的!好意思说我!”
路今安装傻充愣,薄唇凑到她耳边,哑着嗓子轻声问:“我怎么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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