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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停了车,惠斯特回身去找岳江远。正好这一群人也都停下,拦住一辆出租车,看样子是要送岳江远上车。每个人的神态都不对劲,几个女声因为紧张而尖锐,但具体说些什么全被川流而过的车声掩盖住。惠斯特依稀看到玛莎焦急的面孔,可隔得那么远,他也无法确定。他心里的阴影不由得扩大,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快,疾步赶过去——惠斯特在车里看见的岳江远被人搀着、走得东倒西歪的场面,果然也并非喝醉如此单纯。

乍一眼看过去,岳江远半边脸都是血。惠斯特下意识就拨开人群去看他的伤势,再走近了一些这才看清楚虽然是受伤了,但适才看见的满脸的血的惨象只是光影的错觉。还来不及松口气,他这么贸然闯进人群已经引来了他人的注意,玛莎果然也在,见到他忙迎上去:“惠斯特先生!”

惠斯特还来不及询问事况,又是伤又是醉的岳江远也听见了玛莎的那句惊呼。他迷懵而费力地转过身子,茫茫然打量了喘息未定的惠斯特片刻,蓦地恍惚地笑了笑,然后推开之前扶着他的同伴,跌跌撞撞走到惠斯特面前,仰起头再仔细看了一眼后,用力地拥抱住他。

他伸出手臂时手碰了一下惠斯特的手,有着潮湿的烫意;额头重重磕在惠斯特的肩膀上,带来麻木的钝痛。这一撞想来也碰到岳江远的伤处,使得他整个身体在下一刻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浓重的酒味刺得惠斯特不得不偏过头,这下看到一旁人错愕难言的神色。惠斯特最初有些慌乱,更多的还是尴尬,他不得不伸出手来拍一拍岳江远:“喂。”

岳江远放手,抬起头来。他醉得厉害,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看得究竟是什么。当他认出惠斯特后,有一瞬间似乎立刻清醒过来,没有染上血迹的另外半张脸白得吓人,在路灯下格外诡异,口气却是平淡的,听不出任何失望和意外:“大夫,原来是你。”

说完脚步踉跄一下,眼看就要坐在地上,惠斯特眼疾手快捞起他,紧紧抓住他一只胳膊以保持平衡,这才去问玛莎和其他人:“出了什么事?”

玛莎惊魂未定,磕绊着说起起因来:交完学期的大设计报告,全班约好去酒吧狂欢。起初气氛欢快愉悦,但喝到半夜,酒吧里醉了的客人仗酒骚扰玛莎和另一个女生,离得最近的岳江远才把她们带开,那个喝得酩酊大醉的酒客二话不说拿着酒杯迎面往岳江远砸去。

惠斯特听到这里不由皱眉:“没人报警?”

玛莎迟疑:“他无论如何不肯。”

“我的车停在前面,谁来暂时扶住他。我开车送他去医院。”

很快就有人上前来扶住岳江远,惠斯特连走带跑回到车里,再不管交通规则,直接倒回去,和几个人一起把岳江远架进车里,岳江远一直在轻声嘀咕着什么,惠斯特连着听了好几次,才听清楚他说的是“简,接下来的就麻烦你了”。云里雾里之余,惠斯特随口支吾着:“你不要担心。”

岳江远上车之后,玛莎对其他人交待了几句,也跟着上车;这时岳江远忽然睁开眼,无比清楚地和她说:“我没事,你回去吧,现在太晚了,你让他们送你回去。”

玛莎当然不肯,岳江远也不肯她去,互相固执了半天之后,岳江远靠着半开的车窗,向其他人挥了个手后,指着惠斯特扯出个笑容来:“这是大夫啊,他不会看着我死的。”

没人能拗得过岳江远,终于一切还是顺了他的意。车子开动之后岳江远立刻脱力一般倒在座椅上,他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哑声说:“我不想去医院,请你送我回家。”

惠斯特并不理他,只管往最近的医院开。岳江远发觉目的地不对,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眼睛还是亮得很:“谢谢你替我摆脱他们,但是如果是去医院,那就免了。”

惠斯特还是不理他。

他手臂忽然一痛,原来岳江远死死拽住他的左手,靠近一些,声音低下去,可语速不急不徐,完全不像喝醉的人:“那就停车。”

惠斯特沉下脸,看着路冷冷地说:“你这个醉鬼,拿开你的手,我在开车。”

岳江远笑了笑,竟然听话地放开了手。惠斯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所有的神经都绷了起来——岳江远解开安全带,手停在车门把手上,路两边划过的灯影不断在他脸上留下流动的明暗交替,而每一次光映亮他的眉眼,眼底的黑暗都胜于随之而来的真正的夜影。

“别发疯了,你以为你能打开车门跳下去?”

“我们试试看。”

他的语气轻松而笃定,好似说笑口吻。惠斯特匆忙扫了他一眼,把车停在路边后,紧紧锁着眉转过身问:“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我说过了,麻烦你送我回家。”

惠斯特忽然也固执起来,凑过去非要替他系好安全带,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去医院。你满脸是血。”

“那不是我的。”岳江远把受伤的那半张脸侧给惠斯特看,“擦伤和几个小口子,不至于要上医院。你以为我能有多醉?”

“非常醉。”

“醉鬼都是危险的疯子,那我现在就走。谢谢你搭我这半程,虽然方向完全错了。谢谢你,大夫,谢谢。”

岳江远连连道了好几次谢,态度极其诚恳,他并不管惠斯特的反应,手脚迟钝地要下车;惠斯特忍了三秒,重重抓住他的手臂,拎回来,用力合上安全带,声音阴沉到极点之后,居然猛一听上去无动于衷一般:“地址。”

“什么?”

“你家地址。”

岳江远大笑,微眯着眼,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刻毒,或者说他已经醉到面部肌肉完全失控,笑够之后他一再摇头:“你应该远在更早的时候拒绝我。”

惠斯特这次真的不去理他,按照岳江远报的地址,载他回去。几分钟之后,岳江远真的睡过去,惠斯特听到他在迷迷糊糊之中的酒话,那也许是几个名字,也许根本是不知所云的胡说,但那声音实在太轻,他也无心仔细分辨了。

岳江远的住处位于伦敦的高等住宅区,房子大而新,装潢和家具十分考究,完全不是一般学生可以负担的。不过惠斯特现在心思根本不在公寓上:岳江远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睡得沉,步履重得像铅;惠斯特好不容易把岳江远扔到沙发上,后者立刻倒下去,窝成个估计只有自己才觉得舒服的姿势。折腾了这么久,惠斯特早就一身是汗,他脱了大衣,俯下身去看岳江远的伤:岳江远倒是说的不假,那几道玻璃划出的伤口的确不深,颧骨上的淤青目前还不算厉害,就是形象可憎罢了。

惠斯特伸手拍他:“醒一醒,告诉我急救包放在哪里?”

岳江远被搅了清梦,不耐地翻过身想避开声音和光源,唔了一声只管睡自己的;惠斯特无法,先不管他,去厨房转了一圈,厨房里干净得不像有人待过,也并没有急救包的踪影。惠斯特又折回岳江远身边,继续拍他:“岳江远,你家急救包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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