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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得到若雪的肯,答应第二天随他去小湖泊,心愿即将达成,他表面一派优雅从容,君子坦荡荡,实际上内心又是另一番景像。
然而,到了翌日,他早早起来见了几位管事,又将堆积如山的帐册和信件处理完毕,随后见天色大亮了,便神情气爽的来看若雪起床了没有。如今不比在卫家庄,不用早起来练武,风三娘又是位极疼孩子的母亲,从不让几个孩子七早八早的就来给她请安,所以若雪多数是睡到自然醒。
刚走到院子门口,便碰到一脸喜色的俞妈妈正要出院子。他还未做声,一身靛蓝绸衣的俞妈妈已瞧见他了:“少庄主,小姐还未起,您晚点再来吧。”
这倒是怪了,以往若雪即便未起,俞妈妈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进去,从未像今天张嘴就轰人。
见少庄主纹丝不动,俞妈妈保养得宜的白晰面庞微微一红,小声地笑着说:“小姐身子不适,少庄主还是不要去扰她休息了。”
“她怎么了?”
一听到若雪不舒服,卫离骚动的心和满腔的热情瞬间不翼而,什么旖旎的想法也没有了,不等俞妈妈回答,自顾自的就进去了。
俞妈妈要急着去找夫人,也就随他去了。
清典雅的内室,幽幽香气萦绕,绣榻上水蓝色的缀珠轻纱逶迤垂,微微荡漾。
若雪散着一头及腰的乌黑长,曲膝坐在榻上,正摆出一副思考者的造型在严肃的思考一个问题:悲了个催,大姨妈不请自来,在没有卫生巾的情况,要怎么招待这位独一无二的亲戚?
方才她不怎么舒服的醒来后,侍候她起床的俞妈妈现她的中裤上有血迹,只惊讶了一便喜不自胜,忙不迭地说要去向夫人禀报,又让紫露寻了布巾来让她垫着,之后便没影子了。
坑爹啊!这时候,若雪觉一个无比严峻的问题,古代女人来葵水后是用什么做卫生巾的?
在有限的记忆里搜寻了一番,终于想了起来,古代的卫生巾叫月事带,明布以前的情况不可考究,但自从明布以后,便是用布条包棉花或者草木灰的方法,布可以反复洗涤的。
在纸张明之后,富贵人家也有使用类似于宣纸一样的纸张,用来增加吸水性能,且使用后可以随时丢弃。只是外层依然选用布匹包裹着,布也由丫鬟去清洗了。
由于是初次来潮,肚腹免不了一抽一抽的疼,浑身上都不自在,碰哪哪都不舒服,情绪也不太好。
她捂着造反的腹部,一脸蛋疼地想:与其整日研究坡跟鞋高跟鞋什么的,还不如研究怎么在古代做出卫生巾来的务实,毕竟大姨妈不比别的,只要身体正常,每个月都会按时造访的。
大姨妈,那是每个女人都痛恨的对像啊!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让人请郎中来。”卫离伸手将紧蹙着眉头的女孩纳进坚实的怀抱,柔声问:“很痛苦吗?”
“没事,我很好。”是很痛苦,但这种痛苦又难以启齿。若雪往他身上靠了靠,他的胸膛健壮而富有弹性,抵上去感觉温暖又安全,正好可以驱走她身体里因月事带来的寒气。
卫离感觉受宠若惊,她不挣扎的推开他就已是谢天谢地了,居然还主动偎近?他密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几,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收紧,更加拥紧了她。
修长如玉的大手有一没一的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柔的要滴出水来:“究竟怎么了?很好你会这副样子吗?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蚊子了。”
若雪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他今日着一袭脱尘绝俗的白衣,颜如舜华,俊美无双,散着温润如玉的君子气息,宛若风华绝代的世外谪仙,不染纤尘。但此时,他迷人欲醉的桃花眼正深深的凝视着她,绵长的目光带着怜爱、纵容和溺爱,还有深深的担忧。
似乎从认识他以来,他就一直以这样的目光望着她,陪伴着她,让她不受世间风雨的侵扰,无忧无虑的成长。
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样相待?
也许是因为大姨妈的缘故,她变得感性起来,越往他怀中钻了钻:“烦人,讨厌的大姨妈来了。”
明显是撒娇的口气和动作。
卫离被她这样的小动作弄的心软的一塌糊涂,爱怜的亲了亲她:“谁?大姨妈?”他宛若描画的墨眉微微拧起,她哪来的这门亲戚?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伴随着风三娘愉悦的声音:“紫露,你家小姐不是来葵水了吗?你怎么不在里面陪着她,守在外面干嘛?”
卫离的心怦的跳了一,手臂不自觉的一紧,低头,垂眸盯着若雪,目光灼灼。
若雪的脸也非铜墙铁壁做的,觉得在他的透彻人心的目光好似无所遁行,于是推他:“娘来了,你走吧。”
稍后便是一阵鸡狗跳。
尽管古代人大都认为女人来月事是污秽的事,但风三娘却春风满面,喜出望外的让人将准备好的东西拿来,并不厌其烦的为若雪好一番讲解。告诉她不必觉得丢脸和害羞,女孩子来了癸水表示她已经长大成人了,不在是一个小女孩儿、而是一个可以担当起生育后代的女人!是好事儿!
好吧,其实这些事情若雪前世已经历过了,该知道的禁忌也了然于胸,但是,她还是假装害羞地低着头,让母爱泛滥的风三娘好好挥了一次母爱。
风三娘还有事情要做,离开的时候见卫离一直在外喝茶,瞧他那脚步生根的样子,显然是打算要在若雪这里安营扎寨。
她想了想,摒开丫鬟,又不放心地对卫离耳提面命一番,大意是若雪如今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姑娘了,若他还像以前那么荒唐,无所顾忌的行事,那她便将若雪带在身边养,以隔开他们俩。
卫离面无表情的表示,他和若雪来日方长,蜜桃未熟,他不会急于一时。
对于这个儿子,风三娘还是信得过的,相信他会说到做到,再说媳妇是他自个的,他自然会珍惜。
卫离再次进来的时候,若雪正拧着眉头在反复摆弄着月事带——她在研究怎么改进这玩意儿,以期变得更方便。原本俞妈妈和紫露都在这里,并表示要帮忙,若雪一脸黑线的将她们轰出去了——她又不是白痴,这点事哪会难住她。
不想卫离误会了,一脸担心地道:“你会用那个吗?还是我来吧。”
若雪顿时以头抢地,濒临抓狂:“你一个大男人,会懂这个吗?”
卫离面不改色地说:“方才我就在外间,娘交待你的话,我一字未漏。”他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这么点距离岂能难倒他。
老天爷!来道雷劈死这厮好吗?他偷窥偷听的毛病啥时才能治得好啊?
若雪已经绝望了!
“我看看。”卫离倾颀长挺拔的身躯,伸手就去取她藏在身后东西。
若雪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气急败坏地轰他:“赶紧走吧,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居然要帮妹妹做这种事?你还要不要脸啊?”不是说古代男人都觉得这是污秽之事,避之唯恐不及吗?她面前这只怎么跟别人表现不一样?居然要帮妹妹戴月经带!
想想都好惊悚!
“夫妻本是一体,我既是你兄长,将来也是你的相公,做这种事有什么好丢脸的。”卫离的理由堂堂正正,反倒觉得她大惊小怪了。
跪了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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