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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如此,师父房间里的东西也还是逐渐在减少,如今也只剩下一张床了。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苏音姐姐,你说谁那么缺德?师父贴身的衣服都给人偷了去。”
“许是那贼法力在我们之上,所以才瞧不出来端倪。”
“你说他偷师父东西回去做什么?”
苏音姐姐思考了许久跟我说:“大抵是回去供着?”
我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师父的裤子高高挂起被人膜拜的情形,不由得就是一阵的恶寒。
又是夜里,我在殿前打着瞌睡,鼻翼前忽然飘过一阵的酒香,我一个机灵就清醒过来,可是却没有睁开眼睛。我这鼻子,对脂粉香什么的都不太敏感,唯独对与食物有关的东西敏感了些。
我嗅了嗅,这该是百年陈酿的味道。
嗖的一下,寂静无声,一道白色的光钻进了师父的房间里,我开了心眼瞧了,一个白发的男子站在师父的床前踟蹰着,他喃喃的念叨着跟老太太碎嘴一样,“战神怎么穷成这样?真可怜真可怜啊!咦,就剩一张床啊,我靠啊,难道让我扛回去?”
他的剑眉一皱,挥了挥袖子,似乎是想要将师父的床收进袖子里去。可是师父那张寒冰床丝毫未动。白发男子再一次碎嘴一样的咒骂:“战神真他妈抠门,不就是一张床么,你还施法术!”
白发男子凝神,指尖一点光芒,他快速捏了个诀,将腰间的酒壶摘了下来,喊了一声收,那寒冰床竟然一点一点的变小,朝着他的酒壶飞来。
我正闻着他小葫芦里的酒香出神,忽然见师父的床可能不保,当即也不再装睡,一个闪身挡在了床与酒壶之间,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大胆!你敢来我师父这偷床!”我像一只老母鸡一样保护着师父的床,狠狠地瞪他。
没想到这白发男子竟然十分的年轻,那张脸也有几分的妖媚,但是眉宇间散发着的是浩然正气。
他不耐烦的挥手,“让开,我偷床不偷人!”
“偷什么都不行!”我翻了翻口袋,想找个什么出来跟他打一架,一来保护师父的财产,二来也试试自己最近修行的如何。
可是,翻来翻去也就只有俩馒头,这让我很是伤感,我总不能拿馒头砸死他吧?
“喂!”他叫了一声,突然声音戛然而止,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我,一双眸子满是震惊,他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上下左右的看我。
我被他扒皮一样的目光看得有些难受,忽然之间,他将我抱进了怀中。
“好友啊!我可算找到你了啊!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我那一脚踹偏了,你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啊!好友啊,你可千万要原谅我,你可千万要跟你父君说你原谅我了啊!”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喜悦和心疼,我更是发懵,伸手推他却丝毫没有作用。
就在我打算说一声大哥你认错人了的时候,突然的一股外力,将那个白发的男子击飞了出去,回头便看见师父长身玉立的站在我的身后,左手的袖子还在飘动。
“司命星君跑来浣篱山抱本尊的徒弟可有本尊的允许?”
我抻着脖子瞧了一眼,
师父这一下子该是留了情面的,那白发男子只飞出去了百米而已。原来那白发男子便是司命星君,我从前也听说过,掌管着神界神仙命运之神。书上有记载,嫌少有人得罪司命星君,因为他心眼小,若是日后你犯了事要下界,他一准儿给你穿小鞋,将你的转世书上写的十分凄惨,让你不得好过。
可是既然是神,为何来偷床?
司命星君揉着被打疼的肚子,陪着笑走进来,对师父作了一揖,“小神见过尊上。”
师父淡淡的嗯了一声,瞥了一眼空荡的四周。
我连忙上前解释,“师父这几日不在,浣篱山遭了贼。师父,不怪徒儿太无能,只怪贼人太无耻啊!”
师父走了几步,眼睛挑了下,他那张寒冰床便凭空多出了一个暗格来,他将里面的锦盒取出,上面落了些许的灰尘,师父抬手便要用袖子去擦,我赶紧抓住了师父的手说:“师父,您家里家外就这一身衣服了,若是脏了,换洗的都没了!”
师父果然愣了一下,司命星君也有些惊,“这么凄惨?这些个神女太不像话了!偷得也太彻底了,就不知道给后人留点!”
这话听来,他似乎知道内情?
苏音姐姐带着仙子们巡逻,正巧也经过,瞧见了这个架势,立马让人围住了司命星君,转而跪在了师父面前请罪,“请尊上降罪,是奴婢们守护不利。”
“无妨,东西丢了再置办便是。”
“对对对!尊上说的有道理,那床我瞧着旧了,不如让小神拿去丢了?”司命星君咧着一口白牙笑道。
苏音姐姐一剑横了过去,“司命星君几时也学人做贼了?!依我看前些日子丢的东西跟司命星君也逃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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