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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直身子颔首,我问他:“需要我做什么吗?”他提高手里拎着的一个小塑胶袋,“给它打针。”我顺从地接过袋子,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间。小家伙蜷缩在床头,直到我走上前揉揉它的脑袋,才睁开眼看我。云雀恭弥的小桌上搁着一张宠物医院的发票,他只带它去看了病,还做了犬瘟热的检查,并没有买什么药。针管、针头还有注射剂,估计都是他自己找的。从前没有给狗打过针,我抓着它的爪子在灯光底下瞅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它的血管。云雀恭弥一直在一旁看着,等到我给它打完针,就重新铺好床准备休息。我便带着小家伙去书房,打开电脑,查看了他的浏览记录。他的药方来自互联网,不过他也没有轻信,还查询了每一种药的功效和副作用,甚至考虑到了药性冲突的问题,几番确认才去把药买回来。比以前懂得搜寻信息了。我摸着小家伙的头,窝在摇椅上把它抱在怀里睡,以免它再吵醒他。等它呼吸逐渐平稳,我才合上眼。第二天云雀起来得早,到书房来从我怀里抱走了小家伙,我眼睛还累,没有睁眼。迷迷糊糊中想起来,一个多世纪以前,茜拉夫人曾受过一次重伤。那时就连一向沉稳的加特林先生都有些无措,阿诺德先生却冷静地在第一时间叫来了医护人员,即便是在得知茜拉夫人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时,脸色也没有变化。后来茜拉夫人处在长时间昏迷的状态中,阿诺德先生每天处理公事时都坐在她的病床边。他表现如常,仿佛面前昏迷不醒的不是他的妻子,但也的确时时刻刻都陪伴着她。有一回我给他送茶,刚好瞅见年仅四岁的奥罗拉小姐趴在床边,扭头问阿诺德先生:“妈妈会醒来吗?”阿诺德先生翻了一页手里的书,神色平静,“如果她坚持。”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旁人没法插手他人与命运的抗争。有时不论结果的好坏,都只能等待。只可惜这些年我等到了那么多人离开,却终归没有等到自己的结局。7、伍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是云雀恭弥亲自给小家伙打针。他并没有成天抱着它,除了打针,几乎都是把它丢到院子里晒太阳,不去搭理。动物接些地气总是好的,我就任它趴着,等到天黑降温前再把它抱进屋。它的病就这样慢慢见好了。呕吐和腹泻的症状不再出现,只是有些咳嗽。我在互联网上查到新的方子给它吃药,没过几天它便痊愈,开始和刚来时一样整天摇着尾巴跟在云雀恭弥后头跑。我将整个宅子用消毒水清理了一遍,以防留下的病菌再感染它,而后恢复正常的作息。早晨在院子里给金鱼撒食的时候,小家伙偶尔也会蹿过来,趴在池边,歪着脑袋边摇尾巴边观察那些被它吓得四处乱窜的金鱼。宅子里多一个小动物的确显得更有生气,可我从云雀恭弥的表情中看得出来,他不打算让它久留。跟我预料的一样,小家伙痊愈一个星期以后,云雀恭弥把它丢出了家门。我同样是在庭院里打扫,抬头便瞅见他拎着它穿过长廊,将它丢到门口,然后关上门回了房间。小家伙起先没什么动静,直到发觉不会再有人给它开门了,才冲着门小声地叫起来,用爪子挠门。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等我打扫完院子走上长廊时,它已经筋疲力尽,只能呜呜地哀叫着,像是在乞求。我看了眼云雀恭弥,他正坐在长廊的阴影下看书,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因此我如常出门买菜。刚打开门,就瞅见小家伙摇着尾巴凑到了我脚边,仰着小脑袋期待地看着我。我关好身后的门,没有去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直接转身朝长街尽头走去。小家伙这段时间因病没有出过门,对外头的环境还有些恐惧,见我走远了便乱了手脚,一会儿在门前转圈,一会儿停下来远远地对我叫,最终没有跟上来。我回来的时候,小家伙依然蹲在门口等待,隔壁藤田家的孩子搬来了一张小板凳坐在它身后,好像在陪它一起等。我走上前叫他:“小优。”“伊藤姐姐!”听到我的声音,藤田优马上站起来,抱起小家伙跑到我跟前,把它高高地举到我面前:“这是你们家的小狗吗?它在这里等了半天了,没有人理它。”我笑着摇摇头。他并没有怀疑我的回答,而是把小家伙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它的脑袋,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抬头问我:“那我可以把它带回家吗?”我点头,揉了揉他的头发,“如果它愿意。”