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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吃得开心的南玥突然就变了脸色,开始翻白眼向出咳。好半晌,她才恨恨道:“若非他们步步紧逼,他又怎么舍得将你锁入笼中!”
随即,南玥看向谷粒的眼神也逐渐不善起来:“说起来,禅宗下在他身上的恶咒可真够恶毒的。”
“我听说,他身上那恶咒平日里与常人无异,却单单对你生效。我还不信,笑他们堂堂灵隐禅宗,怎么会如此行事。”
南玥变得逐渐疯癫:“可偏偏就是让我撞上了。你在笼中引他沉沦,诱他陷入泥潭时,可曾想过,他与你亲近时,忍着蚂蚁钻心之苦?”
“哦,不对,不是蚂蚁钻心。”
南玥嘻嘻笑着,右手顺着谷粒僧袍,悬停在双腿间的虚空中,指了指,低低笑道:“那咒言,施加在他这里的。”
谷粒眸中闪过狂风暴雨。
第一反应是灵隐禅宗怎么会有这样骇人听闻的咒言,可随即她就懂了,正法时期的密宗,比现在多了许多苦行的规矩。
或许他们施与念无相的,便是这种消散在世间的禁咒。
她有些担心念无相的身子,但是又觉得奇怪。
此前她与念无相亲近时,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于是她将这份疑问问出口:“为什么我这几次未曾有感触?”
反正南玥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分辨她与念无相,没必要再装。
南玥拎起她的衣领冷冷道:“张口。”
谷粒见这姑娘不像是对她起意的样子,犹豫着张开了口,又被南玥毫不温柔的用手背抬起整个头,以便可以看到口中。
她探了一道灵力在谷粒天元,须臾之间,便看到了和尚上颚处有一枚泛着银色光华的繁杂阵芒。
南玥哈哈笑道:“我就知道,果然是她,不愧是她。”
“舍得了毁,才有可能生。我便知道,她当年留下这话是有深意的。”
谷粒一脸懵逼。
南玥嫌弃地看着谷粒,有点想问她现在为什么这么弱,还不如最虚弱时候的十分之一,想了想,又生生忍住了。
南玥是亲眼瞧着这妖道如何勾着主子染上色相,开了笼门将人带出来沉沦。
自然,在主子沉迷情爱时,她却能冷静地分析妖道以二人之血,在主子口壁上刻下的法阵。
虽然只是轻鸿一瞥,南玥却可以断定,那阵芒不会比主子被禅宗设下的恶咒差。
如今看来,这妖道早知一切。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抛下主子?
南玥想不明白,连带着看谷粒都觉得厌烦起来,挥手让她回去,自己重走入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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