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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买多,买小几块钱,这个量刚刚好,庭树吃不腻也不会过饱。
“谢什么,也不看看我是谁。”常和煜的五官十分端正,透露着一身正气,健壮有力,让人很有安全感。他娴熟地将手搭在庭树肩膀上,一个似兄弟间打闹,又带着亲密的行为。
以往庭树都将此归于暧昧,可今天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些心虚地想推开常和煜。
此刻常和煜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存在感也格外明显。
是那张始终挥之不去的红色结婚证在作祟,还有景逐年一闪而过的脸。
庭树垂了垂眼,盯着地面,最终咽下这古怪的情绪。拿起一个小笼包往嘴里放,试图移开注意力。
刚抬起眼往嘴里丢小笼包,余光看见不远处的一个熟悉身影。
是景逐年,他也看见自己了。
反倒是常和煜先打破这番平静,他朝景逐年挥了挥手,转头对庭树说:“那我去上课咯,中午一起吃饭。”
“啊…嗯。”几步之距,庭树也不好突然停下步伐,任由自己一直往前走,直到三两步后与景逐年对视。
随即快速移开视线,嘴上支吾着回答常和煜的话,说不清是心虚还是最终依旧答应下来。
景逐年没说话,只是淡淡瞥了眼庭树,和之前的偶遇一样。没有任何其他情感,好似只是随意望了眼路边的花花草草。
“中午见。”常和煜说完这话,和景逐年一起往a栋教学楼走。
庭树依稀听见他在问景逐年怎么突然搬出寝室了。
周一第一节课是理论课,表面庭树目不转睛盯着讲台上的ppt,实际上思绪已经飘到外太空了。
一大早上就碰见合法丈夫和暧昧对象是什么感受,庭树回想起那画面还是一阵心虚,有种背着景逐年偷情那味。
靠,我又没和常和煜在一起,就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和景逐年也是协议结婚,以后要离的。庭树三两句自辩完,如同在为自己找个可以心安理得上课的理由,别再胡思乱想。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庭树先是给常和煜发消息说,中午要和沈白吃饭,就不和他吃了。
常和煜一听不乐意了,昨天问他看比赛的事情也是含含糊糊,今天又拒绝自己。
“啊……别啊,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猛男说撒娇也是真撒娇,一点也不装面子,常和煜声音都带上了可怜:“周末我都没见着你,今天就说了几分钟的话。”
这话一出口,庭树先前的那点心虚抛之脑后,“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看你球赛好不好?”
“行。”
电话挂断后,庭树才后知后觉般,自己说了什么。
“天哪,怎么办,我怎么还答应常和煜要去看他球赛,我真是脑子一热就有病……”庭树趴在桌子上哀怨地和沈白说话,“我还说慢慢疏远他,过些天找个机会和他坦白。”
“你说是不是,毕竟看这情形,我也不可能马上离婚……”
学校里分为教学楼,宿舍,美食几个大区域。美食区除了学校自己的几个食堂还有各种美食店,就和外面商店是一样的。
选了家有单独小包厢的烤肉店,庭树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这两天他面对景逐年的心理建设做的差不多了。
至少说出结婚这事时,手里没拿着刀。
沈白和他面对面坐着,若有所思摸着下巴:“所以——过了个周末,你背着我和景逐年结婚了?咱们a大的校草?景逐年?就学医那个?人长得贼帅成绩贼优异的高冷禁欲男神?”
“……这是我说的第一句话,醒醒。”庭树伸手推了推他的头,试图让这人吸收进度再快点,“我都说到常和煜怎么办了。”
沈白好似这时才真正反应过来,浮夸着张开嘴,大声重复一遍:“啊天哪!你和景逐年结婚了!”
“……亲爱的,你能再大声点吗,让全校都知道我已婚了。”庭树无语地看着他,百般无奈拿筷子给烤肉翻个面。
“哦哦,好的好的。”沈白收回自己的大嗓门,思考三十秒后,“木已成舟,要不你就从了吧,我看这景逐年也不比常和煜差多少。”
说完还笑得有些贱兮兮地说:“或者你两个都要了,家里一个,学校一个。”
庭树白了他一眼,“谢谢,改天我就横尸在a大门口了。都怪景逐年,他是有病还是缺爱,突然就要和我结婚,我才不信我爸妈说家里经济出问题这种鬼话。今天我都不敢看常和煜……”
按理说庭树这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虽然和景逐年不是一个类型的,但乖巧的长相受众群体也是相当多,更别提他又不失少年的意气风发感。
但更引起大家注意力的是,庭树的家庭,有钱。
听说在他十八岁成人礼时爸妈直接送了座岛,大一那会还请同学们去玩了。一传十十传百,为庭树镀上了层金。
为此庭树还十分懊悔过,嚷嚷说我自己也很强好不好,哪次专业不是第一名,长得也帅啊,衣品好。性格好,比赛次次拿奖。这不都是他个人魅力,结果一个个全都只觉着他有钱。
“诶,我怎么记得景逐年好像是常和煜室友啊,我说前几天那些小女生小0们在谈论景逐年搬宿舍的事情,原来是搬去你家了。”沈白想起这事,“哎,没事,改天我喊我妈探探你妈的口风,问问到底是什么事。”
“话说,你和景逐年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睡一张床啊?身材怎么样,硬件大不大?”沈白吃瓜的心思压根藏不住,更别提是自己好朋友的瓜,更是要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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