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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邹依依换了一身衣服出现在租界。
纸醉金迷,繁花如锦,她早就找好了目标,百乐门,鱼龙混杂的地方,而且因为春节,并没有宵禁和灯火管制。
人鬼混杂,方便行事。
人靠衣服马靠鞍,她先蹲在百乐门不远的地方,找一个看上去最该死的,比如说眼巴前的这头洋鬼子。
洋鬼子哈哈大笑着把一个女学生拖进了黑暗的巷子。
另外一个洋鬼子如饿狼一样去寻找目标,距离不远的另外一个女学生吓的尖叫着逃离。
“托尼!”百乐门门口的洋鬼子咯咯笑着也走进了巷子。
这些洋鬼子向来猖狂,那些拉黄包车的车夫敢怒不敢言,有几个地痞流氓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百乐门门口的侍应生之中有一个跑了进去,像是通报消息的。
邹依依本就盯上了那头洋鬼子身上的衣服,于是捡起路边的一块断砖,在黄包车夫疑惑的目光中走进了黑暗的巷子。
“求求你,不要啊!”女学生剧烈的挣扎,哭求着。
那个洋鬼子气恼的一拳打在女学生的眼睛上,随后推开了想要抢先的同伴,脱起了衣服。
“很好玩吗?”邹依依突然出声。
黑暗中那个叫托尼的自顾自的脱衣服说道:“汤姆,又来一个华国的女人,就别跟我抢了。等我结束了,老规矩,我们换。”
那个叫汤姆的兴高采烈的把爪子伸向了邹依依。
邹依依笑了笑,突然蹦起来,“砰”的一声,汤姆的脑袋开了花。
汤姆惨叫了一声,扔掉了碎成三块的砖头,一脚踹向了半跪在地上捂着脑袋的洋鬼子,把洋鬼子踹飞了六七米远,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污秽中,一声不吭,晕了过去。
那个正欲施暴的洋鬼子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到一个短的难民模样的人正在对着他笑,笑的浑身毛。
“误会,误会,我不知道……”
“嘭”的一声,那个洋鬼子也被一脚踹飞,捂着裆裤倒吸了一口凉气,剧烈的喊叫起来。
邹依依掏出一把手枪塞进洋鬼子的嘴里,“喊!再喊,就没命!”
洋鬼子依旧在喊,女学生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抄起一根手臂粗的短木,一棍敲在了洋鬼子的后脑上。
邹依依眼疾手快的抽出手枪,退了两步。
“怎么还没晕?”女学生又一棍子敲在了洋鬼子的脑袋上。
洋鬼子嚎的更欢了。
“还不晕?”
邹依依提醒了一句道:“后脑,砸后脑!”
女学生听话的砸向了后脑,果然,惨叫声立即停止了。
“那个,人是你打晕的,你去把他们的衣服都扒光了。”
本想洋鬼子自己把衣服脱了的,现在被打晕了,本着谁打晕谁负责的原则,也要这个女学生扒下两头洋鬼子的衣服。
“背娘舅?”女学生惊讶的问道。
背娘舅也叫剥猪猡,海城中三教九流中的一种,即拦路打劫者,以冬天居多,因为冬天的衣服很贵。
听得救自己命的恩人,要她扒衣服,她立即想到了大人跟她说过的背娘舅。
邹依依却以为女学生也是在帮人员,于是问道:“你老大头顶几炉香?”
“啊,我不是!我不是!我这就去扒他们衣服。”女学生擦干眼泪鼻涕,随后扒洋鬼子的衣服,包括躺在污秽中的那个洋鬼子都没有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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