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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他。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若是姜献无情些,这时间足够他娶三宫六院,勤快点孩子都有几个了。
可他偏偏还是个鳏夫模样。
想到此,嘉穗就忍不住发抖。
这就怪不得她要逃了。
而且要逃得远远的,天宽海阔,姜献休想再找到她。
南少溪叮嘱了几句便要离开,嘉穗起身,快走两步,在门前拉住他的衣袖。
南少溪回头:“怎么?”
“兄长,我近日睡得不安稳,又屡屡生病,只怕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听闻法灵寺要为贫户施粥,劳烦哥哥代我同祖母说一声,能否让我也跟着去,也好借法灵寺的佛光驱一驱晦气。”
嘉穗说话间捂住胸口,怕南少溪不信,佯装轻咳两声。
其实那碗姜汤很有效果,热腾腾喝下去睡一觉,醒来已觉得浑身松快,并无大碍。
南少溪目光落在她衣着单薄的肩膀上,蹙眉道:“多穿两件衣服,比什么都有用,信这些不如找个大夫来把脉。”
嘉穗不甘心,“哥哥……”
门外南少溪的身影一顿,“我会同祖母说的,外头冷,赶紧进去。”
松了口气,嘉穗眉眼弯弯,露出粲然笑靥,“多谢兄长。”
……
离开瞰碧轩,南少溪回到东苑,东苑极静,案上的刻刀和灵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来自京城的密报。
南少溪眼皮轻轻一跳,面色如常的行礼,“陛下,家妹不知礼数,今日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你的确要好好教教她的礼数。”
姜献并未抬头,指骨轻叩密报,问的却是和密报毫不相干的事,“你素来说你妹妹性情安静,怎么却和你说得不一样?”
“许是之前落水磕到头受了惊,苏醒后性情便有所变化,但胜在身体康健,家中也就惯着她了。”南少溪垂眼道。
这些事,随意找个南家的下人都能问出,瞒不过皇帝。
“何时落的水?”
“回平州前半个月,那时祖母还特地入宫求了太后娘娘,请来御医,多亏御医诊治,才将家妹救回。”
姜献记得似有此事。
那时南少溪父子在外,不能及时回京,快马加鞭赶回。
南老夫人求到太后跟前,太后迟迟未允,是他听闻此事后派去太医救治。
等南少溪父子回京,南嘉穗已安然无恙。
太医自南府回宫后,似有事要禀,但那时他忙于政务,挥手让太医退下。
皇帝久久不曾说话,南少溪思虑良久,退后一步,拱手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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