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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树发闷地边吃边时不时瞥景逐年一眼,明明他那样明目张胆,可景逐年丝毫没反应。
就像是……压根看不见庭树。
无视庭树。
草!神经病!关我屁事!
庭树吃着吃着就一肚子火,愤愤不平用了戳了下饭,不再看景逐年。
晚上沈白打来电话问白日战况如何,庭树懒懒散散躺在大床上,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我赢了,在我家,景逐年只配当小弟。”
装逼的话刚说完,庭树瞬间缴械投降,自问自答道:“你知道吗?景逐年他竟然在和我发脾气,甩着他那张冰块脸给谁看呢!又黑又冰。”
听起来像庭树赢了,实际景逐年赢了。
让沈白乐呵了会,“咋了,现在怕你老公生气了啊。”
庭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反驳说:“谁怕谁啊!他爱生气就生气,最好气死他,都不用离婚了。”
沈白说:“那你岂不成鳏夫了。”
庭树回道:“挺好的,自由自在。”
话是这么说,睡觉前庭树还是十分打脸地在思考,如何与景逐年说话。
哄人是不可能的,顶多说几句话。
谁让他老妈刚刚发消息过来,喊他们回老宅。
十分钟前:
【花开富贵:这周末,你和小景都有空吧,回来一起给你爷爷过八十八岁生日。】
【木头:我去就行了,让他去干嘛。】
【木头:要去你自己喊他去。】
【花开富贵:你这孩子,我不是喊你好好和人家相处吗?】
【花开富贵:怎么嘴巴里还是装了个炮弹。】
【花开富贵:记着啊,周六傍晚准时回来,别耽误你爷爷的生日。】
【木头:噢。。。。。。。。】
现在时间晚上十点过三分,庭树光着脚跳下床,悄悄把门打开一个缝隙,观察客厅情况。
客厅亮着灯,庭树歪了歪脑袋,调整视线。
好吧,还是看不见人,走廊有点长……
庭树站好,摸出手机,点开和景逐年的对话框,犹豫了五秒便开始打字。
【木头:那个…我妈说周六晚上要给我爷爷过生日。】
刚发出去就收到提醒: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草!景逐年多大的脸啊!竟然还拉黑他!庭树不可思议地盯着手机界面,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什么高岭之花,什么禁欲男神,什么a大校草。
分明就是个小心眼!小气鬼!还玩拉黑这一套!
还说什么情绪稳定,自己都还没玩上拉黑删好友,他就开始了!
一股气涌上来,庭树气冲冲推开门走到客厅。一把揪起景逐年的衣领,他穿着白色t恤,领口因有些粗鲁的动作而堪堪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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