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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平时干活没见勤快的一些人,这会子竟然麻溜的跑了个干净,只留下几个衣衫不是很脏的厨娘,将章妈妈的头从食盒里面解救出来。
此时的章妈妈拿下食盒,满脸的青紫红肿,目光有些呆滞,只感觉脑子里面还是嗡嗡直响,衣服领子的地方都是菜汤,头乱七八糟,平时比较喜欢的两支银簪子都变了形状,狼狈的坐在地上。
凌嬷嬷捂着差点被压折的肋骨龇牙咧嘴的道:“章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夫人一听说这边出事就过来了,你看夫人为了看你都摔了,你快说说这是怎么个情况,你怎地弄成这副模样?”
章妈妈慢慢回头停顿了几秒钟之后,看清了眼前能为她做主的大夫人,立刻跪在地上嚎叫道:“大夫人哎,老奴这回是给您丢人了,被清花的表姑娘给作践了啊,老奴一辈子的体面都没有了啊,大夫人你要为老奴做主啊,莫让那起子贼人在卢家嚣张下去啊……”
随后章妈妈催泪大戏演了两刻钟,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当然说的都是有利于她的言辞。
比如秀雁二话没说就丢了食盒打她,表姑娘都过了饭食了还嚷嚷吃东西云云,还坏心的说了什么她们不吃谁也别想吃,青杏打烂了给大少爷的三鲜包子,四姑娘的乌鸡汤,大老爷的滋补粥,还有何家表姑娘的手擀面等等。
大夫人范氏气的直抖,对慧姐的恨有上升了好几个档次,这照顾来照顾去还成了仇家了,以前哭哭啼啼的就算了,现在摔了脑子也不清楚了,谁也记不得不说,还敢在大厨房撒野了,这事情绝对不能这样下去!
徐氏今个无端被牵连,本来就不爽,一听见这样还了得,当场就哭诉道:“大嫂啊,这日子没法子过了,二房的小厨房停了,大厨房竟然被慧姐给闹成了这般,这要是传扬出去,指不定说大嫂管家多么不济事呢,竟然被一个孩子给欺负成这样,难道叶家是一等世家,就可以如此作践我们这三等伯府吗?大嫂啊,您要想想清楚啊。”
范氏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愤怒,扬声道:“走,都跟着本夫人去清花,本夫人要是想要看看这慧姐这次要给个什么说法,章妈妈你也跟着去,本夫人的人可不能白打了,这药费还是要付的,走!”
大夫人范氏已经气得糊涂了,都忘记要换件衣裳了,就这样带着一行人声势浩大的去了清花,这副狼狈的样子,一路上笑翻了不知道多少奴婢奴才。
没到一天就传出去,仁安伯府卢家大夫人管理后宅不利的传闻,当然具体是谁放出去的,自然可以悠闲考虑二房了,只是此事对清花的叶表姑娘倒是没提到。
很快到了清花的门口,守门婆子感觉不对,再看这样扮相的大夫人差点笑出来,本想掐媚的上前问好,被大夫人范氏给推到了一边,带着这些人直接冲进了清花的内室。
慧姐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展和变化,刚刚卢代菡也在厨房的门外,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先一步跑过来告诉慧姐这个情况,然后这会子悄悄的躲起来,随时准备从后门溜走,以免被徐氏抓到麻烦。
而秀雁和青杏则是泄了一番,此时心里正爽快的不行,主仆几人都收拾好了,等着她们过来呢。
大夫人范氏咣当一声推开了房门,进门就喝道:“慧姐,你刚刚醒来,这是作甚?难道卢家对你还不够好?你将大厨房闹成那般地步?还将章妈妈打成这般,今个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没完!”
沁慧看见这样狼狈的大夫人实在是忍不住笑,用帕子捂着脸哈哈的笑起来,肩膀耸动的厉害,旁人都当成这姑娘胆子小吓得呢。
等慧姐抬起头来的时候,笑的眼圈都是眼泪了,大夫人继续骂道:“收起你那哭丧脸子样,今个就是你爹爹过来,都要给个说法,难道我们卢家辛辛苦苦的照顾你,还照顾出来一个白眼狼不成?”
二夫人徐氏咋咋呼呼的道:“大嫂今个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我们二房可不能这么白白的摔了,慧姐你可得陪点诊金才是。”
因为慧姐之前的眼泪流的太多了,所以现在成了条件反射,笑过头了也会流泪,估计应该有一段时间才会好。
秀雁递了一条帕子过去,然后道:“姑娘你还好吧。”
慧姐用帕子压压眼角,难得这会子四姑娘卢代蓉和六姑娘卢代芹没做声,而是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不知道想什么幺蛾子呢。
大少爷只能在外间不得进来,上次被慧姐赶出去已经很没有面子了。
范氏气的五内俱焚,结果这对主仆根本就不领情没在意,气的范氏呵斥道:“慧姐你今个打了章妈妈不说,还砸了大厨房,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慧姐擦擦眼角,这个流泪的毛病可不好,得克服,然后她抬起头用清丽的眼眸直视大夫人道:“难道大舅母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就是因为我让人打了章妈妈?”
大夫人范氏愤恨的道:“正是,章妈妈是我的陪嫁,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结果被你的人打成这样,难道你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为了配合大夫人范氏的话,凌嬷嬷这会子带着章妈妈出来了,看着跟乌眼鸡似的章妈妈,虽然慧姐刚才已经听了秀雁和代菡姐姐说了一会子,真的见了这副德行,想不笑都难。
所以慧姐再次笑喷了,秀雁和青杏也是笑的前仰后合,看着打了自己的小蹄子笑的这般欢快,章妈妈差点就呕血三升了。
慧姐瞧着大舅母不悦的眼神轻松的道:“大舅母,二舅母,这起子刁奴,定是在你们跟前没说实话,我病了几日,许多事情糊里糊涂,就因为没有日日打赏大厨房,章妈妈就给些剩饭剩菜的打了,今个都未时三刻了,竟然都没有午膳,”
“秀雁和青杏去讨些,结果被打了,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才拿回了这些残羹剩饭,连我不如何表姑娘的话都说了,可见慧姐在卢家是没有任何地位的,连奴才都这般作践我,大舅母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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