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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吃饭那会,剩下时间两人都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扰。
这几天他生病,攒了一堆作业。庭树心累地打开电脑,这门课一点,那门课一点,一点加一点,一点何其多。
晚上九点,房门被敲响。
景逐年端着杯姜汤,庭树低头瞥了眼,后抬眼看看他,接过:“谢谢啊。”
这两天景逐年一直在为自己忙前忙后,虽然都是些小事,但零零散散加起来也费时费力。庭树不是头回生病,知道自己不舒服时有多麻烦。
光是反反复复发烧都能搞死人心态,每次弄的他老妈悬着的心起起落落。
姜汤是温热的,庭树一口气喝光,顺手把杯子递还给景逐年:“还给你,对了,姜汤还有吧,你自己也喝点,热热身体。”
你生病了我可不会照顾人。庭树想起景逐年给自己摸肚子时的样子,还有那双手总是摸自己的额头,心底飘过几分不好意思。
景逐年嗯了声,简单嘱咐说:“晚上把被子盖好。”
“知道了。”
这几天晚上总是担忧庭树半夜烧回去,景逐年特意隔三个小时定一个闹钟,要起来趟看看人的情况。
不然心底总不踏实。
今天庭树的病彻底好了,景逐年的生物钟也被打乱,早早躺下准备调整生物钟。
没回到二十岁时,他熬夜是常有的事,毕竟病人可不只会挑白天来。
现在回来了,轻松很多,每天十一点至十二点上床睡觉,早上六点半起。
时钟跳转到十二,已经是新的一天。室内漆黑一片,唯有景逐年微微睁开的眼眸透着润光,似是深夜里的繁星。
没什么睡意,景逐年侧了侧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件衣服,轻轻闻了闻。
是庭树那天吐脏的衣服。
景逐年没丢,洗干净收了起来,放在枕头底下。
只离开庭树两三天的衣服,哪怕洗过,也好似还残存着主人的气息。
让原本有些浮躁漂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该睡了。
景逐年把衣服塞回到枕头下,闭上眼眸。
“咔”一声,在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还有熟悉的脚步声。
景逐年坐起身盯着庭树。
庭树紧闭双眼,从门口走到景逐年床头边的桌子处,又转身走出去。
室内黑,直到他靠近床时,景逐年才发现他压根没睁开过眼睛。
这是…梦游了?
景逐年眼里闪过疑惑,同屋檐下两个多月貌似都没见过,他站起身跟在庭树后面。
像是巡视领地,庭树直直往楼下走,景逐年看着他下楼梯心都揪起来,生怕他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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