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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但他本人才是被迫回忆起所有重启真相的那一个。

那种感觉就好像这辈子所有的伤口都在一瞬间爆如果不是在战场上，如果不是他其实已经死去，即便是身为蝙蝠侠的他，也想要为命运的残酷而大声怒骂。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不，他宁愿一切残酷的事都降临到他身上，而不要伤害他的家人，他的孩子。

比起他本人的遭遇，他身边所有人的死死活活，更加令黑蝙蝠感到精神崩溃。

因此，哪怕在不久之后降临的死亡，甚至都让黑蝙蝠感到一丝逃脱般的幸福。

正是他本人所经历的这一切，让黑蝙蝠没有办法对试图逃避这一点的级英雄严词相对。他想，他没有资格逼迫他们直面真相。

更何况，如果钢骨统计的情报没有误差，这个地球重启的次数只会更多。

那么，现在的生活越是幸福，一旦回忆起过去，当事人只会愈绝望。

黑蝙蝠：“……”

黑蝙蝠为这个地球的扭曲程度叹了一口气。

他另换话题，“事实上，我的世界并没有纽约，也没有复仇者联盟，”黑蝙蝠冷静地说，“或者更进一步：这52个地球，都可能没有你们的存在。”

钢铁侠转过来瞪着他，或者说他一直特意没有戴上那副钢铁头盔，就是为了冲所有人彰显自己丰富的面部表情。

“那又怎样？”钢铁侠倨傲地说，“在我架设在纽约的时空检测装置里，也并没有现你们所谓的‘主世界’。很有可能在我们的纽约里，像你们这类的人也并不存在。”

黑蝙蝠没有介意钢铁侠的针锋相对，他依旧提出了自己的质疑：“我怀疑，‘纽约’可能是一个变量，”他指出，“当你们打算以正义联盟对战复仇者联盟作为‘大事件’时，它是否能在这个地球生效？”

蝙蝠侠在此时转过头看他，“我已经做过实验了，”他平静地说，“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选择纽约？”

黑蝙蝠稍微眯了眯眼睛。他感到心底流淌过一丝微妙的不悦……就像那颗小石子，它依然存在，并且些微的长大了。

“？”钢铁侠感到不妙，“什么纽约？纽约什么？布鲁斯韦恩，你向我坦白你究竟搞了什么鬼？？”

蝙蝠侠：“呃。”

他想起刚刚人交流情报时，只说了最终他们得出的结论，仁慈的略去了得出结论的过程。

人在他旁边捂着脸，从指缝里向他露出“自求多福”的神色。

蝙蝠侠想，可是他怎么能回避开黑蝙蝠的那个问题？关于“纽约”是否可行的问题必须得是他本人来回答的可恶，现在是他落入了黑蝙蝠的陷阱。

黑蝙蝠冲他哂笑，用表情告诉他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蝙蝠侠被迫望了一眼屏幕。很好，屏幕里美国队长都已经站起来拽着钢铁侠了，看上去钢铁侠非常想现在就飞到望塔，直接炮击这座韦恩出资建设的人造卫星。

蝙蝠侠悲伤的叹了一口气。

“安东尼奥，”他以布鲁斯的声音说，“你先冷静一下。”

托尼斯塔克：“你先说！说完之后我来决定我要不要冷静！”

蝙蝠侠：“就是，上次在纽约我其实是死了。”

钢铁侠：“……”

钢铁侠：“………………”

钢铁侠：“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双眼放空，缓解自己嗡嗡作响的耳朵。

屏幕里钢铁侠眼看着气炸，他团团转圈，身上大中小型武器随着他的心情冒出来和消失回去。复仇者联盟也第一次见到钢铁侠和蝙蝠侠或者说托尼与布鲁斯这种模式的相处，一时间震惊的张大了嘴。

为了不让事态展的更加失控，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蝙蝠侠破罐子破摔，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