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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还有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婴儿,被拦腰斩断,无辜惨死,还没有见过几天太阳,便永远失去了看太阳的机会。
他也觉得是自己的错,放弃了挣扎。
小女孩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杀了他们,你就解脱了。”
“没有人会怪你,这一切,根本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卑鄙无耻,贪心不足,他们该死。”
“替天行道不是你的本职吗?动手呀,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不要逼我……”他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拉扯,头疼欲裂,几乎把他撕成两半。
理智变得不受控制,心底的野兽逃出笼子,压抑许久的暴戾,倾巢而出,控制他的身体。
“啊!”
“不是我的错!不是!”
“是他罪有应得!”
他发疯了,胡言乱语,手里的武器失控,沾了人血,而且越来越多,怎么也杀不完。
“不要说了!你们该死!”
小女孩满意地看着他陷入癫狂,拍拍手掌,鼓励道,“很好,就是这样做,你做得对,杀了他们,就没人怪你了。”
“他们凭什么批判你?一群低贱的蝼蚁,不配指摘你的所作所为。”
“不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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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
苍木这边,和另外两人截然相反。
他害怕的东西最多,幻境里却一个也没出现,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吓人。
睁开眼,便在一个很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空空荡荡的,说话还有响儿。
“这是什么鬼地方?”
说不出哪里奇怪,但处处透露着诡异,他不敢乱走动,坐在原地等席瓦。
没过多久,吹来一阵风,紧接着,狂风大作,冷得他直哆嗦。
另一头却是暖和的,两边温差很大。
摆明了,是故意要把他引向那边,该说不说,方法非常拙劣,但架不住有用。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温度越来越低,呼出的热气,顷刻间,变成白色的冰雾,消失在黑暗里。
他牙关打颤,哆哆嗦嗦,自言自语道,“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完便抬脚往前走。
即使有诈,为了不被冻死,也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往那边,摸黑行走。
一走过去,他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这两边,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眼前照进一束光,微弱细小,很容易忽视,如果不是周围太黑,不会注意到。
他朝着光,慢吞吞走过去,边走边叫席瓦名字,给自己壮胆。
“席瓦,你在哪儿?听得见吗?”
静谧空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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