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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使他寻了无数个借口,也依旧改变不了她不要他了的事实。
他曾经被无数人放弃,这一次也不过是一次“轻飘”的放弃罢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抑制不住地痛呢?
谢嗣初轻轻抬起眸,嘴角轻蔑一笑,像是在笑自己。
笑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曾经轻笑着望着她,在心中说道:“拥有她,抛弃她,占有她,不要她。”
却原来,最后被抛弃的人,是他谢嗣初。
他轻轻闭上眼,理智在和心中那股抑制不住的疯狂撕扯。他现在便是想离开床榻,哪怕拖着病重之躯,去寻到她的宫殿。
去质问她,去责问她,去。。。拥抱她。
但是他不能,他也。。。不配。
在这短暂的清醒瞬间,他恍若完成了对自己的全部宣判。一层层枷锁顺着他的思绪铐上他的灵魂,让他用难以化解的深沉疼痛来铐住可能的疯狂欲念。
如若他清醒着,他会去寻枝枝。
如若他不清醒,他会疯狂着去寻枝枝。
而她,应当是不想见他的。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彻底断开脑中那一条线,就恍若被枝枝放弃的那一刻一般,他也放弃了自己。
在这一刻,好像唯有他放弃自己,才能阻止。。。一切的生。
他才不是什么清风明月的翩翩君子,他才不是楚映枝想不要就不要的存在,他更不是枝枝不要了便能不要的东西。
他原该是这样的。
就像是对待身边每个人一般,去对待楚映枝。
可是心中,好像有些东西,盖过了欲念。笼罩在那些欲念之上,拉扯着,最后。。。赢了。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知道,他此时,该昏睡了。
唯有如此,那双脚,那颗心,才能短暂地止住奔向她的脚步。
随着一声惊呼声,承恩王府瞬间又慌忙了起来。刚刚醒来的世子,不知为何,又是昏迷了过去。
谢嗣初握紧的手缓缓松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眉宇之间满是痛苦。
恍若受刑。
*
公主殿内。
明明不过两日,局势却变化了许多。
楚映枝轻轻蘸着茶水,在桌上轻轻勾画着。前一世她不大关心朝中事务,或者说从来不关心朝中局势也不为过。故而虽然多活了几年,但是对于朝中局势,她并没有比这一世多知道什么东西。
她亦不敢,将前世生过的事情记录下来。如若某一天被别人探查到,面对她的,绝不会是她想要的。她这些天思考了很多,将前世后面几年生的大事件都回忆番。
但是思索多日,她其实并未忆起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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