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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孟正站在自己今晚临时床铺的房间门口，边说边冲他眨眼。

  “。。。。”周绪起：“妈的。”

  他一个箭步过去拦住许孟合上房门的动作，钻进房间薅住他的衣服。

  谢致予站在房门口看过去，视线被虚掩的房门挡住了，只能听到里面传来些求饶和笑声。

  他眼睛弯了下，拧开房门，先一步进了身后没有人的房间。

  周绪起回来的时候，房内的人正坐在床头看手机。

  谢致予注意到他，伸手指了指床头柜上摆的两个小玩意儿说：“给你放这里了。”

  “嗯，”周绪起扶着墙上的按钮说，“要睡了吗？”

  十二点多，夜深了。

  谢致予应了声：“关灯吧。”

  室内蓦然黑了下来，室外月球反射太阳光，清冷的光线隐隐约约透过窗帘照入室内，空调机运作出夜晚安睡的信号。

  周绪起掀开空调被上床，床铺并不是特别软但也不特别硬，是一个适宜常人睡觉的软硬程度。

  躺了没一会儿，练舞还有白天种种活动所造成的困倦席卷而来，他很快陷入了沉睡。

  谢致予在黑暗中安静地闭眼呆着，习惯性地酝酿了会儿睡意，习惯性地没酝酿出来后，翻身看向身后那人。

  月光掉落进室内的光足以让他看清眼前人的面部轮廓，浅浅地呼吸着，睡姿安分。

  他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起身下床，动作很轻地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接了杯水，喝完后，走到阳台沉默地看着没有几颗星星的天空呆。

  身后的窗户就是周绪起睡的那间屋，感到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谢致予揉了揉脸，转身回了房间。

  床铺轻轻下陷，周绪起本来睡得浅，意识短暂模糊了一瞬后醒了，出个鼻音：“怎么了？”

  “没事，”谢致予动作停住，“吵到你了？”

  周绪起身子动了下，把脸埋进枕头里，半晌，闷声说：“没。”

  “怎么了？睡不着吗？”他撤出一半脸，问。

  谢致予重躺回去，“是有点儿。”

  “嗯，怎么了啊。”周绪起本来还闭着的眼，听到回答后睁开了点看向黑暗中的人。

  谢致予没说话。

  “过来。”他拍了拍两人之间留出的空隙。

  谢致予没明白他要干什么，睁着眼睛看他。

  周绪起等了会儿，觉身旁人没动，于是自己凑过去。

  伸手一拉，把人拉进怀里，揉了揉怀里人的头，接着自然地给他按摩起头皮。

  瞬间被人类柔和的体温包围，谢致予有些怔愣。

  随后头皮上传来力道适中的按揉，不间断地，让他绷起的神经渐渐有了松弛的迹象。谢致予睫毛颤了颤，呼吸撒在面前人仰起的脖子上。

  之前周池睡不着，他专门学了这些按摩的法子。周绪起打了个哈欠，按着按着有些困了，手指顺着后脑的穴位一路向下，碰上了耳后的凹陷处。

  怀里人呼吸忽然重了，吐出的气息颤了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