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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生躺在身侧的手虚握了握。
随即被抱起,落入个馨香而温暖的怀抱里。
沈娆身材前凸后翘,极附和当今盛行的,国际上什么黄金比例。这一抱,秦月生的脸便挨到了无比柔软的东西,他没经历过风月,还没见过别人风月么。再说,三十七岁的男人了,就算没见过风月,基本常识也有。
他默默梗起脖子,要离沈娆身子远一点。
沈娆以为他是要说什么,低头道“什么”
秦月生睁了眼,叹气般“送我回屋。”
这人瘦得没边,不死命挣动时还是挺容易抱的,脸不红气不喘就给他安稳送到床上。
沈娆临抽手,在他腰上掐了掐,因秦月生穿着丝绸睡衣,只隔着一层薄料,肌肤相亲的感觉格外浓重。她抓紧机会道“你太瘦了。”
秦月生抿唇,盯着床边红唇开合的姑娘。
上一个胆敢这样调戏他的人早都死透了。
“我估计有一半是大烟闹的”沈娆继续道“你能想着戒,我很开心。”
极清亮的眼,令秦月生自惭形秽,厌恶至极,又不受控制地想要看见,想要被看见。
他呵了声,倒回去,天板上头回旋的木色花纹似他的心思糟乱“同你有什么关系。”
小姑娘踌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两天在生我的气因为我见到你抽大烟”
“不是。”他指尖儿一颤,迅否决,阴郁眉眼望回她“沈娆,你管得太宽。”
不留情面的话从薄凉的唇里蹦出“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你要知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许多事,不是你能置喙与打扰的。还有”
他冷冷一笑“怎么,刚见过我狼狈不堪的模样,这就着急换称呼了你你你的,这就是沈家小姐的教养”
沈娆一噎“伯父,我这不是担心您。”
“没人稀罕。”他残忍道“沈娆,要不是你是沈世荣的女儿,你早就被这世道磋磨成齑粉了。”
他哑道“走罢。别再来了,还有公司,你们要是不放心,再换个懂事儿的来。”
像是规劝,更像是恳求。可表情却是格外强硬。
“伯父。”沈娆叫了声。在心里反省自己这些日子是不是真的做的太过,照理说挺正常,但也许在秦月生这儿真的接受不了,她还想挽救一下“那我向您保证,今后再不多管了,好么”
秦月生下颌微绷紧,要说什么,张了张唇,沈娆抢先道“今后我都听您的。”
不再多管。
沈娆能退让到这也就够了。终归她身份在那儿,若给人惹急了,吃亏的是自己。
可秦月生觉得,自己心头那口气,又悄摸窜了上来。梗在那,喘不过气。
他烦躁地闭了闭眼,再倒回去“随你。”
脚步声渐行渐远,开门声。他以为人走了,心里更加烦躁,还有丝隐约的委屈。
来时雷厉风行,去也不显留恋,连声招呼都不打。
当他这是无人之境么
“哗啦”浴室里,水阀拧开,沈娆接了一盆水回来,盆边搭了条灰毛巾。
“伯父,您现在浑身汗不能睡,要生病的。有力气自己擦一擦么”
秦月生这亏空身子,一生病就没有小病。
“不必。”
一个热毛巾塞到他手里。
沈娆边往出走边道“您简单擦一擦。我去楼下让其他人散了,一会回来。”
屋门关上,秦月生收紧毛巾,深呼吸。
努力解开睡衣盘扣,清爽感到达全身,他隔空,将毛巾摔到盆里,激起个大水花,很多水溅到地毯上。
他拄着床,借力起身,下去找新睡袍。
真是,不是答应不管了么。
年轻人,就是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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