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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铭知道靳宴川做的决定后了火。
他没有那么善良,还骂靳宴川圣母心。
只是他不知道,靳宴川不是圣母心,他只是和过去弱小的自己做个道别而已。
而且,在他心中,最高明的复仇不是将敌人推向深渊,而是让他失去所有希望。
他真切感受过,所以知道其中滋味如何。
一切尘埃落定后,三人坐在一起看着面前的亏损表欲哭无泪。
商战最好不要生,不然就会和他们这样一死一伤。
拢完资金,时铭直呼这两年白干,季淮安看着流失的资金也觉肉疼,只有靳宴川,他面无表情。
“放心吧,一年不到的时间,过去的损失都会弥补过来的,要知道,我们可是打败了耿氏,往后在京港的地位也算数一数二了。”
时铭道:“说的也是,毕竟无论是政府还是银行,往后还要仰仗着我们来创造贡献呢。”
接下来的三个人都可以长长的出口气来。
三道帅气十足的身影一起出了公司门,互相道了别,各回各家。
时铭他坐在跑车里,想到最近几日的辛苦,急需找一个人求安慰。
想来想去,他将目光瞄准了梁小叶。
这真的是个奇女子,从来不向自己索求任何东西,也从不告诉他家庭背景,仿佛对于他提出的玩暧昧,她也只是玩玩而已。
季淮安无处可去,他开车回到了家里。
靳宴川也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安若了,眼下迫不及待的要与她分享。
天气早已入秋,京港向来风大,眼下竟然有了初冬的景象。
路面两边的树叶已经开始变黄掉落,靳宴川坐在车上,缓缓降下车窗,凉风吹过,竟然神清气爽。
到达小区后,他的脚步有些急匆,直到打开房门,跨进去,却意外的现客厅沙上没有安若母子的身影。
现在才五点多,他朝房间里走。
安灏阳听到声音,跑出来迎接。
“爸爸,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想在这里了。”
靳宴川脱下外套,道:“你妈妈呢?”
安灏阳朝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妈妈在生气呢!”
“告诉爸爸,妈妈为什么生气?”
“妈妈说她快憋死了。”
靳宴川失笑,他接近一周没有回来,家里连个网也没有,是他疏忽大意了。
推开房间的门,安若侧卧在床,身形玲珑,皮肤雪白。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就搭在了她的肩头,语气带了一丝讨好。
“我回来了,明天我就让人恢复网络,到时候你想玩什么就可以玩什么了。”
安若像是没有听到,依旧卧在床上,一动不动。
靳宴川迟疑了一下,靠的近一些,这次他俯下身子,放低了声音。
“最近这几天我确实没顾得上,你别生气。”
安若的身子动了动,慢慢的转过头,神情有些冷然。
“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靳宴川定了定,轻叹一声。
安若见他不说话,也不解释,心里的火就再也憋不住了。
整整一周的时间,她不知道外界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靳宴川的公司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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