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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衣服黏身上不太好受。
而且大早上的,下过雨,偏凉。
俞扬也怕自己感冒。
酒店的浴缸体积不大,俞扬和简抑挨挨挤挤地面对面,腿跟胳膊打架。
“拍戏遇到什么麻烦了?”俞扬舀了一捧水,浇到简抑脸上。
“也不算麻烦,”简抑蹙眉,脚有一下没一下踩着俞扬小腹,“就是有点不爽。”
“谁惹你了?”俞扬轻车熟路地握了他脚腕子。
“裴知。”简抑抓了抓头,“不知道这孩子想什么,之前都好好的,我最后一场戏呢,他开始疯。”
“吻戏?”俞扬略微迟疑,握住简抑脚踝的手紧了紧。
“似吻非吻。”简抑纠正道,“但他真想啃我一口,啧。”
“你在生气他不好好对待工作。”俞扬了然,语气有些空落落。
“嗯,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太不专业了。”简抑点点头,忽而一笑,“你这语气有点不太对啊,俞老板。”
“那我该怎么说?”俞扬无奈,浮夸地做了惊讶的表情,“哦,原来你在生气他不好好对待工作呀!”
“得,我这会儿不气了。”简抑往俞扬身上坐了坐,“你这开心果技能愈熟练了啊,俞老板。”
“熟练也只有被阴阳怪气的份儿,”俞扬别过脸,做作地长吁短叹道,“连句真心的夸奖都捞不着。”
“我真心认为你是开心果,不行么?”简抑扯一扯他胳膊,晃一晃。
“敷衍。”俞扬把脸转回来,夸张地捧读道,“我都不辞辛苦翻山越岭,一到你跟前又淋雨又当情绪树洞,竟然连句夸奖都没有!”
“俞老板,你现在黏得都快掉牙了。”简抑又晃一晃他胳膊,“是在怕什么?”
“怕我感冒。”俞扬别扭地嘴硬道,“水都冷了。”
*
“我今天空闲得很,就下午拍一场戏,可以带你到附近转转。”
简抑说,自觉地眯着眼,享受俞扬给他擦干头的服务。
“拍完这一场,就只剩下旗袍的那场戏了吧。”俞扬给自己简单地擦了擦,毛巾挂在脖颈上,就给简抑梳理头。
短总比长好打理些。
“嗯,拍完我就杀青了。”简抑仰起脸倒着看俞扬,“那天正好赶上我生日。”
俞扬不客气地拍拍他的脸:“又老了一岁。”
“你也快了。”简抑皱了皱鼻子,“我只请吃饭,不给生日礼物。”
“我只给生日礼物,不请吃饭。”俞扬接茬,“饭得你自掏腰包。”
“这次不用我掏腰包,鞠导说他请客。”简抑嘚瑟地笑笑。
“他请客肯定会把在场的人都灌一遍酒。”俞扬想起往事,有点胆寒。
“没事儿,我们象征性地喝两口,到时候他自己先醉了,就管不到我们了。”简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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