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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分外不解。
瞎子为什么让我来找余箐?
她正常且普通,遭遇的职场事儿更稀松平常,完全没有插手的必要。
况且,余箐是不信风水的。
真要面对面,我还不好和她解释。
思绪落定,我打算不露面,只是暗中观察。
若是余箐有事,再出手不迟。
刚想到这里,一阵阵微弱哭喊声传入耳中。
哭声悲怆绝望,又带着一丝丝的熟悉……令人心绪烦闷。
我再看了一眼路对面,余箐刚好和妇女进了屋。
大白天的,出不了什么事儿。
我便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三四分钟后,我停在一处堆满脏乱废品的小院外头。
院外乌泱泱围着不少人,看着热闹。
“嗛,瞎婆子说啥是啥,人偷了她九麻袋的钱,我咋就不信呢?她得捡多少瓶子,能攒九个麻袋?”
“对对,死婆子平时就神叨叨的,还非说给儿子求什么气运,她哪儿来的儿子?”
“嗐,脑壳有病,啥也不是。”
七嘴八舌的议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脏兮兮的小院中间,老妇白翳的眼珠子,泛着一股子血红,像是快淌出血泪。
她垂足顿胸,哭的肝肠寸断。
心头的闷堵,郁结,更浓了。
若有若无,一段哽咽,期翼的话音就在耳边回荡。
“我娃娃,命不好。”
“道长说,想要他好,就要给他运。”
“一个人,一元硬币,一点点运。”
“积少成多,我求到万家运,求十次,娃娃就好了。”
“快了,第九次了,还有一次。”
……
不只是话,眼前还浮现出老妇慈祥欣慰的面容……
只不过她的期翼慈祥,瞬间支离破碎,被悲苦绝望替代!
更悲哀的哭嚎打断我的出神!
“我娃娃……命不好啊!”
“道长让我求万家运,我求了二十年!二十年!”
“就差一次……”
“杀千刀,杀千刀的啊!”
“我活不起人了啊。”
老妇颤巍巍的站起来,满脸绝望,朝着屋墙冲去。
她脑袋前倾,竟是要撞墙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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