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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芝芝焦急的强调:“你别胡说八道,怎么好好的你论到那方面去了!”
王鹤庆问:“不然你问我要那方子作甚。”
王芝芝说:“不是你说让我快些怀孩子吗?毕竟我的年龄摆在那里了,总要做些不时之需,说不定一两年都难怀上呢?”
王鹤庆听她如此说,倒也不再调笑她,而是笑着:“这方子平时别人找我要,我一般是不给的,不过你是我妹妹,拿去自是无妨,不过我得提醒你,那方子里面有催情之药,你要小心使用才好。”
王芝芝有些不明白那催情之药的意思所在,王鹤庆忽然朝妹妹王芝芝靠近说:“就是让男人女人更想那方面的药,过程也会更加卖力一些,这样自然是一回不中,二回不中,三回不中,总会有一回中的。”
王芝芝似乎听得心脏砰砰直跳,她手捂住了胸口,两姐妹正继续嘀咕着什么,这时有个丫鬟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唤了句:“少奶奶,您怎么不进去。”
两人听到仆人的声音,瞬间便立马弹开,王芝芝迅速扭头来看向我,她一瞧见我在那里站着,似乎才想起起先有让丫鬟唤我过来,她掩去脸上那羞涩之意,便略有些慌张的理着衣服,迅速朝着我走来说:“清野,你来了呀。”
她笑得无比的亲昵和愉悦,我朝她笑了两声问:“小姨唤我来这里是为何事。”
王芝芝拽着我的手说:“来,你过来,陪我们说会儿话。”
这个时候,王鹤庆不再说话,只是端着手上的茶,拂了拂,没有看我。
王芝芝喊我来似乎是转成想要缓和我跟王鹤庆之间的关系的,她拉着我坐下后,便对王鹤庆说:“姐姐,清野来了。”
王鹤庆像是没看到我一般,放下手上的杯子说:“她来了又如何,她不来又如何,我现在已经不是袁府的夫人了,她自然不必每天来向我请安,当然就算我以前是,她也未必日日来请安,你不用将她拉过来和我套近乎,想必她也不想,我也不愿,何苦来呢。”
王芝芝听到姐姐如此说,便握住她的手说:“姐姐,你别这样说,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包括婆媳,你和清野以后可是要在一起生活的人。”
王鹤庆哼笑一声说:“这我可不敢当,她哪里把我当成她的婆婆啊,她连霖儿都未曾放在眼里何况是我,而且现在霖儿因为她瘸着半条腿躺在床上,没隔夜仇?”
王芝芝没想到王鹤庆竟然如此的不领这份情,以及她的担忧,她唤了一句:“姐。”似乎是让她不要说这些话。
王鹤庆不再说话,也不看王芝芝,只是挑逗着桌上的两只鸟儿,那两只鸟儿叽叽喳喳叫着,倒是讨人喜欢的打紧,王芝芝脸上一片尴尬,她又看向我笑着说:“清野,你别见怪,我今天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够和我姐姐之间调和一下关系,我也是——”
她话未说完,我便先她开口说:“王小姐,就如王夫人所说的那样,她不情,我不愿,这种事情以后别再自作多情了。”我用的称呼是王小姐,也没有再看她们任何人,起身就想走。
这个时候王鹤庆在身后闲闲的说:“你这么不想看见我,不还是一样要看见我吗?你以为这个陆家脱得了我?”她放下手上的逗鸟棒说:“陆清野,那件事情你别以为我捏造,我只是没有拿到证据而已,你和你那个好表哥之间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它抠出来,你最好别让我抓到。”
我也转过身看向她,笑着说:“王夫人,那我就恭候您来抓了,只要您抓得到。只怕是倒时候什么都没捞着,好不容易回了袁家,又跪着被撵出去,那可就不好看了。”
我和宋醇被沉河的那天,是王鹤庆心中永远的痛,堂堂的王夫人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而且是在众人面前跪着,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最后那三句话,像是在王鹤庆心上剜着刀子,她气得从椅子上一冲而起,颤抖着手指着我说:“你、你、你、”
她说了好几个你字,却一个字都未说出口,她抓住杯子的手,无比用力,发青发白的指尖几乎要被她镶嵌进杯口内。
我却依旧觉得不够,笑着朝她走近说:“你什么?难道王夫人忘了?在河边,是怎样跪在地下求饶的,是怎样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不该如此的,又是谁被人如提犯人一般,提到穆家的大厅,跪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磕着头跟我求饶的?这些难道王太太都不记得了吗?”
