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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称呼都跟着变了,果然市长『女』儿的面子有够大!顾明川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一贯的温和:“替我谢谢常局的关心,就说我一定会尽快养好伤,早『日』重回工作岗位,为他分忧解劳的。”
办公室主任一叠声应了,又笑着说了几句:“顾局,那您好好休养,我们明天再来看您。”之类的话,才领着大家退了出去。
病房终于得以清静下来。
李未荷这才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这是『毛』巾,我一个颜『色』买了一条,一条用来洗脸,一条用来洗澡;这是牙膏牙刷还有香皂沐浴『乳』,哦,我还给你买了护肤品,不过不知道你用不用这个牌子,哦还有……算了,你还是等会儿自己看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便有些慌慌张张的走了。
顾明川见她说走就走,连东西散乱了一桌子都顾不得,有些狐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下到地上,走到桌前将东西收拾了一番,及至到看见袋子里还有两个装里裤的盒子还没拿出来时,才恍然她刚才为何会忽然那么慌张,忍不住勾唇自得的笑了起来。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有七分的把握让李未荷『爱』上他,那现在,他已经有十分的把握了!
他正构思着等他出院后,该如何向李未荷发起攻势,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刘母。
刘母一进来便面『色』不善的抱怨:“帮你照顾老婆孩子也就算了,现在还要照顾你,你想累死我啊?还是真把我当老妈子了?要不是看在娉婷苦苦哀求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说着没好气将手上的大包小包都往桌上放,自然也就看到了桌上原本就有的『日』用品等,越发没好气,“既然东西都有了,干嘛不打电话说一声,害得我白跑一趟!”
顾明川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是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假寐。
他这副轻慢的样子落在刘母眼里,再一想到当初要不是因为顾忌他的仕途升迁,她也不会答应李云博一直保持现状,以后都不再提进李家大门的事,那现在她就可以成为李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她就越发的气不顺。现在他还只是小小一个地税局副局长呢,就敢这样不将她放在眼里,将来若是再高升了,那还得了?不行,谁有都比不上自己有来得稳当,横竖现在『黄』脸婆也已经死翘翘了,她还得跟老李好好说说才是!
这么一想,刘母也懒得再留下跟顾明川两看生厌了,将东西放下,扔下一句:“死不了就早点出院,你老婆儿子还在家等着你!”便推门拂袖而去了。
顾明川心『情』正好,并不像往常那样被她侮辱的态度气得心口发疼,只是冷笑了一声,便又继续构思起该怎么做才能尽快拿下李未荷来。
进入十一月,天气转凉,流行『性』感冒肆虐了c城为数不少的人,夏小舟一不小心也染上了,其他症状倒是没有,就是咳得厉害。
司徒玺很是心疼,让她别上班了,就呆在家里静养几天,等恢复了再回去上班不迟。可是施若素也染上了感冒,而且病『情』比她严重得多,都严重到差点儿烧成肺炎,必须要住院挂水的地步了,丰恺那里也是坚决不让她再来公司。她若是再在家里静养,公司可就真是群龙无首了。
于是夏小舟依然坚持着每天去公司,其直接结果,就是病『情』一天严重似一天,到最后嗓子都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这天下午,好不容易送走一位颇为难缠的客户后,夏小舟觉得喉咙实在痛得受不了了,于是在跟助理说了一声后,便拧着包包提前离开了公司,打算去就近的医院拿点『药』。
她刚取完『药』出来,正打算招手叫计程车,一辆车忽然“吱嘎”一声,停在了她面前,然后下来两个男人:“夏小姐,我们严先生有请。”竟然是之前在沙巴时曾见过一面的那两个男人!
夏小舟笑了一下:“抱歉,我并不认识你们口中的严先生,请恕我不能跟你们走。”脑子已是高速旋转起来,这两个人先是找司徒玺找到了沙巴,现在又找上了她,显然他们身后的严先生,并不像司徒玺所说的那样,只是‘很普通的对手,不是仇家’,而是极有可能跟司徒玺之间有很大的过节,只不过他们目前还对付不了司徒玺,不然也不会找上她了!
念头闪过,她已转过身去,大步朝人多的方向快速跑起来,同时将手提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用最快速度按通了司徒玺的号码。
不出所料,那两个男人很快挡在了她的前面,其中一个还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直接打开后面的盖板将电池卸了收起来,才客气的对她说道:“夏小姐,我们严先生并没有恶意,而且很快会通知司徒先生过来接您,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夏小舟本来就没指望他们会放她走,她和他们彼此之间力量相差太大,就算周围人来人往,她也知道自己一定跑不掉。之所以往人多的方向跑,不过是想争取多一点儿的时间来拨通电话而已,现在手机既已落到他们手里,她只能含笑应道:“好,我跟你们走。”心里则在祈祷,希望刚才司徒玺的电话是通了的,只要通了,他一定会再拨过来,然后就会意识到她出事了。
顺从的坐上他们的车,待车子发动之后,夏小舟便暗暗留神起经过的路线来,她心里虽然害怕,毕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害怕之余,心里还残存着几分冷静。只可惜车子出了市区后,他们便将两边的窗帘都放下来,害得她什么也再看不到了,只能收回视线,低头冥想起待会儿要怎么『脱』身来。
车子又开了约莫四十分钟,终于停了下来,然后那两个男人先下了车,才转身客气的对夏小舟说道:“夏小姐,到了,请。”
夏小舟趁低头下车的空隙,机警的四下里扫了一圈,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幢看起来很普通很安静的两层小楼的院子,远『处』甚至还有士兵们偶尔经过,并不若她想象的是某个奢华张扬的豪华别墅区,她沮丧之余,对那位严先生的身份也越发好奇起来。
“夏小姐,请。”耳边忽然传来客气的声音,夏小舟回过神来,『情』知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只得跟着他们进了屋子。
进去一看,整幢屋子都装修得颇为古朴沉稳,家具看起来也是古『色』古香,只是偌大的厅里,却并没有一个人。
夏小舟正狐疑那位严先生既然煞费苦心弄了自己来,怎么又偏偏避而不见,那两个带她来的男人中的一个已经先拐上了左侧的楼梯,回头对她说道:“夏小姐,我们严先生在楼上书房等您,请。”
他的话才一说完,身后另一个男人就靠了上来,俨然有她若是不自觉点上去,他一定不吝于“帮”她的意思。
夏小舟轻笑一声,很自觉的拾级而上,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现在也不想逃了,她倒要看看,那位严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司徒玺又跟他到底有什么过节!
严先生的书房跟整幢房子的装修风格一样,都是古朴沉稳型的,家具则是一水的梨花木,三侧的墙上都各有一排通『体』大书架,藏书量颇丰,俨然一个小图书馆,巨大的书桌上则摆了一面小小的五星红旗。
夏小舟看在眼里,便越发狐疑了,海泽是以混黑起家的,司徒玺能接触到的所谓仇家,而且是胆敢找上门的仇家,至多不过是像冯蠡远那样的罢了,怎么假装斯假装品味高,也掩盖不了自身经年累积的匪气。这位严先生的家看起来却明明很有化底蕴,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沉淀累积起来的,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正不着痕迹的四下里打量着,刚才那个男人又说道:“夏小姐请坐着稍等片刻,我们严先生一会儿就来。”
夏小舟打量完毕,点点头,坐到了靠窗的梨花木椅子上去。
她挺直腰板等了一会儿,仍不见那位严先生出现,便松懈下来,索『性』单手托腮,暗忖起司徒玺这会儿到底是否已知道她出了事,是否已在赶过来救她的路上了?
“你,就是夏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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