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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就有点难了。”男人露出烦恼的表情，往后一靠，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眯，&1dquo;唐小姐您现在并没有工作，身上也没有任何产权证明，我无法想象您到底要用什么方式还款。”

  唐莎莎看着他，表情软和下来：&1dquo;您之前说，只用缴纳保证金就可以了。”

  &1dquo;我是这样说过。”

  男的点了点头，笑笑，&1dquo;但是像您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底子的，哪怕我这边没有问题，到时候我们公司的审核也通不过。”

  唐莎莎仿佛急了，坐直了身子，目光迫切地看着他：&1dquo;所以就没有办法了？”

  男的盯着她，目光满是探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1dquo;办法的话，还是有一个的，就看唐小姐配不配合了。”

  滚烫的水倒进来，茶叶上下翻滚，热气蒸腾而上，隔了烟雾朦胧，见不远处那女人垂着眸子，细眉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桌面。

  偶尔旁边落下几缕丝，她便稍微一顿，皓腕轻勾，将丝别上耳后。

  这一番动作纠缠着茶香，更是氤氲绮丽。

  小邱走进来，隔间里面一片安静，只偶尔听见麻将放下出轻微地&1dquo;咚”的一声，那几个男的都没说话，只是表情各不一样。

  秦知年手指间夹着的烟明明灭灭，红点微微闪烁着。

  小邱看了一圈，朝他走过去，打破了这里面的安静，她笑嘻嘻说道：&1dquo;老师，你连打个麻将都不认真，在看什么呢？”

  秦知年表情似乎有点奇怪，明明神色懒散，可是眼睛里面就是比以往阴沉几分。

  秦知年没说话，倒是坐在旁边的小年轻开口：&1dquo;我们在看好戏。”

  &1dquo;看好戏？”

  &1dquo;对。”小年轻咂咂嘴，给她指了个方向，&1dquo;那边有个无知少女即将踏入万劫不复。”

  小邱走到沙扶手边坐下来，挑了个最好的视野，循着小年轻指着的方向看过去：&1dquo;这唱的哪出？相亲？”

  小年轻嗤她：&1dquo;你一天就知道情情爱爱。那边可是现实版的&1squo;无担保、无抵押、门槛低、放款快’。”

  小邱明白过来：&1dquo;哦，小额贷款。”

  秦知年依然没说话。

  坐在秦知年对面那位，是个已经上了年纪头花白的男人了，仿佛对这些事情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还挺不屑：&1dquo;亏她还是个大学生呢，闻里面都不知道放过多少次了，不要相信小额贷款骗局，这些人硬是不信邪，靓丽的外表下面藏着的都是蠢如脓包的脑子。”

  小邱仔细看着，笑起来：&1dquo;您别说，这女的虽然蠢，但是还真挺好看的。”

  脸上胶原蛋白饱满，线条偏圆，耐看，气质看起来也挺好。

  秦知年吐出口烟雾来。

  他想了想，嗤笑一声：&1dquo;有的人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心里精明着呢，收拾起人来毫不手软，凡事可别看个表象。”

  小邱笑：&1dquo;你们一个说中看不中用，一个说扮猪吃老虎，我都不知道听谁的好了。”

  秦知年说：&1dquo;听我的。”

  小邱看不懂他们打麻将，一直注视着那边，和他们实况播报：&1dquo;好像谈成了，要走了，好像还没签合同？走了走了。”

  她想了想，转过脸来，兴奋：&1dquo;我说，那女的看起来挺不错，你们谁缺个女朋友的，不如去上演个英雄救美。”

  小年轻摇头：&1dquo;秦教有女朋友了，我背不起这个债。”

  老男人却把麻将放倒，啪的一声响，他声音抬高一点：&1dquo;我胡了！”

  其他人纷纷叹气遗憾，那男的却睨了对面秦知年一眼，像是对秦知年刚才那句&1dquo;听我的”有点芥蒂似的，笑道，&1dquo;还是我强点。”

  秦知年脸上挂了点似笑非笑的神情，毫不介意。

  那男的问：&1dquo;还打么？”

  秦知年回他：&1dquo;不打了。”

  &1dquo;输怕了？”

  &1dquo;不。”他弹了弹烟灰，又吸了一口，片刻后，把烟头狠狠摁灭，站起身来，&1dquo;我去演个英雄，拯救无知少女。”

  秦知年大步流星走出了茶馆。

  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变成了深蓝，夜色在空气中散开，街上灯影流转，车水马龙。唐莎莎还站在台阶上，目光没个定点，似乎直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