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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三次，合著音樂節拍，悉數扣在了杜清劭的心上。沒想到有生之年竟能看到他如此奔放的舞姿，配上金黃的發色，還真像草原上的雄獅。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

洛銘起身扶住橫杆，喘了幾口氣，又撐著腰慢慢蹲了下去。

「你沒事吧？」他不知怎麼頭腦發熱，踹開門沖了進去。洛銘應聲抬頭，輕輕皺眉，顯然對他的出現感到意外。

「看什麼？這是我家，我想來就來。」杜清劭攬著他的肩，伸手在腰上摁了摁，「疼嗎，撩起來我看看。」

不料手剛碰到衣角，洛銘就呲溜一下竄得老遠，慌張地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沿著腰系了一圈。

「臥槽，你把老子當什麼人了！」小崽子氣到咆哮，從皮夾里翻出身份證橫到他眼前，「你可看清楚了，老子是合法公民！無不良嗜好無犯罪記錄，思想積極品行端正！」

洛銘被他逼退在牆角，與證件上那隻臭屁的小崽子對視幾秒，點頭嗯了聲。

「我給你發消息為什麼不回？」他又問。

「抱歉，我真的不常用微信。」

「我不管，」杜清劭雙手叉腰，「就算你的列表里只有我，你也要為了我查看軟體。發了這麼多消息，一條都不回，是很失禮的行為。」

「原來你也知道禮貌？」洛銘不滿地抿了下嘴，「在我認識的中國人里，就屬你最無法無天，失盡禮儀之邦的風度。」

看來還在記仇，被反將一軍，杜清劭不爽地翻了個白眼。低頭思索片刻，他又如同發現大6一般，挑起眼梢不懷好意道：「那老師喜歡禮尚往來嗎？」

洛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住手腕往前挪了半步，摸到了一個圓滾滾、熱乎乎的東西。

只聽他湊近說：「請老師也摸一下我的屁股，前天的事就此兩清。」

洛銘見狀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偏偏小崽子力氣大的驚人，他掙不開束縛，耳根處立刻開始泛紅：「請你放手。」

「先回答我的問題。」杜清劭直奔主題，「你的身體…明天能開始教了嗎？」

他低頭勉強地嗯了聲。對方終於鬆手，他甩了甩被捏紅的手腕，連退幾步靠在牆上。

見他這樣，杜清劭又無奈嘆了口氣，把書包背到胸前，找出方才金騁給自己的那包藥：「讓你看看什麼叫禮儀之邦的風度。」

洛銘疑惑地挑了他一眼。

「看不懂中文沒關係，這個就是止疼藥，你貼腰上就行了。」杜清劭抬手比劃了一番，見神色猶豫，直接塞到了他手裡，「必須收下，然後明天來找我。就這樣，聽我的，我說了算。」

說完這句話，他心滿意足地推門而去，只留可憐的小金毛捂著怦然亂跳的心臟呆在原地，百味雜陳。

第14章「除非做我的人」

訓練開始前葉飛鴻帶女兒小雪來冰場玩。小女孩今年五歲，皮膚白皙，眼睛烏黑，稀疏的天然捲毛紮成小馬尾在腦袋後面晃，放到一群專業運動員中，小心翼翼的模樣實在顯眼。

杜清劭在俱樂部里待得都快長毛了，每次看到她都會第一個衝上前吸娃，小雪也是最粘著他的。

「抓緊哥哥的衣服，帶你開火車玩。」拖著小女孩在冰場上溜了幾圈，極高的滑行度仿佛為她打開了世界的大門。小雪攥緊他的衣服，心臟撲撲亂跳，卻止不住歡樂的笑聲。

史竟成看得心痒痒，朝他喊道：「你怎麼能獨占我們的小公主？」

「是她自己黏上來的。」杜清劭得意地挑眉，半蹲下身揉了揉她的頭，「對吧，告訴他這麼多小哥哥里最喜歡誰？」

小雪還真乖巧地順著他的手指把整個冰場掃視了一圈，目光觸及場外初來乍到的洛銘，立刻舉起小手開心道：「歪果仁！金色毛毛的歪果仁！」

不等杜清劭反應，她就鬆開手歪歪扭扭地滑過去了。可惜沒控制住力道，撲通一聲栽在了洛銘腳邊。

他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半步，顯然對這個突然冒出的人類幼崽毫無防備。

杜清劭嘖了聲，上前扶她起來，幫忙撣掉身上的冰屑。小雪嘴裡還在嘀咕金色毛毛，他聽了問：「你最喜歡這隻金毛？」

小女孩奶聲奶氣地應道：「嗯！」

他無奈搖頭，托著小孩的身子一把抱起，舉到洛銘眼前，沒好氣地介紹道：「他是哥哥的老師，你應該叫他叔叔，unc1e。」

「明明是漂亮大哥哥！」小雪反駁，伸出圓手抓了下洛銘的金橘色頭髮，弄得對方措手不及。

杜清劭見狀換上英文說：「你就不能笑一下嗎？小孩子會傷心的。」

他這才配合地彎腰，輕輕抿了下唇。小美人笑起來更賞心悅目，眼梢微挑，原本冰涼的眸色也不自覺多了幾分人情味。小女孩和他對視，笑得眼睛都快眯成縫了。

抱了幾分鐘，杜清劭覺得有些累，便把孩子還到教練手裡，活動了一下腰背的筋骨。葉飛鴻讓妻子先帶女兒回家，在休息區換鞋卸護具時還心肝寶貝似的摸了摸頭。

洛銘的注意力從小女孩轉移到這個的三口之家，輕輕吸了吸鼻子，單手抱肩，看著寒氣四溢的冰面開始走神。

「想什麼？」杜清劭懶洋洋地發問，見他鼻尖發紅，以為是在冰上凍出了鼻涕，從口袋裡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餐巾紙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