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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的吓人,这蓟都是有什么噬人猛兽不成。”侍女感觉有些好笑,又不能笑出声,不能理解清河王逃出地狱的表情。
“野兽有什么怕的,郦家二小姐三拳一虎,可怕的是人心。”清河王带着思索的口气说。
“殿下布置了那么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退出蓟都?”侍女作为清河王身边最亲近的人,她是看了清河王的布置走动的,一切一切,现在就要实施计划之际,清河王竟然跑路了。
“不跑等死吗?老狐狸,真就是一只老狐狸!”清河王咬牙切齿,有种要把他嘴里老狐狸嚼碎撕烂的意思。
“到底怎么了,殿下,说出来,心情会好一些。”见清河王恼怒之极,侍女轻言抚慰。
“鲍丕山是老狐狸的人。”清河王握着袖口,眼睛里要喷出怒火了。
“蓟都统管,不是殿下您举荐他来蓟都的吗,他逢年过节还对殿下您多加孝敬,殿下也招待了他多次,他在大家眼里可是殿下的人,怎么会是丞相的人?”侍女惊呼,她不敢相信说。
清河王嘴里老匹夫是对郦平远蔑称,老狐狸是丞相的蔑称,听清河王的意思,鲍丕山背叛了他改投丞相的门下。
“孤也不知道,孤要是知道了这次还会和那个老狐狸交易让他做蓟都统管?”清河王痛恨鲍丕山的背叛,特别自己还傻乎乎给他安排了晋升,这简直是吃自己饭,还砸自己的碗。
“可惜了,因为他一人,功亏一篑。”侍女可惜说,她可是眼看着自家王爷由点及面,最后撒下一张大网,现在一切都完了。
“核心的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做都是错,蓟都统管就是核心呀。”悔恨自己识人不明。
他的心思没那么大,皇帝有皇帝的诉求,他有他的诉求,他暂时还不想对皇帝之位有所谋求。
丞相倒了,占有丞相派系的位置,这就是他的目标,丞相把他当猎物,他也把丞相当猎物。
他们哥俩一直的目标,削世家,强王室,除了王室的第一大世家,高家,是他眼中的肥肉,同时丞相占据的政治力量也已经渗透了成国,该拔起了。
皇帝的意思是,用高丞相收拾郦家,用他收拾高家,最后哥俩再分战利品。
他私下耍了一个心眼,用庄询通知了郦平远,因为他也明白,养寇自重的道理,郦平远不能死,郦平远一死,丞相高郭洲再死,自己就成了皇帝要解决的存在了。
虽然是自家亲哥哥,鬼知道那么多年不见面,躲着修道的他心里是什么状态,脑子会不会修出一些癔症,他相信有仙人,毕竟仙家的法宝留下不少,例如短距离通信的海螺号,可是自家哥哥修的是真道还是假道,那就说不清了。
兄弟之间有默契,那么长时间不见面,他是确保自己不想害哥哥,怎么确定哥哥不想害自己呢,毕竟他坐下的是皇位,左思右想,还是不如拥有共同敌人来的有安全感。
他的理想状态是自己取代丞相和郦平远争斗,因为掌握轮换的西陲边军的原因,自己是能和郦平远在军事上相抗衡的,取代了丞相高郭洲的地位,朝堂政治上弱势于郦平远,这样也能得到皇兄的扶持。
能这样做的前提前提条件,是他要有能一时压制丞相高郭洲的力量,也就是核心的蓟都统管职位所能直辖的一万城军。
内卫对王室的忠诚毋庸置疑,说丞相借着皇后名义传假诏杀大将军,内卫的反应就是去请示皇帝,然后哥俩就能把丞相宰了。
没有这一万城军,内卫凭什么听你说丞相陷害人,不是出于皇帝命令,毕竟丞相手里有符节,又是国丈,还是太子的外公。
“我们这就样回家吗?”侍女还有些不甘心。
“如果西陲边军不出问题,还是有机会搏一搏的,可是我都不知道,他那里来的那么多利益说动人,怎么谁都是他的人,回家,不知道家里是不是也都是他的人。”面带痛苦,痛苦面具,连续痛失两枚棋子,还是被不知不觉的情况被人策反。
“穆将军也出问题了?”侍女瞪大了眼。
“嗯,还好孤埋了钉子告密了,孤命令其在北门等待,他去了西门外。”清河王绝望说。
“这仅仅凭借这一点,没办法确定穆将军背叛了殿下你吧。”侍女觉得清河王多疑了。
“可是本应该在郦府外的城军出去了南大道,这又算什么,事无巧合。”清河王冷笑着,不听命令一个就够了。
“若是猜错,损失的孤也认了,猜对了,你说老狐狸他费尽心机,就只为了除去一个郦平远?”
“庄询不在吗?”高丞相冷静的说。
“不知道,为的就是一个红衣女子,其余全是甲士,原本骑马,进了宫廷后弃马,现在慢慢向这个方向杀过来了。”军士是幽国人,哪里知道庄询什么样。
唯一有机会看到庄询的机会也就是迎亲的是时候,他们装作商人,可庄询在马车看得到个鬼,后面到了郦家门前,这时候不是高官,哪里有机会亲眼看他,再说,庄询本来就没有什么优先级,他们也没有特意关注。
“让不在宫城的那些军士,去把庄询抓来,在宫内的军士全部撤退到庭院,摆开阵列,用人数优势击败他们,别和他们在宫廷的墙道打巷战,抓了庄询,也别忘了找清河王。”高丞相冷静的抉择说。
一连好几个指令出,蓟都统管是背锅的,不能乱动,内卫也不能乱动,如果全部撤回来,是能控制宫城情况了,但自己带的这些幽国人还没撤出去,栽赃不了清河王,倒是把自己陷进去了。
郦茹姒带的虞国护卫最多五百人,自己宫里的幽国队伍就有两千人,三四倍的人数,显然,优势在我,再派人去抓了庄询,两手准备,这样的安排让他不是很慌张。
他现在更心急的是清河王去哪里了,杀皇帝这个罪名还要有人背呢,能背得起这个罪名的只有清河王,因为没有禁军救援的郦平远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
他心心念念的清河王,已经坐上了驰道的马车,马匹疾驰,依旧是两个侍女的配置,只不过一个侍女在外驾车。
“这蓟都,着实风险!”清河王手持掀开车窗帘布,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不见轮廓的蓟都,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殿下,这么着急出来吗?你的车架和随行都还在蓟都呢。”风声刮的响,今天没有下雪,路上的雪似乎也被前几日的太阳融化,一片坦途。
“再不跑就跑不掉了,吓死人了。”清河王长舒一口气说。
“殿下说的吓人,这蓟都是有什么噬人猛兽不成。”侍女感觉有些好笑,又不能笑出声,不能理解清河王逃出地狱的表情。
“野兽有什么怕的,郦家二小姐三拳一虎,可怕的是人心。”清河王带着思索的口气说。
“殿下布置了那么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退出蓟都?”侍女作为清河王身边最亲近的人,她是看了清河王的布置走动的,一切一切,现在就要实施计划之际,清河王竟然跑路了。
“不跑等死吗?老狐狸,真就是一只老狐狸!”清河王咬牙切齿,有种要把他嘴里老狐狸嚼碎撕烂的意思。
“到底怎么了,殿下,说出来,心情会好一些。”见清河王恼怒之极,侍女轻言抚慰。
“鲍丕山是老狐狸的人。”清河王握着袖口,眼睛里要喷出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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