但小家伙认主,藤田优要把它带回家并不简单。第二天我出门买菜,一开门便发现它又蹲在门前,高兴地摇着尾巴看我。它脚边还有一块骨头,应该是昨天藤田优把它带回家后喂给它的。骨头上没有咬痕,看起来还没有被它啃过。而它见我出来了,就站起身叼起骨头走到我脚下,不停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瞧着我。我才明白,它是要把骨头送给我们。我弯下腰将手伸过去,它果然松开骨头,让它掉进我的手心。可我仍然没有放它进屋。第三天,它照常叼着骨头等在门前。第四天,一如前两天。直到第七天,我出门不再瞧见它的身影,只有一块骨头安静地躺在门口。后来我每天出门都能看到一块骨头,大半个月过去,才终于连骨头也不见了。云雀恭弥对此毫无表示,我就只能自作主张地把那些骨头上的肉去掉,冲洗干净集中放到一个纸盒里,拿到院中晒干,好做保留。他只在有一回进厨房拿牛奶时瞥到那盒骨头,无声无息地取出一块,拿在手里盯着那排小小的牙印好一阵,才将它重新放回盒子里,离开了厨房。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它们。我便想起茜拉夫人七十二岁病逝以后,阿诺德先生吩咐我把她的遗物全都收捡起来封好。那时我忙了整整两天,阿诺德先生的生活则没有半点改变,只等我收拾好了,在封箱子前最后瞧了眼那些遗物,就将它们统统放进地下室,再未拿出来过。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有些羡慕。羡慕他们一早就习惯了孤独,哪怕曾有人陪伴,也不会在该放手时产生牵绊。分神没多久,我倒是被外边的雨声引回了注意。雨点急切地敲打玻璃窗,还真像是在昭告雨季到了。云雀恭弥不常出门,多雨的天气更是足不出户。这些天书房中理财类的书籍又被翻动的痕迹,看来他闲下来时,也总算开始看些别的书。棋盘摆在长廊里,我们的对弈也还在继续。只是有一天我拿着湿淋淋的伞买菜回来,满屋子找不到他的人影。鞋不在,多半是出了门,却没带伞。我看了会儿棋局,下完一颗子才去准备午饭,结果饭菜凉了,他仍旧没有回来。雨已经连着下了几天,我坐在长廊里等了两个小时,而后叹了口气,起身倒掉了饭菜。晚餐最终也全都进了垃圾桶。我洗完碗筷回房看书,到了十点便像往常那样铺好床熄灯睡觉。听了一晚的雨声,我也不记得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清早再睁眼,是六点。雨还在下,长廊的边角湿了大片,风铃叮叮当当地响,棋盘摆在原处,棋局依然停在我昨天下完的那一步。我吃了早餐,撑着伞给院子里的金鱼撒食,又打扫了屋子,才出门买菜。从并盛公园抄近路走,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恰好发现了他。他浑身是伤地坐在墙脚,手里还握着那对浮萍拐,也不知道在雨中待了多久,衣物全被淋透,就连血迹都被雨水冲刷成了淡粉色。或许是因为正处于昏迷状态,我走到他跟前,他也没有睁开眼。额头很烫,在发高烧。大概是感觉到有人碰他,他抓紧浮萍拐挣扎着张开了双眼,看清面前的人是我,才将眼虚合。我转身把他背起来,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撑伞,慢慢往医院走。他高烧发得厉害,全身滚烫,隔着衣服也能让我感觉到热度。“我最敬重的那位先生。”我缓缓开口,能够感到雨水浸湿了鞋袜,凉意一点一点爬上脚尖,“他是在早晨过世的。没有受任何病痛的折磨,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那天整栋房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用早餐。”阿诺德先生过世的时候,茜拉夫人已经病逝两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都难免迷茫。直到苏比蕾娜小姐将我叫到日本照顾她的孙辈,我才得以摆脱那种空虚。云雀家的血脉从来都走得突然,总是毫无征兆,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或许也只有在这点上,他们才像普通人,无法避免突如其来的死亡。但漫长的一个多世纪以来,即便见过这么多人永远的离开,我也学不会真正的淡然处之。总有一些习惯,来得快,走得却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有数不尽的时间来遗忘。“棋还没有下完。”途经十字路口,我停下脚步,忍不住叹息,“我以为您不会回去了。”云雀恭弥一声不吭地伏在我背后,抓着我肩膀的小手微微收拢,瓮声瓮气地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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