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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姥爷说得对,肇老六命硬,小鬼都上不了身。我想啊,是肇老六满身的酒味,把小鬼给吓跑了。不过,确实也有点后怕,胸口肋条骨刚刚好的伤,还非得要下河来个狗刨儿。这还真是作的。
我一直都在想,这个肇老六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应该是地癞子,还是个愣头青,无数个光辉形象闪过我的脑海,就是没有一样是和学霸有关。我也很难把他跟一个在学校里,出类拔萃的人联系到一起。
有段时间,我问肇老六,你小时候上学学习好不好?
肇老六说,那个时候,他年年是三好学生,家里奖状挂满墙。
我啧啧了几声,没有接他的下文。我这太难想象,把他和三好学生挂到一起。就是挂到一起,那也是三好学生的补课学生。三姥爷说,不能根据一个人学习的好坏,来判定别人的好坏。每个人,都有光点,就看他在哪里亮。
我一想也对,学习就是独木桥,千军万马都往这条桥上挤,整不好,一下子就被挤到河沟里。很多人找不到这个点,一辈子在土地里刨土豆咔啦。
肇老六才不这么想,人生就是图个痛快,想上山就上山,想挖煤就挖煤,何必顾虑那么多。挣点小钱图个安稳,谁也不欠谁。他活得洒脱,小鬼都缠不住。
肇老六说,我身上有刚才跳大神的黄仙护体,还有野猪给我蹭的一层护皮,没个屁事。
我说,那也不能不知深浅啊,六叔。
救人的小伙子就住在这个村里,而且家里是镶黄旗的满族。那个坐在树下抽烟的老爷子,正是他的父亲老蔡头。老爷子别看抽着老旱烟,身子板硬朗,耳不聋,眼不花。一看到把肇老六救上来了,也是高兴。
老蔡头满脸黝黑黝黑的,抬头纹一条一条的,很重。一双大手,手指头上磨的都是茧子。他又用卷烟纸卷了一袋老旱烟,问我们抽不抽?
肇老六说,恩人啊,我来正两口吧,在吉林抽过蛟河的黄金叶,好抽。我回吉林给你整点。
我说,愿意抽,你抽吧,我可抽不惯,呛得慌。
中午正好是饭口,我建议一定得请这爷俩喝两盅,感谢一下救命之恩,肇老六欣喜若狂。老爷子说,得了,去我家吧,反正我家也是开饭店的,我去给你点几个菜,让我这老儿子给你掌勺。
我一看,这可真是太巧了,我们正愁上哪去吃口饭哩。这还真的感谢肇老六掉河里,要不然,我们也遇不到这家正宗满族风味,挺好。那一顿吃的是满族八大碗,永陵镇上家常八大碗,肇老六自然喝得又不少,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啊,我看是涌酒相报。酒过三巡,老爷子说,去罕王井打点水,每个人喝点。
那口井可不得了,是当年罕王努尔哈赤挖的,咕嘟咕嘟冒了几百年,从来都没有断过。花蝴蝶说,能不能给我打一盆水。我忙问,干啥?
花蝴蝶说,这是罕王喝的水,我洗把脸看看能不能返老还童。
我说,那太冷了,你就洗吧,就是井水可凉了,热天洗冷水胳膊上起包啊。
花蝴蝶没管那一套,真的打起一盆水,就开始洗脸,一会儿就能返老还童。告别了救命恩人,中巴车拉着我们往沈阳走。我一看这天色,还真的得开快点,争取天黑之前赶到辉山那个农庄,兄弟们准是将农庄喝得底朝天。
路上,车里响起了肇老六如雷的鼾声。我们也迷了迷糊,随着车辆的摇摇晃晃,睡了过去。只有三姥爷在司机后面的那排大座椅上沉思,我小声地问三姥爷,要不你老人家也睡一会?
三姥爷说,不困,睡不着。你给肇老六盖上点衣服,车里有空调别睡感冒了。
肇老六是真的喝醉了,整个人占了一长凳子位子,怎么扒拉都没感觉。就对盖衣服敏感,花蝴蝶怎么给他盖上,又怎么被扒拉下来,也就只有这样了。丽莎说,我的大叔也是这样,一喝酒喝多了就睡觉,从来不闹人。
我说,那多好啊,有的人喝酒喝多了笑,有的人喝酒喝多了哭,还有的人喝酒喝多呼呼睡大觉,真是不一样。我有一个朋友,喝酒喝多了就是喜欢拿拖布拖地,整个饭店的地面全都拖完了,人家服务员都站在旁边了。
三姥爷说,我年轻时有次喝酒喝多了,走错房间了,人家也正在喝酒,我也没客气,直接坐到那桌座位上喝个痛快,你说这是豪爽还是傻啦吧唧了?
有时候,我还真是分不清好还是不好,人的要那么精明干什么,傻啦吧唧不挺好吗。像肇老六一样,想喝酒就喝得酩酊大醉,稀罕花蝴蝶就名正言顺告诉她,不玩那种低级的扯蛋。看到肇老六酣睡的样子,想起我也曾经这样的喝酒,喝得不省人事,非得要逞能。人家在桌上喝酒,我跑到卫生间把酒吐出来,就为了让人说,这小子真能喝。你说我傻不傻?
年轻时候,犯点浑,那是不经人事。浑过之后,有一天忽然清醒了,像被醍醐灌顶一样。我醒悟那天,三姥爷正喝多了,在晾衣服的绳子上非得要跳舞。为什么,总是在一个人清醒的时候,非得让另外的人陷入糊涂,我搞不明白,但我是彻头彻尾地清醒了。我不再喝酒,也不再犯浑,人们常说,这小子怎么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宿我没睡觉,如果再这样浑浑噩噩,我将白混一场。像打的一场大架,把人打得头破血流,自己也是遍体鳞伤,人生的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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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在车上看到熟睡的肇老六,怎么这么多感慨。三姥爷已经在车座上迷迷糊糊起来,整个车厢里的人都不说话了,只有司机在聚精会神地开着车。我却很精神,每天总是被这些迎来送往的琐事包围着,望着鼾声如雷的肇老六,我却突然有种释怀。我感觉自己似乎是某种度,把这些迷失的灵魂渡进快乐的世界。我甚至有点小小的害怕,害怕酒醉之后的酒醒,那是一种枯寂无聊。
宁愿整天醉着,也不醒。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雨丝丝绵绵,妻子说,天漏了。
天还是阴阴的,只是雨点变得像毛毛苣儿,打在身上毛茸茸的。上班路过的小河涨了很多水,河边上的道封了,变成了泄洪的专用道。我临时变换了路,正好那条路就在女儿毕业的高中后面。路的南边是一长条的红砖围墙,围墙的前面是体育场的小看台。只是雨天的看台空空荡荡,微微能听到雨丝落到雨搭上的声音,柔软的像小奶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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