我真害怕,那只薄如蝉翼的杯子,王鹤庆一把给捏碎,她被我气得全身发抖,之前还能说一个你字,如今却是一个你字都说不出来了,她用身上所有的力道撑在手掌心那只杯子上,她似乎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重重顿坐在椅子上。
那只杯子从她手心中一撇,直接裂碎在了地上,王芝芝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扶住她说:“姐姐!你没事吧?”
王鹤庆却没有理她,只是抬起手指着我,颤抖着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
这个时候王芝芝也顾不得和我以前的情谊了,她略急促的对我大声:“清野!你怎么能够对我姐姐说这些话!你——”
她还要说什么时,目光忽然落在了我身后,脸上骤然一阵惊恐的唤了句:“姐夫!”
我听到她这句姐夫,立马回头一看,一眼看到袁成军正站在我身后,而他身旁站着铁青着脸的穆镜迟。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的王鹤庆忽然站了起来,朝着袁成军扑了过去,这一扑便扑在了地下大哭着说:“老爷!这次我可没有说什么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王鹤庆哭得撕心裂肺,头上的簪子都散了一地,她说:“虽然我已经被休了,可我好歹还是袁霖的娘,如今她竟然如此羞辱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为什么当初不直接一枪杀了我得了……”
袁成军对于王鹤庆的哭喊,面无表情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反而看向身旁的穆镜迟。
穆镜迟好半晌都没有说话,而是过了良久,他朝我走了过来,面无表情说了两个字:“跪下。”
碧玉一瞧便大事不好,立马替我跪下求饶着说:“先生,小姐不是是有意要说那些话的,她平时从来不和王夫人说这些话的。”
穆镜迟没有看她,而是袁家一旁站着的管家问:“不知这里是否有管教人的藤条。”
那管家迟疑了一下,看了袁成军一眼,见远袁成军没有说话,便迅速打发一个小厮去拿,很快便把藤条拿了过来,穆镜迟将那藤条接过,他没有对我动手,而是从门口走进了大厅,在沙发那端坐下。
对站在他面前的我说:“是我让你跪下,还是你自己跪下。”
我冷着脸站在那不动,碧玉迅速拉了拉我,她有些焦急,最终我被碧玉拉了下来,跪在那里。
穆镜迟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对一旁的周管家说:“替我好好抽。让她明白何为温良恭俭,又何为贤良淑德。”
王芝芝说:“镜迟,刚才清野和姐姐不过是闹着玩的,不是当真的,你千万别这样——”
穆镜迟连看都不看王芝芝,对周管家再次说了一句:“抽到她知错为止。”
周管家接过了藤条,碧玉见情况如此发展,便朝穆镜迟爬了过去,哭着说:“先生,小姐真的不是有意的,您就饶了她这次吧,下次她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穆镜迟问:“还有下次?”
他轻笑了一声,缓缓端起了一旁的茶杯,也没再看碧玉,只是低眸望着手心那碗汪绿的水说:“来人,把这教坏小姐的丫鬟一并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什么意思,一个正常人被殴打五十大半,可能会导致下半身残废,如果身体差点,也有可能让她命丧黄泉,而碧玉显然不是那种身体好的,她没想到自己的那句话,会给自己招来如此的杀身之祸,她略有些呆滞,连求饶都忘记了。
当下人要拖着她下去时,我跪在地下对穆镜迟说:“刚才是我不对,你要打我,要罚我,就冲我来,你为什么要对我的丫鬟动手。”
我又对即将拖着碧玉出门的下人怒喊:“你给我放下她!”
那两个下人不敢动,也不敢不动,便看向穆镜迟,我也看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起身就要冲过去拽回碧玉,可还没有赶到碧玉身边,穆镜迟却在我起身时低声说:“你若是再多走一步,我便让人杖毙了她。”
我脚步立马一推,扭头看向他,穆镜迟也看向我,他的脸色依旧是如此的平静,之前还有丝铁青,现在脸上却一丝痕迹也找不到,他对我说:“一个小姐失了德,往往是因为身边的人怂恿是非,翻云弄雨。”他放下手上那杯一口都未碰的茶,抬眸看向我说:“你若真想救她,就早应该想到,自己的行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怎样的后果,你平安无事,她们自然跟着你大富大贵,你若惹是生非,那她们便要为没管好主子而受罚受罪,既然她替你求饶,那我便让碧玉替你受过。”接着他又侧脸,对架着碧玉的下人说:“人什么时候死,板子便什么时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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