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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解彗闭着眼睛说。

“那完了，肯定要爬好久的山路。”钱悦再次觉得生无可恋起来：“不过也好，可以买点吃的回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几人就被叫醒了，被告知从这里去集市，还要翻过两个山头，所以必须提前出发。

村子里要去的人很多，三三两两地聚集着，或是背着箩筐或是挎着篮子，有的早已经出发了。

芳婆会跟他们一起出去，隔壁叫娟子的姑娘刚好也走了出来，见到她，解彗点了点头。

娟子艳羡地看着解彗头上雪白的毛线帽。

这个款式，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

解彗还没戴好围巾，她继续往下看，看到解彗的脸，呆住了，眼也不眨地盯着，等解彗围好了围巾，与她对视，友好地笑了一下。

见偷看被发现，娟子脸上立刻飞起了两抹不太明显的红晕。

解彗朝她走去，身后的钱悦见状，赶紧跟上。

“你是叫娟子吧？”

娟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头几乎要低到领子里。

“我叫解彗。”解彗自我介绍，钱悦也紧跟着说：“我叫钱悦。”

“我叫彭娟子。”娟子的头更低了：“你们的名字都很好听。”不止是名字，她们穿的衣服，也与她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的名字也不难听啊，娟子，你也是去赶集的吧？我们可以一起走吗？”

娟子终于稍微抬起了头，“好，好啊。”

这一晚的雾气比来时要稍微薄一些，能见度高了，他们走起来也轻松了点，但嘉宾们的脚力还是不比村民，走得慢，出了村子很快便落在了后头。

娟子一路上都在跟解彗和钱悦聊天，听她们讲外面的世界，关系比刚才熟络了些，主动提醒：“你们走快点，不要掉队了，很远的。”

解彗看她的表情有些喜悦：“你很高兴吗？”

娟子的话比刚才要多：“是啊，平时总是待在村子里，上次出去赶集，还是半年前呢。”

钱悦惊讶：“这么久？”随后小声对解彗说：“你说芳婆的那些苹果，不会就是半年前去赶集的时候买的吧？”

解彗没说话。

娟子回道：“毕竟远嘛，村子里也没什么紧缺的，这次是马上就要祭祖了，所以大家才都去的。”

没等解彗问，娟子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好了，不要说话了，安静，马上就到彭忌村了，吵到他们睡觉，要有大麻烦的。”

“彭忌村？这附近还有别的村子？”解彗疑惑，她扭头看了看，他们确实才走出村子没多久，这里还是村后，还能看见村尾芳婆家住的土坯房。

来的时候，明明向导也说了，他们村就是离这里最近的了，但那也要爬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怎么会在这村后又多了个彭忌村？

“你们瞧，那不就是了。”娟子笑晏晏指着前方。

解彗顺势看过去，却没看到房子的影子，只看到小山坡下，密密麻麻竖着无数的小木牌。

每块小木牌前，都是一个隆起的小土包——或者说，是坟包。

大大小小的坟包在眼前星罗棋布。

“这，就是你说的，彭忌村？”解彗艰难地说：“你说的，不能吵到他们……”

“是啊，就是他们。”娟子面上还带着淳朴的笑意，只有几个嘉宾面露悚然，钱悦捂住了嘴，才没尖叫出声。