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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将树枝随手扔下,对冬月笑了笑,“没什么。”
闲来无事,粗略分析了一下京城的格局而已。
“噢。”冬月不疑有他,点点头,说起了刚才的见闻,“奴婢方才去了趟御膳房,听里面的人说,他们得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
还有道上的宫女,个个行色匆匆,忙着布置晚上的宴会。”
“宸王凯旋归来,可不得好好庆祝一番?”
南蓁早就料想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今日一直在冷宫里躲清闲。
外界纷纷扰扰,都透不过这里的高墙。
不过……
她突然想到昨日从御书房出来,路过回廊时那个一闪而过的侧影。
当时隔得远,她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不敢肯定对方的身份。
待跟过去时,对方早没了人影,只能兀自揣测。
那人的容貌并不出挑,南蓁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但一直想不起来。
她摁了摁眉心,也觉得有些乏了,起身去了软榻上靠着。
刚合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这人,她似乎在北堂见过两次。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顿时就没了困意,翻身坐起,把准备给她盖上薄被的冬月吓了一跳。
开口,声音还有些颤,“娘娘,怎么了?”
南蓁没有看她,只是摇了摇头,面色逐渐严肃。
北堂的人怎么会跑到皇宫里来?
他当时跟一群太监混在一块儿,南蓁还问过小桂子,小桂子说这些都是要在宴会上端酒送水的人,所以提前训诫一番,免得出错。
“不会。”
萧奕恒声音淡淡的,语气却很肯定。
堂下的嘈杂似乎完全影响不了他,整个人又沉又静,“陛下的面子,卫家还是得给的。”
他们想置身事外,也要看局势允不允许。
很显然,所有人都想拉卫家入局,躲不掉的。
卫建恩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十分谨慎,无欲无求,几乎没有可渗透的地方,故而所有的焦点都在卫家小姐卫燕身上。
有意上门提亲的不少,却没有一个能瞧见希望。
虽然卫燕也将近二十,但卫家没有着急将她嫁出去的想法,想来还是十分慎重的。
楼下众人的议论从明月阁换作了家长里短,萧奕恒没有兴趣再听下去,起身往回走。
“对了,给本王准备好明日进宫的衣裳。”
杨初跟在身后,“是,殿下放心。”
……
刚过午时,日头正足,给整个皇宫镀了一层金色。
人被晒得蔫蔫的,树上的知了却叫得正欢,没得让人烦躁。
冬月往耳朵里塞了两个纸团,也挡不住一声声鸣啼,最后气得她找了根长竹竿,对着树叶茂密的地方一阵挥舞。
“烦死了,你们可消停会儿吧!”
恐吓只起了片刻作用,等竹竿一收,知了声又此起彼伏,比方才更甚。
冬月无奈,只好伸手堵着耳朵,跑到南蓁身边坐下。
见她用树枝在地上点点画画,不免好奇,“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
南蓁没有当即回答她,只垂眸沉思,指间轻绕着身前的一缕墨。
片刻后,她将树枝随手扔下,对冬月笑了笑,“没什么。”
闲来无事,粗略分析了一下京城的格局而已。
“噢。”冬月不疑有他,点点头,说起了刚才的见闻,“奴婢方才去了趟御膳房,听里面的人说,他们得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
还有道上的宫女,个个行色匆匆,忙着布置晚上的宴会。”
“宸王凯旋归来,可不得好好庆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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