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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朦嘴巴灵巧,能说会道,又是个级自来熟,不一会儿就将家里所有情况跟倒豆子一样全说了,丝毫不怕陌生人来个杀人越货。
她说她这阵子总在做梦,梦中出现一个长满痘痘的女孩,潜意识里总觉得女孩是她人生中重要的人……
而且,连续四五天都梦见同一张脸,她就凭借着自己强画画水平,将梦中人给画了出来。
连范美珍和方巧云都觉得邪乎。
这回,她们彻底相信了。
“小姑娘你别怕,我们一屋女人,不会害你的,这也是一种神奇的缘分,既然老天有意让我们相遇,就去家里小聚一会儿,可好啊?”
范美珍将人往屋里招呼。
她热情得丝毫不怕引狼入室。
宣秀秀有种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
她迟疑了。
这家人有点古怪……
“主人,她家有宝贝。”团子急迫道。
团子这家伙,还真是会找时机。
宣秀秀决定见机行事。
她淡淡扫了凑上前的母女俩,客套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叨扰之处,担待一二。”
“叨扰什么,你就把我家当自己家,别跟我们见外,这里就我们三个,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田朦笑呵呵道。
她开心得直拍手。
仿佛在招呼亲姐妹。
宣秀秀满头黑线。
这女孩搁在现代,貌似有点……傻。
等后来的后来,两人关系颇深后,田朦笑嘻嘻道:“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我们此生应该做姐妹,当时生怕你跑了,那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一辈子没干过这么傻的事儿。”
于是,宣秀秀就这么登堂入室了。
田家院子比张玄篆家小得多,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门框上头的青铜镜,古朴淳厚,浓浓的古典气息,仔细看去,冒着淡淡的青色气息。
走到屋内,大厅里的落地钟摆,酸枝木老桌上摆放的羊脂玉摆件儿……
宝贝不少呐,件件精品,灵气逼人。
宣秀秀心中疑惑不已。
田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以她们这样的条件应该不属于第一第二生产力阶层,怎么没有下放呢?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啥我们3还待在凌河?其实是我们田家的男丁全部参加了战争,一个没从战场上回来,不过几年光景,田家就剩我们朦朦一个独苗。”范美珍语气略带悲戚道。
她一张风韵犹存的脸,覆盖了淡淡的哀伤,美得如画如卷的,不太像吃过苦的人。
“阿云,给这位小同志上茶,要拿上好的——”云雾。
她话音还没落,宣秀秀摆摆手。
“珍姨不用客气,晚上喝茶影响睡眠,见也见过了,我也该走啦。”宣秀秀道。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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