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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喜欢那李公子吧!”少庄主恼怒地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看似恼怒,其实还是默许了她去勾搭李青麟。张夫人在原地站了一阵子,微微一笑,继而也转身而出。

  秦弈和李青君面面相觑了一阵子,这灵堂忽然就没人守灵了……

  “走吧,催眠粉末用不上了。”默默等到人离开远了,确认再也没人过来,李青君自以为足够谨慎了,便穿窗而入。

  “诶诶诶等等!”秦弈还来不及喊,就看到她闯到了棺材边上,伸手掀盖。

  “咔”地一响,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棺材边上的地面忽然裂开,李青君猝不及防,整个人栽了下去。

  “这傻女人!”秦弈飞身过去试图拉她,只来得及拉住一只纤手,飞坠的力道带得他也栽了下去。

  “嘭!”所幸陷阱不算太深,李青君砸在坑底,摔得四仰八叉,秦弈就栽在她身上,压得严严实实。

  第十四章道姑

  洞窟灵堂之外,对面的屋顶上,不知何时静静站着一名道姑。蓝白相间的道袍在月色之下随风轻摆,素色的道巾轻轻飘荡着,仿如乘风而去的仙子。

  她安静地看着灵堂之中,仿佛能够看清地底两个人的样子。

  “如此深浓的妖气,此间不知残害了多少人命……想不到南离昭阳公主竟会如此以身涉险,虽然莽撞,肝胆可昭日月。”道姑低声自语:“且再看看,她能否破局。”

  洞窟之内。

  ——他闻了烟气,李青君当然也闻到了。

  秦弈用力咬了下嘴唇,一蹦而起。

  别人可以装顺理成章,他不行。

  他是方士,是药师,专业对口。

  他身边还有流苏在看戏。

  秦弈飞伸手入怀,摸出一份药丸塞进嘴里,不管对不对症,好歹略微减缓了一下昏沉的思绪和欲念,便擦亮火石,给李青君也塞了粒药丸。

  道姑低声自语:“这少年神思坦荡,颇有定力,倒是个正人君子……”

  “你果然是太监……”看了半天戏的流苏出了截然相反的感叹。

  “……”秦弈运功驱除残余药力,吐槽的心思都没有。

  李青君服了药,也半坐而起,神色复杂地整理衣襟。

  秦弈别过脑袋不去看,李青君微微抬头,也只是瞪着大眼睛直直地看他,似乎想骂人,却又不知道从何骂起。

  流苏继续感叹:“讲道理的女人,过得要比较累一点。所以女人该有不讲道理的权力,这时候开骂起码能让她自己不那么尴尬。”

  秦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把将李青君拉起:“没事吧?”

  “没……”李青君蠕动了一下嘴唇,终究变成了:“练武的人,这么点高度摔不疼。”

  是摔不摔的问题么?秦弈很聪明地没去认真,反而顺着一本正经回答:“嗯,大概也就一两丈高。”

  他的配合让李青君吁了口气,又道:“我好像又莽撞了?”

  秦弈道:“得亏你莽撞,不然那天我不是要被你揍了?”

  李青君失笑,那天正是因为自己莽撞中了秦弈的陷阱才被倒吊起来,当时觉得愤怒无比,可如今反倒成了秦弈安慰的言语。

  这秦弈其实……还过得去吧,明明被自己坑进了陷阱,却不责怪反而安慰。而且……

  好像是个真君子。若非真君子,自己这说不定都失身给他第二次了。

  刚才那一刹的旖旎,莫说现在装着平静,李青君自知自己满脑子还在回旋。只能靠着装出来的淡定,和他会做人的默契,不然她都不知道该不该一头撞死在墙上。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再说这些,扭头往左右看了一眼,李青君忽然打了个寒颤,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被惊没了。

  秦弈也抿紧了嘴唇。

  周围都是森森白骨,却不是凌乱堆得满地,而是有人将之摆成了间隔整齐的八个方位,每个方位上都有一具骨骼,骨骼被拆散摆成一个台状支架,骷髅头便摆在骨骼支架上。他们落入正中,环顾左右正好是八个骷髅头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围绕,空洞漆黑的眼眸森然瞪视着,闭合的牙关仿佛讥嘲。

  有淡红的烟气从骷髅口中散出,闻着依然能让人心跳加,不敢相视。

  李青君艰涩地道:“这就是所谓失踪的人了吧?”

  “应该是了。”秦弈低声道:“这是人为布置的阵法,那么我们闯入必然已经被布阵者现了。此时不是寻根究底的时候,应当立刻离开,否则这是死地。”

  李青君抬头看去,坠下的坑洞口已经闭合,四周看似没有出路,而顶上的石板看样子也并不容易轰开。

  “怎么出去?”她期待地问秦弈:“你懂这种阵法对不对?”

  秦弈一边听着流苏的指点,一边道:“这是一种聚灵阵,功效是聚生灵之气以吸收修炼,另外含有一点八门金锁的套路,只要走对了门,出口的机括就在那里,要是走错了,恐怕会有些不妥。”

  实际上流苏的话是这样的:“这什么蠢货布置的阵,聚灵修炼的功效都没挥多少,生气散尽,尽剩一些垃圾死气。还好意思往里面叠八门金锁呢,生门一眼可辩,臭不可闻……别慌,布阵的是个废物,来了直接敲死它就行。”

  李青君当然听不到流苏的灵魂交流,见秦弈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由安心几分。却见秦弈连看都不看,直接便走向东侧的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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