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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珀西又接到一打的投诉。

  “破坏公共设施，毁坏绿化带，夜晚扰民，交罚款吧。”珀西将罚单甩到这只白狼面前。

  白狼很直接地付钱了，没几个钱，所以没关系，就当夜生活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珀西收了钱问。

  “暂时不回去，南方的问题还很大，我在这帮吾主收点钱财就好，”艾米勒蹲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青年，“你们这里的不是还缺人么？”难道前几天偷偷去下水道欺负那群黑户的事情让他知道了？

  “听说已经有神灵回到神国了。”珀西问，之前绯红之星经过，诸神王座掉落在大地上，如今母亲离开，他们应该把神国举回天上才是，毕竟在大地上以圣者的身份过日子，很容易死掉，而且危险非常多。

  “那是你的消息不灵通，那个举上去的又掉下来了。”白狼幸灾乐祸地咧嘴，“绯红之星这次靠的太近，遗留在神域的混沌能量不知道要盘踞多久，诸神不知道要多久才回的了家。”

  “你的老大好像也是其中之一吧？”珀西瞥他一眼，而且他好像还是个高阶祭祀。

  “他在地上我们才更好承接神喻啊……好吧，是他在地上我们就暂时不会被管的那么严了，在天上什么都知道，在地上接不到信仰之线，和一个高阶传奇的区别就不大了。”白狼陶醉，自由，久违了，我是如此想念你。

  “你好像不怎么虔诚了……”

  “这个问题不重要，我今天给你带来几个人，要看看吗？”艾米勒拿出一打资料，“你要的有点实力的装修商人，他们愿意来你这为你工作，但要求解决他们的仇敌。”

  “我看看。”珀西最近为市政装饰头痛了许久，如果不是坏人，他倒可以帮助解决麻烦。

  “另外，你的城市里圣骑士好像越来越多了，今天我处理了十几起斗殴事件。”

  “罚款加劳役，按谁先动手分轻重程度。”珀西看着资料，头也不抬。

  “只可能是恶魔先动手，你们圣骑士的嘲讽能力简直无敌了，这是恶魔们起的群体抗议。”艾米勒又拿出一堆资料，“布告栏已经被这些投诉贴了十几层，我的手下说再这样他要求在加薪和加人里选择一个。”

  “你怎么看？”珀西在手上的一页档案上拿划了一个勾，问。

  “禁止骑士嘲讽，说实话我就搞不懂了，不是说你们骑士是正直不擅长言辞吗？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就撩拨起恶魔的怒火？”艾米勒抱怨道，他都不能抵抗骑士的嘲讽，只是被一个骑士以一种“那只白狗到处掉毛烦死人了是什么品种啊”的讨论刺一下，他就本能地上去咬了一口。

  就更不用说那些心眼极小的普通恶魔了。

  “嘲讽是骑士的必修课啊，为了让骑士得到所有目标的仇恨，从而让他们集火自己给兄弟更多生机，很伟大的。”珀西摸摸鼻子，没好意思说自从有了圣光之网，几乎所有骑士都本能地学会了嘲讽。

  “这个理由真烂，还有，这是最近的城建规划，一期已经完成了，内城的魔法防御布置基本完成，只要你的老婆激起链式反应，就正式使用了。”艾米勒又拿出一堆图纸，每个图纸上都已经打好完成标志，递给珀西。

  珀西很快翻完了：“奖金我等会给你，现在，我还需要你帮一个忙。”

  “别是太困难就好。”艾米勒动动耳尖。

  “帮我查下，□□与杀戮神教现在的情况。”珀西给出几个名单，“这是我鉴别出来的人，最近在领地里虽然没什么动向，不过阿兰的身份毕竟有很多麻烦，注意一点总是要的。”

  “这个没问题。”这个神灵早就陨落了，虽然有阿琳达维护，但阿琳达毕竟不会时刻关注到这点，毕竟她还要和北下掐。

  “谢谢。”珀西点头。

  艾米勒知机地离开了。

  ……

  滴答！

  一针轻微的刻度在寂静的空间响起，悬浮在空中的怀表指针停顿了。

  北默默地看着上边的刻度，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指针的时线重拨至原位。

  圆环中虚浮的指针停了一瞬，重走动。

  他冰蓝的眸光透过指针，看向浮在虚空的地图。

  那是无数光线组成的沙盘，栩栩如生，用无数细小的生命影子在其中活动，仿佛缩小无数倍的世界，上面可以找到圣城，螺旋之塔，晴风港……甚至还可以看到一条河口的巨大船只倾覆。

  北指尖划过圣城，划过绝望荒原，至浩劫之地，最后停在裂口。

  “你的力量不够封印裂隙。”轻渺的声音宛如月华，浸入人心，不过回头，北也知道谁在说话。

  “我知道。”北平静道。

  “你为这里耽搁了太多的时间，”南提着缰绳，透明的眼眸里有着一点星光绕瞳孔转动，仿佛命运的轨迹，“我帮助你不会是无限的，你的行为，已经出很多。”

  “我会补偿。之前的事情，多谢你，”北清楚自己的力量的极限，他会很不好收场。

  “珀西的力量，不但可以封印裂隙，还可以吸收被污染的土地。”南走到他身边，声音一如既往的魅惑而神圣。

  “诸神的本源也可以封印。”北补充。

  “但你都没有动。”

  “谁该为谁的生命负责？高高在上的神，卑微求生的人，谁又亏欠过谁？”北转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